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血剎宗的那位掌教一樣,也就是謝正空的師尊,他的稱號就是“血剎之尊”,這是根據他的宗門而來的,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這個稱號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榮耀了。
所以,當年的那幾個頂尖宗門,對於血剎宗的不滿早就已經到達了頂點,但是他們卻不敢真正的對血剎宗動手,只敢通過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排擠血剎宗,甚至將他列入了魔武的行列之中。
但是那又怎麼樣?即使被列入了魔武的行列之中,那些正道宗門,對於血剎宗依然是視而不見,出了血剎宗頭上頂着一個魔武的名頭之外,那些知道內情的大門派,根本就沒有人會將血剎宗當初魔武門派來看待。
一來是因爲血剎宗的確不是真正的魔武,行事作風和魔物也有很大的差別,二來就是因爲血剎宗足夠強大。近千年傳承的古老宗門,勢力之龐大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得清楚的。更重要的是,血剎宗之中,從來都不缺乏先天后期的高手,每一代當上一代的“血剎之尊”或者是壽元到到盡頭。
又或者是修爲更進一步,即將要飛昇的時候,血剎宗之中總是會有一個新的先天后期的強者站出來,繼承上一代的“血剎之尊”名號。從來都不曾有過斷絕,都是一代一代的繼承下來,這彷彿已經成爲了一個定數一般,永遠不會出現例外。
當然了,如果血剎宗在某一代,“血剎之尊”的名號沒有人繼承的話,那麼到時候血剎宗的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畢竟上一代的血剎之尊已經不在了,而新一代的血剎之尊卻還沒有出現,這豈不是擺明了是血剎宗最虛弱的時刻嗎?
當年那些費盡心機將血剎宗排擠進入魔武行列的宗門,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一旦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恐怕他們會立即對血剎宗舉起屠刀。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數百年,當年血剎宗所得罪的那些宗門也有一些因爲沒有新的尊者出現,已經滅掉了,斷絕了傳承。
但是總還是有一些宗門仍然是傳承了下來,雖然平時看着和血剎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但是祖輩上的仇恨還是被他們繼承了下來,如果血剎宗真的走到了那個地步,他們絕對會立即動手,毫不猶豫。
不過,可惜的是,那些宗門等了這麼多年,卻從來都沒有等到過這個機會,每一代在血剎之尊即將飛昇或者去世的時候,總會有新的血剎之尊來繼任,數百年來都沒有任何的例外,這讓某些等待這個機會的宗門很是失望。
反倒是他們自己,沒有等到血剎宗落到這樣的一個境地,他們自己的宗門卻是斷絕了傳承,不得不說是天意弄人,造化弄人。
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算是一些古老的隱秘了,血剎宗之中也就只有修爲達到了先天境界以上的長老纔會知道,謝正空雖然被這一代的“血剎之尊”,也就是他的師尊寄以厚望,但是他的修爲終究還是不夠。
這一種壓力還但不到她的肩頭,所以他也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不過就算是這樣,謝正空也很清楚他的師尊,這一代的“血剎之尊”到底擁有着怎樣的力量,對於修爲達到了先天后期的武者,到底有多麼恐怖,有一個很清醒的認知。
他很瞭解先天后期的武者的恐怖,所以如果現在愛德華對他提議所對付的那名先天高手是一位獲得了“尊”之稱號的先天后期的恐怖武者的話,恐怕他根本呢就不會考慮,不管愛德華許下什麼樣的好處。
就算是他背後的那一個佛門宗派親自出面,他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開玩笑,他現在還年輕着呢!他可還沒有活夠,不想這麼年輕就死了。以他現在的修爲,雖然在先天境界以下可以稱王稱霸,就算對上了一般的先天初期的高手也可以與之一戰。
但是面對那種修爲達到了先天后期的恐怖高手,他就像是一隻螻蟻一樣,只需要一根手指就可以輕易的摁死他。
不過還好愛德華邀請她一起對付的並不是那種恐怖的高手,只是一個先天初期的高手而已,雖然對方是天龍衛的人,他不敢隨意招惹。但是如果可以遮掩住自己的身份,那麼他也就沒有什麼出手的顧忌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那都是後面的事情了,到底出不出手,還是先的看看愛德華給他的這一張面具,到底成色如何,後面的事情再說。
想到這裡,謝正空右手的食指之上頓時亮起了一抹明黃色的光芒,那一道光芒就如同一輪初升的太陽一般,給人帶去了溫暖和光明的感覺。這一招,正是剛纔謝正空使出來對付愛德華的絕招,三陽戮魂刀。
當然了,現在和對付愛德華不同了,只是試驗區區一張面具的堅固程度而已,他自然是沒有使出全力的,只是根據他的推測,使出了五成的功力。他相信,如果它這一刀下去,愛德華這一張特製的面具如果沒有損壞的話,那麼愛德華所提的要求他也是可以答應的。
這樣的堅固程度,已經足以的當他們在戰鬥之中的餘波了,甚至可以說,只要到時候不要讓對方那一名先天高手直接擊中這一張面具,那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至於說讓對方打中他的這一張面具,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面具這話總東西是貼在臉上的,如果他可以讓對方在打鬥之中直接打到他的臉上去,那麼這一場也就不用打了,他已經可以直接認輸投降了。
被打臉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那些實力相差極大的人之間,打臉是對於人格的一種侮辱,當然了,也不光是這樣。人的頭顱乃是六陽魁首,是人最重要的一個器官,也是人的一切精神思維所匯聚的地方。
可以說,任何的武者,除了少數的例外,絕大部分武者在戰鬥之中都不會讓別人輕易的打中自己的頭,畢竟頭顱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於關鍵了,人操控身體的一切指令都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如此重要的地方,誰敢讓敵人
輕易觸碰,除非他是傻子,或者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了,否則的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謝正空只需要考慮這一張面具能不能承受得住戰鬥的餘波就好了,至於對方直接命中他這一張面具這種事情,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因爲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就算對方是一位先天高手,修爲超越了他,但是也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
抱着這樣的想法,謝正空有手指上的明黃色光芒漸漸成形了,化作了一柄袖珍小刀的模樣,看那一柄小刀的模樣,完全就是剛纔手上兩柄三陽戮魂刀的袖珍版本。
這是謝正空是用了五成力道所凝聚出來的一柄三陽戮魂刀,只是實驗一張面具而已,自然不需要弄出那麼大大的一柄刀來,那樣太麻煩了,而且也太消耗體內的氣勁了。不出意外的話,等一下還有一場大戰,他可不會在這個大戰前夕的關鍵時刻浪費自己的氣勁。這不是一個合格的武者會做出來的事情。
隨後,這一柄袖珍版的三陽戮魂刀徹底成型,站在謝正空面前的愛德華看着那一柄袖珍版的三陽戮魂刀,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很感興趣的神色,剛纔他用自己的肉身親身體驗過這一柄三陽戮魂刀到底有多麼鋒利。
只是不知道現在謝正空到底使用了幾成的功力,這柄三陽戮魂刀又有剛纔的幾分水準?同時,他的心中也微微的有些緊張了起來,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就是最關鍵的時候了。
能不能邀請到謝正空來幫忙,就全看這一刀了,他自然也是有了幾分緊張。
謝正空這個時候卻沒有關注愛德華了,他只是凝神的看着手上的面具,隨後嘴角微微露出了一個微笑。右手猛然回落而下,明黃色的袖珍三陽戮魂刀的刀鋒之上頓時閃爍出了一抹精芒,雖然很淡,但是卻很亮眼,愛德華看得很清楚。
下一個瞬間,秀珍的刀鋒落在了手中冰冷的銀色面具之上,謝正空看着這一幕,心中什麼念頭也沒有。而愛德華卻是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現在纔是最關鍵的時刻,是生是死就看着一波了。
袖珍的刀鋒斬在了冰冷的面具之上,落在了面具的額頭之處。謝正空卻只感覺手上傳來了一種金鐵交擊的感覺,一股反震的力道頓時生出,朝着他的右手反震而來。
謝正空只聽見鐺的一聲,隨後手上的袖珍版三陽戮魂刀直接消散於無形,他也散去了右手上的氣勁,他剛纔這一刀,可是實打實的,沒有絲毫的水分,用出了他五成的功力,這樣的一刀,不說威力有多麼強悍,但是斬斷一般的鋼鐵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這個時候謝正空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他手上這一張銀色的面具,仍然傳遞給他一種冰冷的感覺。剛纔那一刀斬落之處,是在面具的額頭部位,然而現在,謝正空再看,卻發現,這一張特製面具,竟然絲毫無損,剛纔和三陽戮魂刀交擊的地方仍然如同他第一次看到的那樣平整光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