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紀跟着週三裡大師兄和靈芝嬌羞小師妹他們一起奔出了門口處,當看到來人是七八個老少高矮肥胖不一的男子,他們已經將藥堂的金字招牌摘了下來,扔在了地上,頓時也是憤慨了起來!
拆人招牌,這相當於掘人祖墳一樣的性質惡劣,這絕對是不容忍的!
“你、你們——嗚!”嬌羞小師妹周靈芝看着牌匾被人拆倒在了地上,眼前隱隱發黑,悶哼了一聲,往後就倒!
“靈芝妹妹!”
“小師妹!”
藥堂所有年輕人都吃驚的叫喚了起來,而方紀離着周靈芝最近,趕緊一把伸手出去,抄住了她的小蠻腰,將她接住了,沒有讓她倒下去!
“她怎麼昏倒了?”方紀雖然此時感受到周靈芝腰肢軟若無骨,身上還飄來一股沁香的體香,但是,還是感到很奇怪,這個周靈芝身子骨明顯不是那麼柔弱的女子,爲什麼一激動就昏倒了?
方紀握住她滑膩如玉的手腕,把了把脈,眉頭緊皺了起來——緊張性昏厥症?也即所謂的神經過敏性休克!
“讓開!”
方紀正想實施救治,週三裡大師兄顯然對方紀也不感冒,上前來呵斥了起來!
方紀不由來氣的冷哼道:“人都昏倒了,你不救人,還想怎樣?”
“哼!”週三裡大師兄這纔沒有進一步對方紀的怒喝,他一邊趕緊去掐着了周靈芝的人中穴,一邊衝着身邊的幾個年輕人說道:“銀針!酒精!拿來!”
很快,就有兩個年輕女子拿來了銀針和酒精!
“消毒!”
很快有人將銀針用酒精消毒了一下,然後將銀針遞到了他的手上!
“攙扶好靈芝妹妹!我要給她扎針!”
這回他這句話是對方紀說了,因爲此時周靈芝小師妹還在方紀的懷抱裡!
方紀出於治病救人之心,也就不跟他個週三裡大師兄一般見識了,攙扶好了周靈芝,固定住了她的身子,好讓週三裡大師兄能夠在周靈芝身上鍼灸!
別看週三裡一身傲氣,但此時拿起銀針來,還真是頗有一番大將風度,你看他,無論是拿穴還是下針,動作瀟灑,姿態優雅,而且下針迅速敏捷,拿穴奇準無比!
看這樣子,他似乎浸淫在銀針上的時間絕不少於十年以上了,而他看上去也不過纔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
方紀對他點點頭的讚許了起來,這個大師兄還真不愧是大師兄啊,有作爲大師兄的傲氣和資本!
方紀於是就攙扶着周靈芝小師妹,很配合的給他打下手。當他取人中穴和百會穴扎針的時候,就固定住了小師妹的螓首;當他取神闕和關元穴時,就固定了周靈芝的腰肢,還輕輕的撩起了周靈芝的T恤,提前的露出了小腹部位來了;當他要扎膝蓋處的足三裡和腳底的涌泉穴時,方紀就提前的捲起了周靈芝的褲腳和脫掉了鞋襪……
週三裡大師兄沒想到,方紀竟然這麼熟知自己將要扎針哪個穴位,見方紀配合默契的提前給自己做準備了,臉上微微吃驚了起來,忍不住看了方紀一眼,眼神裡不再是之前的敵視和不感冒了。但此時救靈芝妹要緊,他也沒說什麼了,只繼續紮起針來了!
一番鍼灸下來,周靈芝小師妹嚶嚀一聲,很快就醒轉了過來了!
“小師妹小師妹,你怎麼樣了?”
藥堂的年輕人們關切的問詢着。
小師妹臉色已經轉回了正常,勉強的站穩了身子,但是還是隻很關切的去看了看地上的藥堂的招牌,無比生氣的問道:“他、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樣對待我們的藥堂?”
那些來勢洶洶之人看着周靈芝昏倒,週三裡大師兄救治周靈芝,他們只是冷眼默默的看着,也沒打攪,也沒上前。此時聞言,爲首的一個六十歲的老者只冷冷的道:“神經性緊張過敏,一緊張就昏厥休克!小女娃,你這病只怕是無藥可救無計可施!嗯,這個小兒,鍼灸動作嫺熟,根基還算不錯!”
他說的話並不是在回答周靈芝,倒像是一個老教授在點評着剛纔週三裡大師兄救治周靈芝的病症過程!
見小師妹周靈芝沒事了,週三裡大師兄一幫年輕人都才長噓了一大口氣,這也才重新的想起來人的欺人太甚行徑!
“你、你們幹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週三裡大師兄帶領着一幫藥堂的年輕人,義憤填膺的質問了起來,一個個恨不得撲了上去將對方給生吞活剝了,只是想到對方敢於這樣囂張,絕對是有備而來的,所以暫時的剋制罷了!
“老夫是什麼人,你們小兒還不配知道!”那老者高傲的冷哼了一聲,眼高於頂的揹負着手,理也不理睬週三裡一幫人了。
倒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人,從他們之中越衆而出了,“嘿,小子,你睜眼瞎啊?沒看到我們是在拆牌嗎?看不清?那我再拆給你們看了!”他來到了那塊金字招牌的牌匾面前,擡起腳,故意慢慢的往牌匾上踩了下去!
“小子們,這就叫拆牌,這回看清楚了吧?”
跟隨其後的一幫來人頓時是吃吃的狂笑了起來!
“你、你們,太欺人太甚了!”所有藥堂的人都憤怒滔天的再也剋制不住了,洶涌的衝了上去!
但是,他們才衝到了尖嘴猴腮之人的面前,還不等他們動手,尖嘴猴腮之人已經先下手爲強的動手了,只覺得他是上下其手的一陣翻飛,衝上前的所有年輕人都慘叫着倒飛了回來!
頓時間,藥堂內噼裡啪啦摔倒聲響成一片,地上很快也呻吟聲一大片!
最後,只剩下了還沒有衝上去的週三裡大師兄、嬌羞小師妹周靈芝和方紀了!
方紀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尖嘴猴腮之人,動作迅疾,似乎是使出了擒拿手法,如同狼入羊羣的不退反進一一擊中了這幫藥堂年輕人的身上要害,所以藥堂年輕人們才慘呼的倒飛了回來!
而這些要害,方紀也看得很清楚,那是人體身上一些重要的穴位!打在這些穴位上,會致人酥麻軟倒的不能動彈的!類似於點穴手法!
拿穴打人?點穴手法?這世界上還有能夠拿穴打人會點穴的人?這不是武俠世界纔有的嗎?但現在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而先前那個老頭一口氣說出了周靈芝的疾病所在,以及準確的點評了大師兄鍼灸的手法,似乎非常的懂中醫醫術!
醫武?武醫?古人醫武不分家,難道對方是古醫門派不成?
方紀眉頭一皺,再認真的去打量這幫人,他們穿着上都有一個明顯的標記,那就是衣服上彆着一個串鈴的徽章!
串鈴?方紀愣了愣,這又才注意到,懸壺濟世堂的牌匾後門似乎也有一個串鈴的標誌啊!
串鈴難道是他們共有的標誌?難道他們真的是古醫門派?串鈴串鈴,也叫虎撐,難道他們是傳說中的遠古中醫門派中的大夫派?
方紀微微一驚,此時意識流動,傳承得來的中醫系統隨着他的思索而融會貫通給了他,讓他豁然開朗明白了過來!
看來,對方敢來拆招牌,那絕對是有備而來了,也是跟懸壺濟世堂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了!似乎還是門派內的紛爭!
“嘿!一幫不堪一擊的小子,太令人失望了!周懸濟怎麼會讓你們這麼一幫窩囊廢看門面呢?”
尖嘴猴腮之人拍拍手,撣去身上的灰塵,一副不屑一顧的鄙夷樣,然後,擡頭看了看藥堂,回頭來再看了看地上的懸壺濟世堂的招牌,又說道:“剛纔只是摘牌拆牌,看來這次非得砸牌了不可了,不然周懸濟那個老傢伙不出來的!”
他說着,便又擡起了腳,惡狠狠的便往牌匾上踩下去了!
他這一腳用上了不小的力道,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一踩下去,這個牌匾便會碎裂了!
好狠的砸牌行爲了,不但是來砸牌,而是來挑釁尋事了!
“慢着!!”
幾乎是同時,方紀和週三裡大師兄異口同聲的喝叫了起來!
“哦?慢着?”尖嘴猴腮的腳已經幾乎踩到了牌匾,聞言就收住了腳了。
這人動作收發自如,說停就停,別人看不出,方紀再次看得出來,這個人身上似乎是練家子的!
他頓了頓腳,然後擡頭來掃視了一眼方紀和週三裡大師兄,問道:“你們的意思是讓我慢着?也行,那我就慢着了,慢着的踩下去了!”
他說着,確實是慢慢的踩了下去,踩在了牌匾上。但是,在他腳板接觸到牌匾的一剎那,他卻是暗中加大了力度,啪的一聲,牌匾頓時應聲的被他踩成了四分五裂!
“看到了吧?我這就是慢着了,慢着的踩了!哈哈,哈哈!”尖嘴猴腮頗爲得意洋洋的大笑了起來,他身後的來人也更加肆無忌憚的囂張大笑起來!
這明顯就是在戲耍和羞辱方紀、週三裡大師兄兩人了!
“你……豈有此理!欺人太甚!”週三裡大師兄再也控制不住了,飛身衝了上去,左右勾拳的直擊尖嘴猴腮,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
“哦?這個小子有點根底啊!”尖嘴猴腮感受到了週三裡大師兄不但憤怒的拳風,還有攻守具備的拳勢,便退後了一步,接下了週三裡大師兄的拳頭來了!
但週三裡大師兄也僅僅是跟尖嘴猴腮來往了三拳兩腿,便悶哼了一聲,被尖嘴猴腮一掌插在了胸膛膻中穴上,便渾身麻痹的失去了力氣,倒在了地上,悲憤的睜着眼睛,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