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接待是企業的臉面之一,自然是越好看越好,蘇氏集團也不例外,四五個姿色上乘的女孩子站在接待臺後面,對誰都是笑盈盈的。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看到冷牧走來,一個前臺接待彬彬有禮地問道。
冷牧道:“我找寧叢雪,請問她在幾樓?”
“找我們寧總?”女孩愕然了一下,職業般的微笑變得更有親和力,“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見她還需要預約嗎?”冷牧還真不懂企業的規矩,好奇問道:“沒有預約,難道就不能見她了嗎?”
女孩笑道:“當然不是。先生,那請問您怎麼稱呼,我給寧總的助理室打個電話問一問。”
“冷牧。”冷牧說道。
女孩愣了一下,確定冷牧沒有別的介紹,奇怪地看了冷牧一眼,這纔拿起電話。與此同時心裡的八卦之心大起,一般人要見寧總,都要報出一大堆名號,這個年輕人卻只是說了一個名字,看來和寧總一定非常熟悉,說不定還是個超級富二代呢。
自動幫冷牧將身份腦補齊全,女孩掛上電話後態度更好了許多,將冷牧領到休息區又是讓座又是倒茶,無比殷切。
冷牧並沒有關注女孩態度中的變化,他只是在思考一會兒怎麼跟寧叢雪交談,早上顯然又將寧大爺得罪狠了。
十多分鐘後,一個妙齡女子從老闆的專用電梯走出來,徑直朝這邊而來。前臺接待的女孩再看冷牧不由眼睛大亮,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只怕比猜測的還要不簡單,竟是出動寧總的第一助理李格兒親自下來迎接。
“是冷先生吧?”李格兒心裡也有些奇怪,寧總以前從來沒有如此重視過一個客人,她一面彬彬有禮地和冷牧打招呼,一面在仔細觀察。
冷牧的相貌並不屬於特別帥氣的那種,但是耐看,穿着隨意,卻有一股子閒淡的氣息。李格兒也沒有想通腦海裡爲什麼忽然蹦出“閒淡”這個詞,她只是覺得用這個詞來形容冷牧很準確,那是一種讓人覺得非常舒服的氣息。
就算冷牧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臉上,李格兒都不覺得有絲毫不妥,甚至有點羞澀,那種目光確實令人太舒服,她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膛,似是想讓冷牧看得更清楚一些。
冷牧的目光卻並沒有落到李格兒故意挺起來的胸膛上,微微一笑,“我是冷牧,她在嗎?”
“啊?”李格兒倏然清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剛剛怎麼就能做出那麼羞人的動作,她羞紅着臉說道:“在,寧總讓我下來接你,冷先生,這邊請。”
李格兒落後半步將冷牧請進老闆專用電梯,這一幕落在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眼中,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夠資格通過老闆專用電梯去見寧總的客人,那可是寥寥可數,一時間,許多人紛紛在心裡猜測冷牧的身份。
“冷先生,前面就是寧總的辦公室,不過她現在……”李格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冷牧卻已經推開了辦公室大門。
“寧大爺,我
來……不好意思,你還有客人啊?”
辦公室裡,寧叢雪正在聽集團高層劉周山的彙報,冷不丁被打斷,正凝眉間,聽到冷牧的聲音,她的眸光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異彩,說道:“劉總,就先聊到這兒吧,你先去忙。”
劉周山將寧叢雪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不由敵視地掃了冷牧一眼,酸溜溜地說道:“那好,叢雪,我就不打擾你了。晚上我來接你一起去參加酒會。”
寧叢雪淡然道:“不用了,冷牧晚上會陪我一起過去。”
劉周山的臉色驟冷,他是蘇氏集團的中流砥柱,是幫助寧叢雪完成過渡的從龍之臣,整個集團誰不知道他對寧叢雪愛慕已久?寧叢雪一直對自己不假辭色也倒罷了,現在居然爲了另外一個男人對自己下逐客令。
瑪噠,真當老子是馬桶,用完就丟?
“那好,我就不打擾寧總了,晚上見。”劉周山強壓心中的怒氣,拂袖而去。
李格兒這才尷尬地說道:“寧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冷先生……”
寧叢雪擺擺手,“沒事,你先出去吧。”
李格兒心頭一驚,她跟隨寧叢雪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對於這個老闆的性格還算是很瞭解,老闆在圈內素來就有“冷麪閻羅”的戲稱,何曾見到她的目光如此輕柔?
看來這位冷先生只怕是老闆的心上人啊!
李格兒慌不迭地退出去,探聽老闆的私生活可是大忌。
“酒會是晚上,你這麼早過來幹嘛?”寧叢雪嗔怨地瞪了冷牧一眼,之前劉周山的態度她可是看得很清楚,她倒是不在意劉周山心裡怎麼想,只不過蘇氏集團還處在過渡的尾聲,這時候高層不適宜動盪。
冷牧大馬金刀地在寧叢雪對面坐下,笑道:“有點事情要和你談一談。對了,剛纔那男的幹什麼的?他對我可是充滿了敵意。”
“怎麼,不爽了吧?”寧叢雪眨巴一下眼睛,計上心頭,“他叫劉周山,出身金融世家,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目前是集團的副總裁。”
“他對我有好感,追求我很久了。”寧叢雪不動聲色地補充了一句。
“含着金鑰匙出生,本身也算有點才情,難怪氣場會那麼大。”明知道寧叢雪是故意激自己,卻依舊免不了有些酸溜溜的,不過他掩飾的很好,淡然應道:“挺不錯的選擇。”
“你混蛋!”寧叢雪咬着下脣瞪着冷牧,氣咻咻地說道:“有事沒事?沒事就趕緊滾,別再這裡礙眼。”
冷牧嘻嘻一笑,寧叢雪還能罵人,那就證明早上的氣已經消了,他將研製好的藥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道:“還不是你扔給我的事,就蘇景先他們的攤子,現在有點眉目了。”
“他們的事找他們去。”寧叢雪沒好氣地哼道。
冷牧道:“他們仨什麼樣兒你還不清楚?雖說都還算是有點能耐和抱負,但到底缺乏經驗,我繼續接了這個差事,總不能也只是跟着他們一起瞎胡鬧一陣吧?”
寧叢雪
鄙夷地道:“一個只會動拳腳的傢伙,連點膽魄都沒有,說的好像還有多大本事似的,你也不臉紅?”
冷牧當然會臉紅,在寧叢雪的感情上到底是自己處理的不好,也不怪人家含沙射影。
“肖楠的家裡答應提供一個廠房,他們準備涉足藥品,你覺得靠譜嗎?”冷牧直奔主題。
“什麼?”寧叢雪一驚,說道:“這幾個傢伙瘋了吧,就憑他們,一沒資歷二沒資金三沒市場,就想涉足醫藥產業,他們以爲他們是誰?肖家的人也是瘋了。”
冷牧說道:“肖家爲什麼這麼做難道你想不出來?還不是想斷了肖楠單飛的念頭,順便也讓他混點兒經驗。”
寧叢雪說道:“不需要你提醒我,你來找我幹嘛?難道是給那幾個傢伙當說客,想從我這裡拉投資?我告訴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沒門兒。”
冷牧曬然一笑,“寧大爺,拜託你有點腦子好不好?你都能想通的事,我難道想不通?”
“你……”寧叢雪杏眼圓瞪,卻終究沒有罵出來,說道:“那你來找我幹嘛?”
冷牧起身開門,朝助理室的李格兒招招手,李格兒立刻進來了,“冷先生,寧總,有事?”
“有事,那裡是化妝間,去,把臉洗了。”冷牧指着化妝間說道。
李格兒訝然不解地望向寧叢雪,寧叢雪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她並沒有反駁,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李格兒這才走進化妝間。
李格兒的姿色不算差,但是面頰上有些淡淡地雀斑,只不過平時都被化妝品覆蓋了看不見,臉一洗卻是全露了出來。
“最好的化妝品其實就是不用化妝品。”冷牧把藥膏遞到李格兒手裡,指着她面頰上的雀斑說道:“用裡面的藥膏均勻地在臉頰上塗一層。”
李格兒臉色大囧,這才明白之前在樓下冷牧爲什麼盯着她的臉看,人家不是看自己的姿色,而是看雀斑,結果自己完全會錯了意,還故意將胸脯挺了挺……丟死個人了!
羞惱的當兒,李格兒心頭也無比震驚,爲了掩藏臉上的雀斑,自己每天都要花一個小時化妝,確定完全看不出來才上班,可是冷先生是怎麼看出來的?
帶着滿心的羞惱和驚訝,李格兒再次走進化妝間均勻地在臉上塗了一層藥膏。
“你到底準備幹什麼?”寧叢雪忍不住問道。
“一會兒就知道了。”冷牧高深莫測地一笑,從寧叢雪的辦公桌上拿起一把裁紙刀,擼起袖子一刀就劃了下去。
這個舉動將寧叢雪和李格兒都嚇得花容失色,寧叢雪連忙撲過來,“你瘋了?”
“噓!”冷牧將手指放在嘴脣間一吹,用紙巾在傷口處擦了一遍,這一刀劃的很淺,就只是破了一層皮而已,用紙巾一抹立刻就不再有血漬溢出來,但是那一道新鮮的傷口卻是有點觸目驚心。
冷牧弄出一點藥膏抹在傷口上,重新坐下去指着牆上的時鐘笑道:“記時,十分鐘,然後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