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九月份,那照你這麼一說,意思是,我們還很是危險了。”肖飛不禁反問道。
水子涵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虧大了!”肖飛下意識的答道。
“恩?”水子涵不解。
“沒想到,我生前你管吃喝拉撒,死後你還管,也真是難爲你了·······”肖飛沒有絲毫的忌諱。
水子涵這下明白過來,敢情肖飛這是在含沙射影,這麼危險的事,幾乎要把命給搭上,水子涵白了一眼,“少自作多情,管你這幾天已經不錯,還管你死後,我告訴你,你想把你的命丟在這裡,本小姐還不樂意呢······”
肖飛沒再搭理,反而自顧自的欣賞起來沿途的風景,“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這一句詩詞,就是形容比博格達峰更加雄偉,直插雲霄的托木爾峰。
這座天山最高峰,位於中哈界峰汗騰格里峰西南20km處。在它周圍6000m以上的高峰達十餘座,除汗騰格里峰外,還有形似花朵的雪蓮峰,潔白的大理岩上覆着白雪的阿克塔什峰(白玉峰),形似臥虎的卻勒博斯峰(虎峰),這些巍峨聳立的羣峰,披着銀盔白甲般的冰雪,在湛藍的天穹下銀光閃爍。
走在前面的水子涵時不時的看看時間,再看看天象,臉色一臉凝重,腳下的步伐也下意識的加快,可是無奈,這時已經是在海拔6000米以上,氧氣已經是極其的稀少,在這裡行走一步,猶如地面上的十步。
所以這會兒即便是步伐加快,也快不到哪裡去。
不過好在,已經走了一半,還有一半的路程,只是剛剛是上山,現在倒好,成了下山。
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在這比博格達峰峰上,兩人真切的感受到了這一點,走到冰刀樑的時候,又開始起風,剛纔還是晴天,轉瞬之間天空又變得黑濛濛的,雪不停落下,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肖飛水子涵他們已經分辨不出方向。
看看時間,此時已經是接近傍晚,時間也已經不早,肖飛的意見是在冰刀樑暫時駐紮下來,等風雪停歇之後繼續前進。
然而水子涵對與這一決定可是一點都不認同,“不行,無論無何今晚一定要趕回去!”
“可是·······”即便是肖飛沒有來過雪山,但是也看得出來,這會兒的天氣可是一點都不適合趕路。
“如果你怕死,那你就在這裡等我,等我辦完事情之後,再來與你會和。”水子涵再次開口。
看水子涵如此堅定,肖飛反而不好說什麼了,一個女孩子家家都不怕,他一個大老爺們怕啥?反而如果讓他自個一人在這冰刀樑上居住,這纔是麻煩問題。
然而就在他們二人相互攙扶着加快腳步趕路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地面隱隱傳來震動。
水子涵本能的有些緊張的扶住他的手臂,兩人擡頭向山巔望去,卻見上方的山坡之上出現了一條白色的長龍,轟隆隆的悶響聲由遠及近,肖飛雖然膽色過人,可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由得變了顏色。
“是,是,雪崩······”水子涵率先回過神來,從小在雪山上長大,這樣的場景,他並不是沒有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