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紀的喝令之下,在所有藥堂年輕人的歡呼聲中,懸壺濟世堂那輛已經有些破舊的長座麪包車,浩浩蕩蕩的直接駛入了張家!
直到車子遠去了不見影子了,張福全才渾身無力的爬了起來!
其他人這也纔敢戰戰兢兢的爬了起來,只是看着絕塵而去的懸壺濟世堂的車子,他們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一輛破爛不堪的車子,一幫稚氣未脫、乳臭未乾的年輕人,竟然能夠讓他們如此迎接帝王似的跪拜在地,只怕是張家老爺子來了,甚至是華夏國家級的中樞高層領導們來了,也沒能夠讓他們這樣半跪下的迎接啊!
張福全看着方紀他們的車子遠去不見影了,這也就灰溜溜的回到了門口處了,翻看着接待名冊,在最後到來的名單,那名字叫方紀的名字之後,顫顫巍巍的拿着筆勾上了!
如此一來,所有被張家邀請的全球名醫算是全部到底了!
這一刻的他也顯得無比的衰老了,擺了擺手,自己落寞的走開了!
一幫門衛看着他走了,誰也不敢說一句話,更別說敢上去陪着他走了!
良久,軒轅玉堂和李人蔘這才從屈辱無比的震驚中醒轉過來,兩人灰溜溜的爬了起來!
李人蔘無比憤怒的說道:“這事一定是那個方紀王八小子故意尋仇打擊報復我的,因爲昨天我剛到懸壺濟世堂打了一次他們的臉,剛剛傳達了我爺爺把周懸濟開除出主任、以及剔除出華夏中醫藥大學專家組的名單中!玉堂大哥,此仇咱們不報誓不爲人!”
但是,軒轅玉堂回答他的卻是“啪”的一記響亮的巴掌:“李人蔘,要不是你,我哪會有這屈辱?”
確實,要不是他相信李人蔘,拿着他自己的名字作擔保的給李人蔘作證,說方紀他們確實是來騙吃騙喝的,那就不會導致張福全強迫他們過來一起賠禮道歉了,還被屈辱無比的跪下了!
“玉堂大哥,這、這事可不能只怪我啊!”李人蔘撫摸着嘴角滿是血絲的腮幫,冤屈的幾乎撞牆而死了!
“當然不只怪你!但是,沒你,老子哪會這麼屈辱?哼,懸壺濟世堂,姓方的王八蛋,你等着,我會讓你百倍的屈辱知道我軒轅玉堂不是好欺負的!”
李人蔘這時也就忘記了腮幫的疼痛,點頭哈腰諂媚的說道:“玉堂大哥,你不是一直想奪了周懸濟手上的那個什麼玉串鈴,拿去交給蔣紫蘇,讓她高興的嗎?現在他們懸壺濟世堂首先惹你來了,何不借機上門去羞辱羞辱的將那玉串鈴贏了回來?”
原來,軒轅玉堂在知道自己跟張家大小姐張聞月可能無緣後,轉而將目標轉向了古醫界三門三派中的第一美女,也即是大夫虎撐派蔣百會的女兒蔣紫蘇身上去了!而軒轅玉堂心高氣傲了,誰知蔣紫蘇更加的心高氣傲,雖然軒轅玉堂也號稱是三門三派的第一帥哥,也是心傲之人,但是,蔣紫蘇卻卻也瞧不起他,說想要他嫁人,除非誰誰誰的能夠把大夫派一統了,或者將懸壺濟世堂周懸濟收藏的玉串鈴拿來做訂婚之禮物,他纔會嫁給誰誰誰!
軒轅玉堂醫術高明,比李人蔘高出不止一個境地,他也曾經想到殺上懸壺濟世堂去,以鬥醫的方式贏回了玉串鈴。但,一是他爺爺不想讓岐黃門介入大夫派的內部爭鬥,二是其實周懸濟醫術也不低,最要緊的是周懸濟根本不理睬上門來挑戰醫術的人。所以,至今軒轅玉堂就沒進一步的行動!
今天,懸壺濟世堂首先招惹了他,可以算是向他岐黃門首先挑釁了,(雖然是他軒轅玉堂首先鄙視了方紀他們的,但是,在他軒轅玉堂的心裡認爲,還是方紀所在的懸壺濟世堂得罪的挑釁了他的!)那他軒轅玉堂就可以以此回去向他爺爺提出上門挑戰懸壺濟世堂的藉口了!
軒轅玉堂點點頭,這時看着李人蔘不是那麼討厭了!
兩人上了車,這回卻是不敢那麼高調的進入張家了,而是怎麼都有些灰溜溜的滋味,將車駛入了張家,各自去找到自己古醫門派,同時伺機想要找到方紀他們所在的懸壺濟世堂,想方設法的報仇雪恥!
方紀帶領的懸壺濟世堂這次來到張家,註定是一次不會是一帆風順的會診之路!
這不,在張家一路路牌的指示下,進入到了張家爲這次會診而來的全球名醫們準備的停車場,便又出現了被人蔑視和無禮的刁難來了!
專爲外來張家的停車場,這時已經停滿了車子,只有旁邊的一個車棚還有空位。司機老汪爲難的回頭來問着方紀他們了:“沒車位置了,怎麼辦?旁邊倒是有一個車棚,裡面還可以停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停進去?”
世俗事週三裡拿主意,但此時一路來,尤其是剛纔高調的能夠進入張家,週三裡跟所有師兄弟師妹們一樣,對方紀已經是完全的折服了,此時也就看着方紀,讓他拿主意了!
“方紀,你看那車棚可以停進去嗎?”
正說着,一輛奔馳mpv就一陣風的先他們的長座麪包車鑽進了車棚去了!
方紀見有人先進去了,剛好奔馳mpv佔據了車棚的一半位置,還留有一半位置,足夠他們的麪包車進去了,於是就點點頭的說道:“別人都可以進去,咱們也進去吧!”
於是司機老汪一把輪,便也將車子停了進去了!
但車子纔剛剛停穩,大家還來及不開門下車,那輛奔馳mpv上跳下了一個人來,氣勢洶洶的來到了他們麪包車的駕駛室車門處,掄起手掌嘭嘭嘭的敲擊了起來,那舉動,那下力,沒差點將麪包車給砸爛了的趨勢了!
“他媽的,哪裡來的麪包車?也不看看你們開的是什麼車,竟然他媽的也敢鑽進這裡來停車?滾滾滾,快點滾開,我們的公子要來到了,這是他們專用的停車位,快點滾!”
對方不但無禮,還氣焰特別囂張!
老汪愣了愣,不知怎麼辦了!
週三裡便問了起來了:“請問這裡是誰的專用停車位?爲什麼我們不能停?”
“嘿!我說你們是哪裡來的王八蛋?懸壺濟世堂?嘿,不就是一個什麼破藥堂的破面包車而已,也他媽的敢來跟我們的公子搶專用車位?滾!快滾!”
對方看清了是懸壺濟世堂的車子,更加的咄咄逼人!
方紀是一個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的吃軟不吃硬的人,此時對方不過是仗着是什麼公子跑腿的狗腿子而已,便狐假虎威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便有些怒意了起來!
“你家公子是誰?”
“我家公子是誰?你個乳臭未乾的傻逼窮光蛋也配知道?不過我可以提示你一下,免得你個傻逼有眼無珠的連我們家公子是誰都不知道!”
“是嗎?”方紀只鄙夷而淡淡的哼着。
“燕京‘李張王’三大世家赫赫有名,跺一跺腳燕京都顫三顫,我們公子就是排在第一位的李家!”
“呵呵,三大世家,我只聽說過是‘張李王’,沒聽說過‘李張王’!”
“你……”那人紅着臉憤怒了起來,在社會上廣泛流傳的三大世家的排列順序是“張李王”,但他畢竟是李家人,自然是把李家排在第一位了,這是無論是李家還是王家例行習慣的自尊說法啊。哪知方紀這人不知趣的揭穿了,自然,這個人就憤怒起來了!
方紀趁着他還沒有憤怒爆發出來,又已經冷哼的道:“李家大公子?不就是李星星嗎?想讓我們讓車位,讓他來跟我說好了!”
“你、你什麼意思?”那人不過是李星星的跟班李鐵旺,是給李星星打頭陣的司機兼保鏢,此時見方紀不但能夠直言不諱的說出他們李家大公子的名字,還比他以更加囂張的口氣說話,瞬間有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的感覺,一時被方紀的凜然威風給嚇住了,以爲方紀也是那家的大公子了!
但隨即,看了看方紀他們破舊的麪包車,還有方紀一身穿着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便有了上當和戲謔的感覺了,更加憤怒了起來!
“你王八蛋,竟然敢直呼我們李家大公子的名諱!簡直是找死!”
但此時方紀卻是對他不顧一屑的正眼也不看他一下,只更加冷冷淡淡的嗤之以鼻的哼道:“叫你們的主子來吧,就你這狗腿子想要跟我說話,你還不配!”
“你、你、你說什麼?”跟班李鐵旺氣得幾乎要吐血了!
“你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沒聽到我在說什麼嗎?那好,考慮到你真是一個耳朵不好的狗腿子,我就以醫者仁心的醫生身份再說一遍給你聽——你,只不過是李星星的狗腿子而已,想跟我說話,你還不配!叫你的主子來吧!”
“你、你……噗!”李鐵旺竟然是悶哼了一聲,嘴角邊上滲出了幾絲血跡來了,他竟然是真的被活活氣得吐血了!
想他李鐵旺是李家大公子李星星的跟班保鏢,平日裡橫行霸道的橫行無忌,只要報出他是李家大公子李星星的跟班,誰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看主人的對他敬畏三分?
但是現在,卻是被方紀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毫不領情的把他打回了原形了,多年來養成了心高氣傲自以爲是高人一等的他,如何不被氣得活活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