“不過花小姐的夫君貌似不喜歡皇妹。”万俟邪情將背輕靠在後面的背椅上,立刻無數的滿天星將他包圍,他就如花中的精靈,唯有一張臉顛倒衆生的露着。
“不喜歡本公主就想法讓他喜歡!”万俟若芯狠狠地眯了眯眼,瞪了花想容一眼後,有些貪婪地盯着獨孤傲天。
扭着不堪一折的細腰款款生姿地往獨孤傲天走去,今天的万俟若芯比那天更是妖豔了,一身大紅的煙羅紗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地淋漓盡致,內穿黑色天蠶絲織就的兜衣,下着金色彩鳳羅裙,每走一步,都搖曳生姿,長及地面的發隨着乳波臀浪起伏跌宕,彷彿凌波仙子踏波而來。
“你願意當我的駙馬麼?”万俟若芯伸手塗着豔紅丹蔻的指,長長的指甲有半尺之長,修剪得如藝術品般精緻
。
“譁”寒光一閃,那堪堪要碰到獨孤傲天臉的指甲齊刷刷地斷了,就差一絲就削到了她的指尖,這已是獨孤傲天手下留情了,要不是不願得罪妖王,估計早就斷了万俟若芯的一隻手了。
“呵呵,若芯公主,看來我夫君已經用行動回答你了。”花想容挑起狹長的鳳眼,滿臉譏誚。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將兩人打死做花肥。”万俟若芯惱羞成怒,她就算再喜歡美色,卻絕不允許有人挑戰她的尊嚴,正好趁着人多,將花想容殺了,以免以後花想容毀她的容,自從那日後,她一直提心吊膽,今日聽到花想容居然敢只帶一人上妖殿,急急忙忙就趕來了,今天她是下定決心要將花想容殺死在這妖殿之中。
“是,”赫本族長本來就對花想容恨之入骨,正愁找不到機會,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帶着數十人一擁而上,他不信獨孤傲天再強,能強過數十個尊者級別的人。
獨孤傲天抱着花想容冷眼看着,身體卻變得緊繃。
“看來你們都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正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時,万俟邪情冷冷的話似鑽骨的冰穿越了所有人的耳膜。
衆人擡起看去,万俟邪情依然慵懶斜倚,似乎未曾變換着姿式,臉上還是笑得嫵媚,只是那對妖冶的桃花眼卻如九天霜雪,凍傷一片。
這人的威壓力真強大。
即使是花想容也禁不住感覺到嗖嗖的冷意,万俟邪情的冷氣流似乎比獨孤傲天的更勝一籌,這讓花想容不禁有些擔心,不知道万俟邪情到底是什麼意思,要是真打起來,可以說他們是毫無勝算的。
“王兄,這男人竟然敢傷我,我今日定不能放過他們。”万俟若芯被万俟邪情寵慣了,不依地跺了跺腳。
“來人,送公主回後宮。”万俟邪情並不若往常那般縱容她,只是淡淡的吩咐。
“王兄!”万俟若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第一次王兄竟然不理她的要求,反而這麼冷淡,她向万俟邪情走去,泫然欲泣,樣子楚楚可憐,每次王兄看到她這個表情總是對她有求必應的
。
“你們沒聽到本王的吩咐麼?”就在万俟若芯越走越近之時,万俟邪情聲音陡然提高,如刀般割裂了柱上玫瑰花瓣,無數碎花飛揚,飛出一股與衆不同的幽殘之美。
如此的美卻是致命的。
万俟若芯驚恐地掩住了脣,眼睜睜地看着周圍的幾名侍衛因爲沒有及時聽命行事而血濺當場,身首異處。
万俟若芯掩面而去,她當然不是心疼這些侍衛,而是第一次被万俟邪情這麼嚴厲的對待,讓她無法在衆人面前下得了臺了。
花想容冷眼看着,這只是万俟邪情殺雞敬猴而已,赫本族長竟然敢聽從公主的吩咐公報私仇欲對她動手,要是別人万俟邪情也許就不計較了,偏偏赫本家族對皇族來說是一個隱患,而且日漸囂張,万俟邪情怎麼能不惱呢?當然也有對她敲山震虎之意。
“你們都退下吧,花小姐留下。”万俟邪情如沒了骨頭般又斜斜的倚在花間,脣間勾勒着慵懶的笑,眼波欲流,一點也不象剛纔眨眼間殺死數人的惡魔。
要說殺人,獨孤傲天殺人,赫連恨天殺人, 花想容殺人,甚至於花想容認識的所有人都殺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象万俟邪情這般殺人殺得這麼妖嬈的,殺人殺得這麼出其不意的,殺人殺得讓人心驚膽戰的。
這樣的人前一秒還對你笑,後一秒就把利刃送入了你最深處,這樣的人簡直是惡魔。
偏偏他長得這麼輕靈似不食人間煙火,彷彿是沾着雨露沐着月華才生長出來的曼珠沙華,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王!”赫本族長一聽大怒,禁不住跨上了一步,不滿地看着万俟邪情。
“怎麼?本王說的話何時不管用了麼?”万俟邪情斂下眉,語態悠悠,似閒情逸致般擡起了手,轉動着那個不起眼的鐵戒指。
“嗯,臣不敢,只是…。”赫本族長澀了澀,又不甘心地欲跨上一步。
“嗯?”万俟邪情擡起眼,眼底的騰起淡淡的火焰,稍縱即逝。
“是
!”赫本族長恨恨地看了花想容後,連禮都不行了,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万俟邪情看着他囂張之極的背影,脣間泛着孤冷的笑。
“妖王留下我有何事?”花想容待所有的人都走了,淡淡地看向了花中仙子般的万俟邪情。
“呵呵,難道花小姐不想要還魂草了麼?”万俟邪情紫袖輕揮,如風般飄逸,雲般愜意,身體竟然坐了起來,微風飄過,他已站在了花想容的一米遠處。
“離她遠點。”獨孤傲天陡然聲音一冷,抱起花想容退出兩米,與万俟邪情犀利對視。
一個是妖媚入骨,一個是冷似冰雪;一個是慵懶如貓,一個是高傲如孤狼;兩人都是天上人間少有的絕色,只是一個看似柔弱,一個卻是冷硬剛毅。
但兩人站在若大的妖殿之中, 誰也不敢否認這兩人是睥睨天下的王者,靈力一下膨脹開來,瞬間充斥了整間殿堂,讓人禁不住寒風嗖嗖。
所有的花受不了兩人的威壓,瞬間全部收起花瓣,將自己縮成最小以減小存在感。
侍衛們雖然不敢逃跑,但一個個都站立不住,似乎都在禁受着泰山壓頂的力量,腳不住的打抖,有的甚至能聽到關節斷裂的聲音。
“呵呵,你不是我的對手。”万俟邪情似玉立瑤池,翻袖間如波起伏,逍遙煙浪,斷魂流水,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他的美態,他笑,笑得萬千風華,就在談笑間,指若蘭花,閃過寒芒點點,無數的銀針罩上獨孤傲天的全身。
獨孤傲天將花想容送到安全之處後,身形頓起,躲過無數追魂奪命針。
“大膽!”花想容大驚失色,這並非普通的銀針,曾聽慕容瑾玥說過妖界有一種妖技叫雷霆密劍,被它盯上後,如影相隨,似附骨之殂,不殺死對方不罷手,除非主人停手。
這雷霆密劍是由數不清的細小如牛毛的銀針組成,只要鑽入體內,立刻隨血而流,瞬間流到心臟,死去之人,會發現毫無任何損傷,但剖開心臟後,會發現心臟已然是千瘡百孔,被射成了馬蜂窩。
“釘釘釘”無數聲金屬撞擊的聲音,獨孤傲天身邊一地銀光,厚厚的鋪了一層,以圓形散開,而他巍然而立
。
而花想容這時已然撲向了万俟邪情的身邊,斬妖祭集妖巫力與靈力毫不留情的揮向了万俟邪情。
“咦?”万俟邪情發現他的銀針竟然沒有傷到獨孤傲天,十分的驚詫,不禁輕噓出聲。
待見到花想容滿臉厲色,微微一笑,一個輕柔的轉身,似蝶般輕旋,紫色的煙紗飄緲開來…。待再看時,花想容卻被他牢牢的禁錮住了,整個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他的懷裡。
“花小姐,這是投懷送抱麼?”他脣間戲謔的勾起一個弧度,桃花眼卻有些挑釁般的看向了獨孤傲天。
“放了她。”獨孤傲天臉色一變,欲衝上前來。
“再上前一步,本王的手就掐斷她美麗的脖子。”万俟邪情依然笑得妖嬈,聲音柔得滴水,彷彿是情人間竊竊私語,喃喃磁性,帶着紫藤花香的氣息將花想容瞬間包圍。
花想容拼命掙扎,可是卻發現她枉有聖者級別的妖巫力,尊者級別的靈力,卻敵不過他輕飄飄的一隻手,他的手牢牢的鉗制住她,堅硬的胸緊緊貼着她高聳的胸,她的皮膚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任何人見了都感覺暖昧異常,可是卻不知道這裡卻是殺機四伏。
“你的脖子很美。”万俟邪情溫潤如玉的指來回遊移於花想容欣長的頸間,指尖輕劃過大動脈,他的聲音如男低聲般輕綿,將磁性的誘惑送入了花想容的耳膜。
花想容滿臉通紅,卻不是害羞,而是氣的。
這是紅果果的蔑視,他居然當着獨孤傲天的面調戲她,與其說調戲不如說是示威。
“你到底想怎麼樣?”花想容停止了掙扎,她知道再掙扎也是白費力氣,她與万俟邪情不是一個級別的人,差着十萬八千里,要知道連獨孤傲天都不能打得過的人該是多麼恐怖。
“呵呵,幫本王做一件事,本王就放了你,更把還魂草給你。”万俟邪情讚許的眼神流過花想容的臉,花想容果然是聰明的。
“什麼事?”花想容雖然性格剛烈,卻不是寧折不彎的人,現在人在屋檐下,再逞強那是莽夫的行爲
。
“參加明天的比賽”万俟邪情淡淡的說了句。
“就這麼簡單”花想容懷疑的看了眼万俟邪情,近距離看,他比剛纔更美了,皮膚沒有一點毛孔,就似巨匠精工細作的絕世之作,睫毛似羽扇般的撲閃,這張臉是無害的,是顛倒衆生的臉,卻是花想容的惡夢。
“當然不是,本王要你挑戰赫本家族,將他們明正言順的殺了。”万俟邪情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戾。
“爲什麼你不親自出手,如果我能殺了他們的話,以你的能力舉手之勞而已。”花想容疑惑地盯着万俟邪情的眼睛,欲從他的眼中查出陰謀的痕跡。
他的眼妖嬈的眨了眨,對花想容放出十萬伏的電花,脣湊到她的耳邊道“不要這麼含情脈脈地看本王,本王會理解爲你愛上本王了。”
“無恥。”花想容臉一紅,沒見過這麼妖,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無齒?怎麼會?難道花小姐偷偷親過我的嘴?”万俟邪情不解的歪了歪腦袋,好象是真的在苦思冥想何時被花想容親過似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花想容惱羞成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沒想怎麼樣,答應我的條件,馬上放你們回去。”万俟邪情不再逗弄她,淡然一笑。
“我怎麼才能相信你不會做卸磨殺驢的事?”
“呵呵,這個你別無選擇,你只能選擇相信本王。”万俟邪情無恥的笑了笑,花想容眼冒火光的看着他,恨不得一拳打散他張狂無比的笑容。
“別打歪主意,你的男人失了情魄,雖然被不知明的東西定住了其餘的三魂六魄,但是有利有弊,隨着時間的推移,弊大於利,他已然是幽魂纏身了,怕再不得回情魄的話,他就墜入魔道了。”万俟邪情見花想容眼光閃爍,惡劣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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