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牧將刀在手中掂了掂,感覺自己對這柄刀重量的掌握已經差不多了,便將左手伸出,我住了長刀的刀鞘上,頓時一種冰冷的感覺出現在左手之上,讓冷牧皺了皺眉頭。
黑水玄罡這種金屬,再怎麼說也是葵水精英所孕育出來的東西,天生就帶了三分水性,三分寒性,自然讓冷牧感覺有些不舒服。
不過這些事情也不影響大局,冷牧皺了皺眉頭,隨後右手猛地發力,謝正英的書房之中,頓時一抹寒光飄然閃過,隨即,整個書房之中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三分一般。冷牧,將這一柄長刀拔了出來。
看着面前閃動着寒光的刀刃,冷牧只感覺那寒光之中,隱隱的帶着一種鋒銳的氣息,讓他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被刺的有些生疼。他知道這不是真的,自己不是真的眼睛疼,只是自己的心被這柄刀到所散發出來的鋒銳氣息給刺激到了,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感覺。
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而冷牧變得更加興奮,自從將這柄刀拔出來之後,所發生的一切情況,都說明了一件事情,這一柄刀是一把不折不扣的神刀。真正的絕世神刀,這絕對是古往今來,最爲頂尖的幾把刀之一。
而且,這樣的刀,絕對不是謝正英這個傢伙可以鑄造出來的,現在看見了刀刃之後,冷牧才覺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實在是太可笑了,用陰沉紫檀木心作爲這把刀的刀柄,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浪費,甚至說陰沉紫檀木心還配不上這把刀。
而黑水玄罡就更不用說了,根本就不配作爲這把刀的刀鞘,想來謝正英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只是這兩種材料都擁有可以封鎖名刀鋒芒的能力,所以謝正英才會這樣做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恐怕這把刀,會鬧出很多事情來。以這把刀的鋒芒畢露,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併不折不扣的神刀,而這樣的刀,就算是先天高手看到了也會心動的。
如果不隱藏起來,謹慎使用,恐怕謝家早就應該被滅門了,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樣的一柄神刀,對於用刀者來說,到底代表着什麼意義是根本不用說的。冷牧自己就見過一些用刀的先天強者,他們有的癡迷於刀,那種狂熱的勁頭,冷牧現在想起來,都還會感到不寒而慄。
也難怪謝正英不出任務了之後,就要將這柄神刀藏起來,否則的話,這柄神刀還不知道要給他招來多少的麻煩。而且神刀畢竟是神刀,不能夠用一些隨意的方法進行隱藏,陰沉紫檀木和黑水玄罡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就算是這樣,有黑水玄罡的封鎖,剛纔在冷牧開匣的時候,也還是感覺到了一種鋒芒,就連黑水玄罡,也不能完全封鎖住這一柄神刀的鋒芒。
驚歎着,冷牧將這柄神刀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要好好的看一看這一柄神刀,到底是什麼樣子,以後,暫時來說,這一柄神刀就是他的佩刀了,他自然要好好的瞭解一番。
當然,等到謝正英回來以後,冷牧就會將這一柄神刀還給他。雖然這的確是一把絕世神刀,就連冷牧自己也沒有見
過比這一柄神刀更加完美的刀,但是這也還不至於讓冷牧破壞自己的原則,強行要將他據爲己有。
冷牧做事情是有底線的,就算是一個路人,這樣的事情他也是不會做的,更不用說是謝正英了,先不說謝正英對他有恩。謝正英傳授了他刀法,可以算是他的半個師傅,兩個人之間亦師亦友,冷牧就更加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了。
不過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冷牧已經爲這柄神刀感到有點沉醉了,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什麼那些強大的刀客會對自己的刀,乃至於那些更強的刀有那樣的執著了。因爲這種刀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魔力。
而冷牧現在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這種魔力,對於那些刀客來說,刀就是自己的生命,人生的路程,也就是在追求刀的路程,這不是沒有道理的,看見這種神刀,那種完美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爲之感到沉醉。
將刀刃舉到了自己的面前,冷牧看着面前雪亮的刀刃,眼中閃過了一抹震撼。此時,他的眼前,刀光如鏡一般,森寒的刀鋒之上,傳來了一股清冷的氣息。
這一柄神刀,或許是在陰沉紫檀木以及黑水玄罡之中放置的時間太久了,導致這柄神刀也沾染上了這兩件東西的氣息,身上自然的帶上了一股寒意。
而站在冷牧不遠處的鄧桐梳看見了這一幕,還沒開口說什麼,就感覺這間屋子之中,溫度驟然降低了,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要知道這個季節不過剛剛入秋,按道理來說根本就不會這麼冷。
而鄧桐梳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算單薄了,而她現在的表現就像是受了冷一樣。
“嘶……好冷啊!冷牧,陳統領,你們有沒有覺得突然好冷啊!就好像這個屋子裡,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一樣,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因爲那把刀吧?!”鄧桐梳開口抱怨着,說到一半的時候,目光正好落在了冷牧手中的絕世神刀上面,頓時又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又打了一個寒戰,隨後改口說道。
“冷?有嗎?我沒有什麼感覺啊!”聽見鄧桐梳的話,陳江頓時看了他一眼,隨後緩緩說道。
而冷牧聽見鄧桐梳這話,卻是皺了皺眉頭,隨後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大衣,丟給了鄧桐梳,隨後道:“你先把我的衣服穿上吧,應該沒多大問題。氣溫的確是變低了,我想應該是和這把刀有關係,你先穿上衣服吧。”
聽見冷牧的話,鄧桐梳頓時愣了愣,冷牧卻沒有管她,徑直將大衣丟了過去,鄧桐梳接住了大衣之後,臉色顯得有些猶豫不決。鄧桐梳看着冷牧,開口道,語氣之中有些擔心:“你把衣服給了我,那你現在要怎麼辦?現在這裡已經開始變冷了,你不會有事吧。”
聽見鄧桐梳這話,冷牧頓時又是好笑又是感動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擺擺手,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是不會有事的。習武之人還害怕什麼天暑地寒的?你放心吧,以我的修爲,早就已經可以免疫寒暑了,這點溫度,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的。”
聽見冷牧的話,陳江也是點了點頭,道:“鄧小姐,你放心吧,我們的修爲這點溫度還不會放在眼裡。不用擔心
。
聽見兩個人的安慰保證,鄧桐梳也放下了心,穿上了冷牧遞過來的衣服。而陳江這個時候也被冷牧手中這一把刀吸引了目光,不由得走了過去,眼神之中有着震撼。
“這把刀,就是謝正英要給你的東西?”陳江看着這柄無上神刀,眼神之中流露出沉醉的神色,開口說道。
“沒錯,這就是謝正英的佩刀,他在將我送出他的意識空間之前,告訴了我這一件事情,並且讓我將他的刀帶走,並且暫時將這把刀給我用。我也承諾了,等到他回來,我就把這把刀還給他。只是,沒想到……”冷牧淡淡的說着。
說到這裡,冷牧突然停住了,顯然,後面的事情他已經不想說了。而在陳江聽到這裡,後面的事情他基本上都已經算是知道了,冷牧既然不說了,那麼他繼續說完也就好了。
“只是你沒有想到,他要給你的那是一柄這樣的神刀,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後悔了?”陳江笑了笑,隨後對着冷牧說道。
聽見陳江說的話,冷牧頓時苦笑了一聲,隨後道:“現在看見這樣的神刀,要說一點也不後悔的話,那肯定是假的。當初我要是知道是這樣的一柄神刀,我說什麼都要把這柄刀要過來,就算我再欠下他幾個大人情都沒有關係。”
說到這裡,冷牧再次嘆了一口氣隨後道:“你說得沒錯,我現在的確是有點後悔了,只是現在後悔又能怎麼辦?謝正英現在的狀態我和他說什麼他現在也不知道啊!更何況,反正這把刀暫時還在我的手裡,大不了等到謝正英回來之後我還給他就行了,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啊。”
聽見冷牧這麼說,陳江呵呵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了,靜靜的看着冷牧手上這一柄近乎完美的刀。
這柄刀,就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刀身上烙印有幾道雲紋,看起來就真如幾朵白雲銘刻在上面,自有一股縹緲如雲煙般的意境。
刀鋒之上又自有森寒鋒芒,而這柄刀又似乎受到了陰沉紫檀木和黑水玄罡的影響沾染上了寒氣。冷牧輕輕一揮刀,竟然帶起了絲絲雲煙之氣,看起來分外奇妙。
“當真是一柄好刀啊!”看見這一幕,陳江不由得開口道,就算他並不是一名刀客,對於刀這種東西也沒有什麼執念,更沒有什麼追求。但是他看見眼前這一柄完美的神刀,還是會深深的沉醉在其中。
這無關乎其他,只是這一柄刀實在是太完美了,刀刃上分佈的清零雲紋,刀鋒之上所閃爍的寒芒,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一副潑墨山水畫一般,有一種超脫塵世的意境在其中。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鄧桐梳也走了過來,穿着冷牧的大衣,她已經不感覺冷了。對於冷牧手中的這一柄刀,她也是很有興趣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完美,這樣奇妙的一柄刀。
冷牧這個時候卻沒有心思去理會一些其他的事情,他正在讓自己熟悉這一柄刀的存在。
他閉上了眼睛,不時揮刀,帶起絲絲縷縷煙雲之氣,刀停,雲氣卻並沒有散去,房間之中,不知不覺,一片輕紗般的白霧悄然出現,籠罩在冷牧的身體四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