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二姐半夜上門就是爲了噁心冷某人,她要是真想睡覺纔是怪事。
看到冷牧黑的能滴出水來的臉,她心裡暗爽不已,這就是揹着我偷吃的下場。
本小姐費那麼大的勁自我療傷,接受你可以三妻四妾的現實,要是連個大房的位置都爭不到手,這麼多年的女總裁不白做了?
“剛都說了,睡不着纔來找你,哪睡得着覺?”寧從雪拿手捅了捅冷牧。
冷牧心中窩火,沒好氣地道:“睡不着就自己玩,玩自己也行,我要睡了。”
寧從雪一聽這話就不是好話,紅着臉狠狠在冷牧胳膊上砸一拳,霸道地說道:“不許睡,起來陪我說話。”
冷牧乾脆側過身去裝睡,背對着她一聲不吭。
寧從雪氣得咬牙切齒,衝着他赤條條的背狠狠砸了幾拳,也不知道有沒有砸痛他,反倒是自己的小拳頭被那石頭一樣的肌肉震得隱隱作痛。
臭傢伙,長這麼結實幹什麼……
說起來,在一個屋檐下住了好幾個月,還發生過一些結局有點狼狽的曖|昧,可見到他的赤背還是頭一次,剛剛顧着享受勝利沒有注意這許多,這時候靜下來,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赤背上,小小的心肝竟是悸動了一下,竟而涌起了一些莫名的感覺來。
心裡生出這個念頭,寧從雪就覺得臉一陣火辣辣的臊痛,肯定是跟這個沒皮沒臊的傢伙呆的太久了,自己都變得沒皮沒臊了,怎麼就能有這麼噁心的想法呢?
以寧從雪的性格來講,這樣的念頭確實不正派,甚至有點噁心……可再噁心的想法,那也是想法,是她自主萌生出來的,沒人逼她如此作想。
沒人逼,那就是順心意,既然是順心意的想法,在內心小小的羞澀一下就可以了,接着順心意纔會讓心情愉悅!
於是……本小姐可不是真的想摸你,就是測試一下肌肉長成這樣是什麼手感,會不會硌手……好吧,本小姐就是想摸,怎麼的?
慶幸這時候沒有鏡子,不然寧大爺覺得會被她
的表情嚇一大跳……
“讓你陪我說話,聽見沒有……”
到底覺得是要摸的,不過矜持也不能丟掉,寧二姐玩了一手欲蓋彌彰,佯裝生氣的再砸冷牧一巴掌,然後,小手順勢就停在了他的後背上。
喔……
心裡怎麼有點燥燥的呢?
……
冷牧雖然背對着寧從雪,也聽不到她內心的想法,卻是能夠通過她的氣機把她這時候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這女人小孩子一般的動作和行徑,冷牧只覺得想笑,一面想要親熱,一面又擺脫不了故作矜持的臭毛病……哼哼,想噁心我是吧,那就揭開你的假面,看看究竟是誰更噁心。
寧從雪深夜到訪的目的瞞不過人,冷牧本有好多種方法可以解決這件事,可他還是選擇讓安小妞躲起來,無他,就是出於寧大爺一直想要的東西:愛。
方法多種多樣,都可以避免讓寧大爺把安小妞堵在屋裡,冷牧沒有選擇,他覺得愛應該是平等的,寧大爺應該保有質疑的權利。
愛情就該是一種“敵進我退”的拉鋸戰,永遠佔據上風,最後只能讓對方退無可退,真到那時候,這場拉鋸戰就變成生死戰了。
生死,又哪裡還有美感可言?
那是悲劇。
而愛情,不該是悲劇。
正常一點的人都是知道進退的,就像現在這樣,給她營造一種勝利的觀感,讓她樂在其中,原本的硝煙不就變成了曖昧的香豔了麼?
唰!
“你……誰想摸啊,你……沒睡着啊?”
聽到這語無倫次的話,冷牧哪還繃得住,忍不住大笑起來,轉過來一臉玩味地看着那張紅彤彤的臉,笑道:“大爺,這纔不過幾分鐘好吧,就算我是豬,也不可能睡得這麼快吧?”
“你……”寧從雪臊得恨不得在牀上鑽個洞,惱羞成怒地拿拳頭亂砸,“你就是豬,就是豬……”
冷牧任由她砸了幾拳,纔將她的手握住,舔着嘴脣望着她
一言不發,一直笑着,笑的很溫暖。
寧大爺卻不覺得溫暖,就是慌,就是亂,臊得沒邊沒際,俏臉紅彤彤的能夠滴血。
“你……你放開……”
聲音弱的連自己恐怕都很難聽見,卻依舊鼓着勇氣對視着冷牧的眼睛。
冷牧猛地將她的後背摟着往跟前一拉,“真的想讓我放開?可要想清楚了,我是很記仇的人,這次要是放開的話,恐怕很久都不會像這麼抱你了。”
“誰稀罕你抱了?”寧從雪惡狠狠地瞪着他,卻到底沒有再堅持放開的話,呼吸着他的氣息,身體似是在漸漸發軟。
……
別墅裡的衣櫃空間並不小,蹲身在裡面不會覺得憋屈,不過幽暗的環境還是讓人心裡有些惶恐。
當下自然再沒有浸豬籠的惡劣手段,可安小妞還是害怕面對寧從雪的詰難,畢竟二姐平素裡對自己那麼好,揹着她和冷大哥糾纏,本來就是我的錯……
安小妞在衣櫃裡不斷反省,也在偷偷注意外面的動靜,漸漸的,她就感覺到情況又變了。
原本在爭吵的兩個人,怎麼聲音變得不對了呢?
寧二姐叫的好悽慘,難道……難道冷大哥鬥不過嘴,動手打人了?
不對不對,二姐叫的聲音是悽慘了一點,怎麼還有種享受的感覺呢?
安小妞忽然打了個激靈,她想到了原因……
可惡,可惡的冷大哥,你怎麼能跟二姐那個呢,人家還在這裡呢……今天晚上不是該人家嗎?
安小妞忿忿不平地想着、咒着,到最後也不知道在咒誰了,就覺得心裡怪怪的,身體也是怪怪的。
她偷偷把衣櫃門扒開一條隙縫,只看了一眼牀上的情景,立時嚇得失聲尖叫了一聲。
她感覺捂住嘴巴,好在及時,沒有被人發現。
冷牧卻是管不了那麼多,寧大爺雖然暫時只是一塊只能看不能吃的肥美蛋糕,但必要的福利總不能不要吧,不把這女人調教溫順了,往後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