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黯淡,樹影婆娑,一道道風聲吹在樹枝上,沙沙作響,工廠坐落在山腳下,極爲的隱蔽,這座廢棄的工廠已經荒廢很久了,侯雲清花了很大的金錢才租到這裡,工廠四周的窗戶全部封閉,除卻門口那微弱的燈光在這昏暗的氛圍中不斷搖晃外,根本看不得一絲的亮光,基本整座工廠完全的隱蔽,而且這山腳離公路很遠,要穿行過一段小路纔會到達,所以,周易等人近些日子根本不可能會被發現。
周易幾人剛剛坐在沙發上商量着之後的對策,不多時,門外一輛悍馬便穿過了崎嶇的小路停在了廠房門口。一名身着黑色西裝的壯漢與身着白色大褂的一男一女走了下來。
“砰!砰!”
兩道響亮的砸門聲傳入了幾人的耳朵。
“應該是張叔叫的醫生過來了,我們去看看。”周易扔掉了手中的香菸,站起身來踩滅之後,便朝着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周易掀開了那長寬只有十釐米的蓋子後,認出了門外就是之前張叔帶來的黑衣壯漢,後面站着兩名明顯是醫生的男女之外,便沒有了其他人。
“誰讓你們來的?”周易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問了一下。
“張哥讓我們來的。”黑衣壯漢沒有說話,反倒是後面的醫生再回話。
“吱呀。”
厚重的鐵門被周易拉了開來,而這輛悍馬也沒有停在外面,爲了安全起見,也是開了進來。
“你是周易吧?我叫劉恆這是我的護士田琳。”纏着白大褂的男人手中提着一個工具箱,見到周易站在最前面,想來也沒有認錯。
“嗯,我是,劉哥,你們跟我過來吧,別讓那傢伙死掉了。”周易微笑着點了點頭,便帶着三人朝着侯雲清的房間裡走去。
打開房門後,望着王老虎還是沒有閉眼,然後道:“劉哥,就是他了,幫忙看看吧,人廢了沒事,別讓他死了。”
“放心吧,我先看看。”劉恆點了點頭,便蹲在地上來觀察着王老虎的傷勢。
周易此時也不想在這管這種枯燥的事情,與劉恆等人打了聲招呼後,便與衆人又是退了出去,裡面只留下了黑衣壯漢與一名醫生跟一名護士。
周易等人出去半個小時左右,集裝箱裡就發出了一道殺豬般的叫喊聲,震得他們的後腦勺都有些發麻的感覺,想必此時醫生早在進行包紮手術了。
周易等人卻沒有管這些,現在他們正坐在沙發上談論着白天的計劃,方纔那一聲
慘叫只是稍稍的打斷他們,隨後,幾人又是相談起來。
“那這麼說,咱們明天先去師範學校,把他們周圍的勢力全部收取掉?”李賓聽着之前周易對自己說的話,再次確認到。
“不錯,這次事情雖然是王老虎的場子被端掉,但是那些人物肯定想不到,老三他們在學校附近的勢力已經不小了,到時候我們要去把他們全部收取,那些蠅頭小利我們不在乎,我們手上缺的是人手,他們的人手肯定不會少,雖然不是他們的什麼心腹,但是螞蚱的身上也有肉,關鍵時刻也會有些作用,在加上猴子的手段加以訓練,倒也是一塊很強大的力量。”周易點了點頭,之前把醫生送到房間裡之後,幾人便出來商量着這件事情。
“這樣也蠻好,別看這些閒散力量不足爲慮,如果讓他們凝聚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如果老三可能已經被殺死了,其餘幾人我看也活不了了,他們心中肯定有着懼怕,畢竟,老三死了之後,他們沒有後臺了,如果不歸順咱們,自然會受到外部勢力的欺負。”李賓同樣也是臉色深沉的敘說着。
“既然這樣,就這麼辦吧,現在這些大學還沒有放假,這段期間,我們就要在各大學校造勢,讓他們這些學生來傳播咱們的名聲,而後慢慢的壯大,等到傳到那些真正的大人物耳中的時候,想必咱們的勢力已經不會弱小了。”周易說完,看了看手中的時間,已經兩點鐘了,然後又繼續說道:“明天早上,我讓暮珊紫去銀行取出一百萬來,先讓這些人一人兩萬嘗着甜頭,那些未去的就一人五千好了,等到勢力壯大的時候,在具體的制定獎勵計劃,到時候做到真正的賞罰分明。”
“小易,不必了!”侯雲清聽後,堅定的說道:“我這裡還有五百萬,就放在這裡,根本不需要出去取錢,你不要擔心什麼,我和你的目標不一樣,我只是爲了報仇,等到可以斬殺掉那些曾經讓我家破人亡的勢力就好了,這些錢與手下,我根本無心去管理。”
侯雲清在外面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打拼,從來沒有感受到那種真正的兄弟感情,此時見到周易之後,他便有了一個想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交給周易打理,自己只想報仇而已,並不想把自己的勢力擴大,這次擴大也是因爲自己想要得到更多的手段,從而獲取情報更加的容易。而遇到周易之後,他的念頭便被打消了,因爲他發現,周易比他更加的有領導能力,與其這樣,倒不如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周易,讓周易來幫助自己。
“好,那我就先省下這錢財了,哈哈。”周易對於侯雲清的話語,根本就沒有考慮,而是直接答應了下來,爲什麼?不爲什麼!就是因爲他是自己的兄弟,他不會去計較到底是誰的錢,到底是誰的手下。
“那好,這件事情我就讓小賓去處理吧。”侯雲清想了下,自己不方便自己把錢財交給他們,如果讓周易身邊的人去的話,那麼自己的手下就會對周易的好感增加的更大。
“沒問題,我等會和你拿完錢後,就直接分配掉。”李賓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好了,就這麼說把,有事情我們再睡,沒事的就先去休息吧,明天咱們還要辦事。”周易呼了口氣,站起身來對着幾人說道。
翌日下午,一輛漆黑的悍馬越過這條崎嶇的小路,奔上了那公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