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牧和鄧桐梳則是認真地看着陳江,陳江剛纔所說的事情已經完全將他們的心神給吸引了過去。尤其是冷牧,一開始他決定前去那座海外的無名孤島的時候,可沒有想到海外竟然會這樣的危險與詭異。
現在聽陳江說起了他的經歷,才明白了海外到底有多麼的危險,古人言欺山莫欺水,這果然是至理名言,而冷牧直到現在才明白了這句話的真意。海洋所存在的時間實在太長了,甚至比整個人類文明的歷史都要更加長久。
這無數年的歲月之中,在這深邃的大海之中到底埋藏了多少神秘與恐怖的秘密,這些誰也不知道,當年的大航海時代,犧牲了多少人的性命,到了如今,恐怕早就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眼下既然已經瞭解到海外到底是有多麼危險與詭異,冷牧自然要將這些關於海外的事情認真的記在心裡,畢竟他這一次出海,不光是爲了謝正英,更加重要的是那位神秘老爺子的那段箴言。
眼下,能夠多瞭解一點,自然就要多瞭解一點,他可不敢保證,自己出海以後,所航行的海域一定是那些已經被開發出來的常規海域。他反而更加覺得,那位老爺子所在的那座無名孤島,應該就處在一片沒有多少人探索過的未知海域。
聽陳江的說法,這樣的未知海域是最危險的,而且也是最容易遇上那些詭異恐怖情況的海域,然而就算是這樣,爲了後面的箴言,冷牧也必須走一趟,他可不認爲自己運氣就有那麼好,一定遇不到陳江所說的那些詭異事件。
現在既然有一個瞭解的渠道,冷牧自然要認真的聽一聽,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句話雖然不是絕對的,但是大部分的情況之下,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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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鄧桐梳這個時候,已經顯得有些害怕了,顯然陳江所述的這段他親身經歷的事情,其中的恐怖與詭異已經超過了鄧桐梳的接受範圍之中,她現在也只不過是咬着牙要繼續聽下去,就好像聽恐怖故事一樣,越聽越害怕,越害怕越想聽。
冷牧大概也明白鄧桐梳這種心態,所以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微笑,示意她不要害怕。看見冷牧的笑容,也許是受到了愛情力量的激勵,鄧桐梳的情緒好了一些,繼續認真的聽了起來。
陳江這個時候,卻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關注冷牧和鄧桐梳兩個人的反應和心情了,他現在已經給完全的陷入了當年的回憶之中。
“那個時候,我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了,只能隨意選了一個方向,向前面繼續航行。只是,我們所有人都已經提高了警惕,我們已經漸漸的明白了過來,這一次,我們這些人恐怕是陷入了那種還沒有開發出來的神秘海域。”沉降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到讓人感覺有一絲的恐怖。
“只是,那個時候,我們都還不明白,這種海域的可怕之處在哪裡,雖然已經經歷過了人魚的襲擊,我們明白這個地方很危險,但是我們還是太缺乏對這個地方的瞭解了。我們自以爲的小心,其實還是太大意了。”陳江繼續說道,聲音之中的語氣都已經發生了變化,原本平靜的聲音之中,突然多了一絲的恐懼。
冷牧
也聽出了陳江隱藏在聲音之中的恐懼,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了陳江一眼,卻還是沒有說話,他不明白,陳江當時到底遇到了什麼,竟然給他留下了這麼深刻的印象,一直掉了現在,提起那些東西,他竟然還會感到恐懼。
這樣的情況,那些事情恐怕已經給他的心裡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心理陰影,而且,那種心理陰影,說起來,應該都已經變成心魔了吧。有這種心魔橫亙陳江的心中,又看他現在的表現,看來陳江未來要想跨過心魔這一關,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冷牧在心裡面這樣的想着,看着陳江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若有所思。他的心中莫名的萌生出了一個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到是不適合現在提出來,還是再等一等,等到這件事情結束的時候,再去和他說一下。想到這裡,冷牧做下了決定,繼續聽着陳江的講述。
“接着,我們就在這樣沒有任何方向指引的情況之下,繼續向前航行了下去,我們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也不找到生路在哪裡,再加上經過人魚的襲擊之後,哪怕是船上的物資還有不少,還可以製成一段時間,但是戰友們的意志都還是變得有些消沉了。”陳江用一種沉重的語氣說道,冷牧也鄧桐梳也被這樣的氣氛所感染了。
“不久之後,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天上突然飄來了一朵烏雲,開始下雨,我們誰都沒有在意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們卻沒有想到,這一場雨並不是一般的雨,它就像是一個惡魔,無情的帶走了我十幾名戰友。”說到這裡,陳江的臉上已經面無表情,看起來很平靜,只是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得出來,他的心情可不像他的臉色一樣平靜。
“一場雨怎麼會帶走你十幾名戰友,這是怎麼回事?莫非那場雨有所古怪嗎?”聽到陳江所講述的,冷牧頓時皺了皺眉頭,雖然開口問道。
聽見冷牧的話,陳江看了他一眼,隨後道:“沒錯,就是這樣,一開始我們誰都沒有在意那一朵烏雲,因爲那一朵烏雲實在太小了,根本就引不起人的注意,在海上,這樣的情況多不勝數。”
說到這裡,陳江的聲音一頓,隨後繼續說道:“但是,是我們太大意了,這一場雨根本就不是平常的雨,雖然經過了之前人魚的襲擊,但是我們還是對那一片海域的危險性沒有一個直觀地瞭解。那一朵烏雲所下的雨,是血雨!”
嘶!聽見陳江這句話,冷牧和鄧桐梳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天上下血雨,這種事情他們的確聽說過,但是一般都是在古老的時代,形容惡魔出世,或者神靈隕落,纔會用天降血雨這一類極其不祥的詞彙。
但是,這也只不過是一個形容詞而已,要說真的見過,冷牧和鄧桐梳兩個人,是誰也沒有見過那種天降血雨的場面,而且別說見過,就連聽都只在對於上古時代神靈隕落的時候聽說過這樣的場景,天降血雨。
但是他們一直都是把那些當成故事來聽的,天上怎麼可能下血雨呢?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嘛。這是冷牧和鄧桐梳兩個人過往的想法,對於這種太過神奇的事情,他們表示是不相信的。
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相信了,因爲陳江說出來了,陳江也不是那種喜歡亂吹牛的人,而且
看他現在的樣子,也沒有人會懷疑他是在開玩笑,他還是很信任陳江的。所以,越是信任陳江,他現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也就越是震驚。
“天降血雨,這怎麼可能?這完全不科學啊!”鄧桐梳太過驚訝,失聲叫了出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陳江。
而陳江聽見鄧桐梳的話,卻是轉過頭去看了她一眼,隨後道:“這個世界上科學不能解釋的事情太多了,就在那一片海域之中,我就遇見了太多了。”
“下了血雨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冷牧開口了,對着陳江問道,他說話的聲音很嚴肅,顯然,對這件事情顯得很是在意。畢竟也是,天降血雨這種不祥之兆中的不祥之兆都出現了,後面發生的事情肯定不會一般。
“落下血雨的時候,當時我們是三十多個人輪換值班的,而那個時候我正好因爲之前的事情,剛剛睡醒,還沒有到甲板上去。當時甲板上只有十幾個人,我剛推開門想到甲板上去,血雨就落了下來,然後……”
說到這裡,陳江的語氣又是一頓,似乎有些不想繼續說後面的事情了,那應該是一段極其恐怖的回憶。
冷牧和鄧桐梳都收到了氣氛的感染,也明白沉降現在心情,看見他這個樣子,倒是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等待着。
過了一會,陳江終於繼續開口了,他深呼吸了一口,隨後看了冷牧和陳江一眼,緩緩的開口道:“那種血色的雨水落到了甲板上,甲板上的戰友被這一陣血雨給淋溼,然後詭異的事情就出現了。”
講到這裡,陳江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恐懼了,冷牧也聽出了陳江聲音之中的恐懼,他現在也沒有時間再去感慨那麼多事情了,他有了一種預感,沉降接下來一定會說出一件極其詭異與恐怖的事情。
如果不是的話,以陳江的個性,他也不可能會是這樣的表現,畢竟陳江可是哪一位不敗之拳前輩帶大的人,從小就離開了父母身邊,而且還集成了不敗之拳的一身武學,如果不是一個性格堅韌勇敢的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而陳江就做到了,這就可以看出來,陳江的心靈絕對十分的強大,不可能因爲一點小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由此就可以看出來,這件事情絕對很恐怖。
“就在血雨落到甲板上的那一瞬間,站在甲板上的戰友身體都已經被淋溼了,隨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們的船,活了過來,然後,一陣悠揚的音樂聲響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我當時就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陳江緩緩的講述到。
“……”聽到這裡,冷牧一臉震驚的看着陳江,陳江剛纔說了什麼?血雨落下來,然後船就活了?這怎麼可能?這種事情也太過荒誕了吧。冷牧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不敢相信的表情,沒辦法,陳江所說的這種事情確實是太過於荒謬了。
像船活了這種事情,一般都只有童話小說裡纔會出現這樣的橋段,現實裡怎麼可能出現呢?就算是沉降說的,冷牧也表示自己不相信,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這是不是陳江沒有說實話了。
一旁的鄧桐梳,也是一個樣子,他們是絕對不相信這種荒唐的事情會發生在這個世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