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恩娜的計劃果然成功了。醫院的保全和學生妹發生衝突之後,有幾個學生妹受了傷。她的同事及時出現。混亂之中,她讓同事故意放走安欣儀。
安欣儀做夢也沒有想到,她被馬恩娜陰了。以爲自己運氣好,趁機逃走了。其實,她一直在馬恩娜的控制之中。馬恩娜親自開車跟蹤安欣儀。
下午七點過,馬恩娜同時抓了安欣儀和周玉琴的現場。因爲白正經想到周玉琴有可能趁機提取梅雨製衣公司的公款。讓馬恩娜出面,及時凍結了公司的銀行賬戶。周玉琴和安欣儀的陰謀沒有得逞。
不過,周玉琴逃離公司之時,將公司的現金全部帶走了。她正和安欣儀分贓之時,被馬恩娜抓了。看清白正經的面孔,安欣儀雙頰完全扭曲。
“易位而處,我也會恨之入骨。遺憾的是,你這次遇上高手了。”白正經毫不在意她的憤怒,詳細介紹了馬恩娜的身份,“你沒有想到吧,你栽在她手裡了。
都抓了現場,全招了吧,你們兩人……不,準確的說,是你們三人,到底如何合謀害死梅姐的?你們可以不說,不過,我們的馬隊長招兒多了去,要不了五分鐘,你們都會老老實實的招供。”
“姓白的,你不要信口雌黃,含血噴人。人命關天,不能亂說。”安欣儀雙頰刷的一片蒼白,兩膝一軟,慢慢跪了下去,緊張看着馬恩娜,“馬隊長,千萬別聽他胡說,這事絕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就是她嘍。”馬恩娜一怔,發現白正經對她使眼色,突然,她明白了,白正經要趁此機會修理安欣儀和周玉琴,甚至是,要bi她們吐出以前挪用的公款。
用這種招,她比白正經更高明,不過,她只想到瞭如何儘快抓住安欣儀和周玉琴兩人,而忘了任心梅的死。白正經不同,他一直記着任心梅的死。將這頂帽子戴在安欣儀或周玉琴的頭上,夠她們頭痛好幾天了。
“馬隊長……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周玉琴身子一顫,慢慢跪了下去,憤怒指着安欣儀,“是這個小jian-女。她勾-引我兒子,不但利用我兒子,還陷害我兒子,並以此威脅我。”
“看樣子,她們兩人都不承認了。養馬的,只有麻煩你把她們帶回去了。”白正經轉身之時對馬恩娜眨了一下右眼,“bi她們吐出以前挪用的公款,數目雖然不大,但不能便宜這種人。
公司的一分一釐,都是梅姐的心血。不給她們定罪,又得讓她們心甘情願的吐出公款,只有這樣,緊緊抓住她們有殺人動機這一點,好好的折磨她們。她們扛不了多久。
不過,不管怎麼說,安欣儀是梅姐一手撫養大的。給她一點教訓就行了。重點是折磨那老巫婆。我要讓她一貧如洗,連本帶利的還清欠下的債。”
“明白了。不過,我卻擔心這小糊塗不明白你的苦心,反而會更加恨你。”馬恩娜眼底閃過一絲灼人光芒,“這是梅姐的意思,或是你自己的意思?”
“算我的意思吧。梅姐雖然沒有說,但我知道,梅姐對她始終有感情。梅姐當年痛失孩子,是她給梅姐和整個家帶來了歡樂和生機。我不希望她一條道走到黑,能讓她回頭,我對梅姐也有一個交代。”白正經輕輕嘆了一口氣,跨步出了房間。
周玉琴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栽在白正經手裡。事態的發展,大致如白正經所料。她雖然口口聲聲的說是安欣儀威脅她,可是,她又拿不出證據。清查公司的賬目,確實有幾筆去向不明的款項。
但她明白,即使她和任心梅的死沒有半點關係,中間夾了一個白正經。她跳進黃河也無法洗清嫌疑了。馬恩娜和白正經“眉來眼去”的。以馬恩娜的手段,要栽贓她是害死任心梅的兇手,易如反掌。周玉琴想明白這點,只能打落牙齒當血吞,決定折財免災。
白正經回到醫院,已經是晚上九點三十五分了。他發現楊紫雲還沒有走,立即換了手機卡,直接打電話給她,“爲什麼沒有走?”
“你沒有回來,我能走嗎?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楊紫雲出了病房,走到通道的盡頭,壓低聲音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電話裡說不清楚。明天上班了,我去你的辦公室,到時再告訴你。你身體虛弱,早點回去,好好休息。”白正經掛了電話,換回原來的手機卡。
他正想出去吃晚飯,門口外面響起吳玉玫的腳步聲。白正經爲自己聽錯了,起身衝了出去,到了門口,發現真是吳玉玫。手裡端着托盤,盤子裡放着熱氣騰騰的飯菜。
“三姐,你怎麼來了?”這一刻,男人心裡涌起一絲暖意,雖然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這說明吳玉玫真的在意他,關心他。
“噓!”吳玉玫輕輕噓了一聲,端着托盤進了房間,用腳勾着房門,輕輕關了,把托盤放在茶几上,“你的二房給我發了短信,說你被事情絆住了,要我過來照顧你。”
“她是二房,誰是大房啊?”白正經笑了,彎腰坐下,抱起她放在腿上,含着雙脣親了一口,“不要告訴我,你自己就是大房。”
“其實,我們都是二房,甚至是小三。我和她都明白。我們兩人都沒有資格做大房。下午發生的事,她把知道的都告訴我了。憑這一點,我開始喜歡她了。易位而處,我未必能如此坦率。
你一個手下開保時捷911GT2。你是什麼身份,似乎不需要去想了。所以,我們兩人都不夠做大房,甚至是,連靜媛也不行。我們的猜測是,這個人可能已經存在了。”
吳玉玫輕輕嘆了一口氣,滑動玉臂勾緊他的脖子,大致說了她、楊紫雲和孫靜媛三人微信聊天的經過,“你說的一年之約,或許和這個人有關。我不是刻意打聽,只是閒聊,你不必給我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