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經和楊紫雲離開急診室時,已經是一點半了。不過,親眼看到急診室的醫生處理好了鄧禮傑三人的傷勢,白正經暗自鬆了一口氣,至少沒有鬧出人命。
此時,他也完全清醒了。回想之前的經過,他卻有點困惑。聽到鄧禮傑是蔣竹溪的男朋友。他心裡好像不舒服。爲什麼?難道他真的喜歡蔣竹溪?
鄧禮傑雖然不是好貨,可他們之間沒有根本的利益衝突。鄧禮傑帶人闖進醫院,也不算主動惹他。主要是蔣經常的意思。他動手之時,下手很重。絕不僅僅只是討厭鄧禮傑這樣簡單,真正的原因應該在蔣竹溪身上。
“是不明白自己出手爲何這樣狠,或擔心蔣竹溪父女兩人的命運?”楊紫雲包着他的胳膊,見他一直沒有出聲,神思恍惚,知道他在想剛纔的事,卻不能斷定到底擔心什麼。
“兩者都有,前者多一點。後者好解決。蔣經常真的被裁了。找大聖出面,再幫他找一個工作,應該不難。鄧家華真裁了蔣經常,也不會放過竹子。”
白正經掏出手,正想給孫靜媛打電話,發現孫靜媛從外面回來了,他舉起右手對孫靜媛揮了揮。孫靜媛趕緊剎車,從窗口探出腦袋,“親愛的,你又闖禍了。”
“什麼意思啊?”白正經拉着楊紫雲跑了過去,拉開車門一同上車,“大聖,你什麼時候喜歡打啞謎了?”
“你爲了堵張雨涵的嘴,你讓竹溪在報子上公開了我們的事。你剛纔打了鄧家華的侄兒。鄧家華出差了,所以沒有過來,可他收到消息了。
我的一個重要客戶想買一塊地皮,正和他討價還價。在此之前,基本達成共識了。只是沒有確定回扣金額的大小。鄧家華聽到這個消息,立即翻臉,告訴我的客戶,這筆生意中止了。”
孫靜媛把車子調頭,靠在醫院門口邊緣,緊緊抱着白正經,“博士,你要賠我的損失。因爲這筆生意中止了,我的客戶也取消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現在就賠,至少十倍,甚至百倍賠償。”白正經左手摟着她的腦袋,右臂抱着她的纖腰,含着雙脣用力親吻。漸漸的,右手不安份了,沿着上衣下襬鑽了進去。
“你們兩個變tai,現在還沒有心情吃口水。”楊紫雲繃着俏臉強行分開兩人,一人瞪了一眼,“靜媛這件事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鄧家華會怎樣對付蔣經常和竹子?”
“現在不急。等他出招了再決定怎樣反擊。”白正經抱着孫靜媛又親了一口,“大聖,你的事處理得怎樣了?”
“爲了這件事,我有點納悶。”孫靜媛鬆了剎車,車子慢慢駛出了醫院,詳細說了她回公司的經過,“聽金潤澤的口氣,她不會讓我離開公司。我的合約年底纔到期,真要離開,可能只有年底了。”
“沒什麼可納悶的。這是預料之中的事。”白正經笑了,是苦笑,仰身靠頭,“銷售經營中有二八比例原則。20%的員工完成了80%的銷售額。反之,80%的員工只完成了20%的銷售額。
你顯然前者中的一員的。毫不誇張的說,公司至少有30%的利潤是你完成的。你是她最大的搖錢樹。易位而處,你會讓這樣的人輕易離開……等一下。大聖,你再說說你之前幾次的戀愛情況?”
“你……你懷疑金潤澤在暗中耍了小動作?”孫靜媛突然剎車,雙頰微微變色,側頭看着白正經,“是完全的主觀臆測,或是你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五比五。”白正經緩緩閉上雙眼,回想孫靜媛之前說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勁,“你和公司籤合約,都是一年一次,是不是這樣?”
“表面看,我很自由,每年年底都機會可以離開。可實際上,她知道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清楚我不會輕易離開。所以故作大方,一年一簽,以此收買我的心。
她如此對我。我肯定更加感激她。我在感激之餘,會更加努力的給公司賣命,幫她賺更多的錢。God!金潤澤好深的心機。”孫靜媛伸手一摸,發現額頭全是冷汗。
“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但有了懷疑,就要想辦法去證實。你把之前那四任短期男友的相片給我們。我會查清楚這件事。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白正經抱起她放在腿上,挪着身子移了過去,坐在加駕駛室,卻沒有把她放在副駕駛,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抱着她開車,“希望她沒有這樣腹黑,否則,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恩娜呢?剛纔的事是她處理的。她去哪兒了?”孫靜媛這時纔想馬恩娜,“鄧禮傑的事,難道另有麻煩?”
“她現在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忙。任文雅以及她父母的死,屍檢還沒有結果。她不放心,經常親自盯着法醫部的人。剛纔的事,也需要備案存檔。處理好一切細節。
假設鄧家華把這件事鬧上法庭。我們得處理好每個環節,不能鄧家華半點機會。以當時的情況,雙方的口供都不能作爲重要證據,主要是那些相片。”白正經笑了,有點尖。
“你……你把竹子手機裡的圖片全部刪除,卻留了一手。真壞。”楊紫雲躬身爬了過去,坐在副駕駛室裡,側頭張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竹子知道了,一定會咬你。”
“其實,我真的不希望她發表這篇報道。一、真要發,她將左右爲難。本着新聞實事求是的精神,以及她的職業道德。她不能亂說,應該實說當時的情況。
二、真的發了,不管報道真的或是虛假的,都會引火燒身。徹底激怒鄧家華,令他顏面掃地。他豈會輕易放過竹子?不僅如此,蔣經常立即就會成爲裁主。
蔣經常被裁,雖然是遲早的事。不過,我想拖一拖。明天之事,我沒有半點把握。一旦輸了。我只有想別的辦法幫助竹子。用別的方法幫她,我擔心她有心裡壓力。假設蔣經常在此時被裁,無疑雪上加霜,誰也無法確定,竹子能否承受如此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