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爲躲避張白鳳的攻擊,瞧得空隙,躍入了那處大門洞口的石屋。
第一時間,張白鳳便跟在葉歡後面,衝入石屋,反身一腳,將石屋的門重重踹上。
葉歡回過頭來,憤怒的盯着張白鳳,道:不死不休嘛!
上天追你凌霄殿,下海追你水晶宮,今日不分出個勝負,休想罷休!
葉歡咬牙切齒,發覺自己闖入這石屋,完全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這石屋四面不透風,只有一扇門,還被張白鳳牢牢把着,葉歡現在的境況,差不多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難道真要在這不足二十平方米的石屋內,分出個勝負嘛!
這個時候,葉歡其實已經不想打了。不想打的原因,並不是因爲他怕了張白鳳,更不是因爲他不想分出個勝負,而是因爲打到現在,葉歡已經明白,他和張白鳳是分不出勝負的。本就旗鼓相當,再打下去也根本就是白費力氣,沒什麼意義。
既然分不出勝負,作爲一個男人,葉歡是不怎麼想打的。但張白鳳是一個女人,往往男人能輕易想明白的問題,女人偏偏就想不明白。
這不是因爲她們蠢,只因爲他們是女人。
在方寸斗室,二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葉歡第一時間,便處於了下風。
狹路相逢勇者勝,一個戰意滿滿,一個心懷顧慮,兩人一碰,就立刻體現了差距。
不過,在艱難維持弱勢的過程中,葉歡一直在思考着,如何結束這場戰鬥。真的就只有,自己被張白鳳胖揍一頓這一種辦法嗎?
在今天葉歡和張白鳳持續一天的比拼中,葉歡和張白鳳都沒有使用任何陰謀詭計,他要贏,是堂堂正正的贏。他要輸,也必然是堂堂正正的輸。
可現在,葉歡已經想着怎樣動用見不得人的伎倆了。
而他和張白鳳本就不分上下,任何一點疏忽,就會成爲決定勝敗的關鍵。葉歡這樣心緒雜亂,手上的功夫立刻就弱了。
張白鳳收拳而立,冷冷的望着葉歡道:你做什麼,讓着我嗎!看不起我嗎!
驕傲如張白鳳,連葉歡這點便宜都不肯佔。
葉歡聽到這話,卻是心中一動,忽然將牙一咬,臉上一抹痛色一閃而逝,開口道:好再來!
張白鳳立刻察覺了葉歡臉上的這抹痛色,她這次沒有着急動手,而是開口道:你怎麼了?
罷罷罷!提這個做什麼,難道我身上有傷,卻也就怕了你不成!
你身上有傷?張白鳳神色一凜
葉歡搖搖頭,道:區區小傷,算的了什麼,我們重新比過!
葉歡站在那裡,一臉的堅定,一臉的肅穆,一臉的視死如歸。張白鳳不覺皺起眉頭,目光看着葉歡。
如果說,葉歡假裝舊傷復發,倒地不起,誘張白鳳上鉤,這個辦法對張白鳳來說,是完全行不通的。你身受重傷,還能堅持這麼久,欺負姑奶奶蠢嗎!
張白鳳自然不蠢,而且是驕傲的。驕傲的張白鳳,自然也瞭解葉歡的驕傲。強忍着身上的傷痛,要也要與自己戰鬥,這份倔強纔是屬於葉歡。
所以,如此葉歡如此表現,卻是合了張白鳳以往對葉歡的印象。她心中自然信了三四分。
你過來,我與你看看。張白鳳皺眉盯着葉歡。
這個男女授受不親,我傷的地方有些不方便。葉歡有些窘迫。
混蛋話,你與我有什麼親不親的!張白鳳冷聲道了一句,開口再問:你傷在哪裡?
這個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婆婆媽媽幹什麼,有話直說!
屁股。葉歡低低的聲音道,臉立刻紅了。
張白鳳的臉立刻紅了,她再不一般,也畢竟是女人,身爲一個女孩子總是不好扒了褲子看男人的屁股。而她心中卻又有幾分擔心,不知道葉歡傷的重不重。
生存,或者死亡,這對張白鳳來說可能都不是問題。
但看,或者不看,此刻卻成了一個天大的問題,讓張白鳳一時處於兩難之中。
如此一猶豫,剛纔對葉歡的懷疑卻就不顧的想了。
而這,卻又是葉歡的一計。
張白鳳豈是那麼好騙的,剛纔葉歡一番影帝級別的表演,也只不過是讓張白鳳信了三四分而已。而張白鳳只要想上一想,就這三四分,也立刻會煙消雲散。
因此,葉歡就不能讓張白鳳想上這一想,立刻再跑出個兩難的問題,讓張白鳳陷入思考和窘迫中。
窘迫的張白鳳此刻已經滿面泛紅,心內思潮氾濫,終究是打不定注意。
葉歡要的就是這個時候!
電光火石之間,葉歡立刻邁步上前,手指激發如電,接連封住了張白鳳身上五處大穴。
張白鳳穴位被封,渾身動彈不得,她瞬間想明白了什麼,咬牙切齒望着葉歡:你卑鄙!
葉歡哈哈大笑,口中道:本大少向來卑鄙無恥,別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
張白鳳嘆口氣,無奈道:罷罷罷,是我沒有想到,你放開我吧,這一次,算我輸了。
葉歡又不傻,怎麼會上張白鳳的當,他心中明鏡似的,只要放開張白鳳,張白鳳會立刻打得自己連親媽也不認識。
葉歡此刻望着張白鳳,露出邪惡的微笑,道:張姑娘,我的白鳳兒,你欺負我,可也到了個時候吧,今天咱們也該算一算總賬,讓你明白明白,什麼叫男人,怎樣叫做夫綱!
張白鳳一驚,神色驚愕的望着葉歡。
忽然,葉歡將她攔腰抱起,自己坐在牀上,讓張白鳳趴在自己大腿之上。
張白鳳身體不足掙扎,但奈何大穴被封,只有細微的力氣,口中慌張道:你要幹什麼!
葉歡笑的更加邪惡,口中道:本大少的話,你可忘了。女人不聽話,本大少可要把你打得屁股開花!
你敢!張白鳳驚聲道。
本大少從出生到現在,還真就不知道什麼叫不敢!
葉歡放肆的道了一聲,手掌高高舉起,重重落下,拍在張白鳳屁股上。
張白鳳渾身一顫,身體像是有一道電流通過一般,這是一種從未體會過的嶄新感覺,像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爲其打開。
白衣之下,小臀落下又彈起,泛出層層漣漪,一浪未平,一浪又起。葉歡手不停落在張白鳳身上,帶出啪啪的響動聲。
真也不知打了多少下,葉歡留戀這種感覺,意猶未盡,只是猜測,白衣之下,張白鳳的屁股怕是已經有幾分泛紅。
忽然,張白鳳艱難的仰起頭,望着葉歡:你放開我好嘛,放開我,你想怎樣都可以,好嘛葉大少!
葉歡心中一顫,恍惚像是被女人的手握命根子一般,輕一分,重一分,都是被人牢牢握着的不敢輕舉妄動。
張白鳳仰臉望着她,一張俏臉如果晚霞映照的湖水一般泛紅,雙眼脈脈含情,而天下所有的湖水,都在這雙眸子裡泛開。
葉歡忘了思考,只感覺心中砰砰跳着,莫名有種情緒主宰了自己的思維,也主宰了自己的行動。
他將張白鳳放在牀上,至上往下望着張白鳳,望着那雙泛着春水的眸子。而張白鳳也望着葉歡,雙目一動不動。
這一刻,那九天翱翔,高傲無比的張白鳳不見了。有的只是一個忐忑如幼獸,脆弱如嬰兒的女人。
或許,天下所有女人在這一刻的表情,都是一樣的。
沒有言語,此刻也不需要言語,兩人之間的眼神對視,便已經勝過千言萬語,也傳達了千言萬語。
葉歡俯身,吻上了張白鳳的雙脣。
關於這一刻,似乎已經等待得太久了。終究,要有多少時間的醞釀,才能將這一吻,吻得如此甜蜜吶!
葉歡手擱在張白鳳的小腹上,壓着她身上的白衣。一手捧着張白鳳的腦袋,一手靈巧的,細心的,小心翼翼的,解開一粒粒釦子。
九天之上的白鳳,終究卸下羽翼,化作那暖榻之上,忐忑脆弱的女人。
一粒粒釦子解開,白衣分作兩端,一種幽蘭般的香氛氤氳出來,葉歡看到了那一雙在胸罩覆蓋之下的白色豐滿。
輕輕的,顫巍巍的,像是一個幼童打開一份珍貴的寶藏一般,葉歡取下了那遮擋美好的障礙物。
某些美好的東西彈跳出來,亭亭玉立,躍躍欲動。葉歡倒抽一口涼氣,一瞬間,感覺到的是炫目的白。
解開你的紅肚帶,撒一牀雪花白,普天下的水,都在你的眸子裡化開。
那一剎那,葉歡看到的,是恍若窒息一般的美。頭暈目眩,光彩耀人,葉歡晃動着腦袋,不敢相信,這這濁世,還有如此的美好。
那一年的冬天,茅山出奇的下了一場本不該出現的雪。雪下得很大,那場盛大的茅山雪之後,天空生出一輪月圓。
那一天,茅山的大雪很美。
那一夜,你說今晚月色真美。
的確,今晚月色真美。
但是,這世間,總還是有比月色更美的東西。
最美的不是月色,最美的是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