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走出機場,在飛機起飛的剎那,葉歡看到夕陽在海,大地一片赤紅。
葉歡衝着夕陽微微眯眼,然後轉過身來,向機場外走去。
他沒有打車,而是雙腳步行向前走去。信步而行的葉歡,看上去和普通的遊客沒有區別。
當葉歡步行到香江麒麟色夜店門口時,已經夜幕四垂,華燈初上。
麒麟色未必是香江最好的夜店,也未必是姑娘最漂亮的夜店,但麒麟色一定是香江最沒人敢惹事的夜店。
因爲麒麟色的老闆娘,是林富德林九的女人。
葉歡邁步走進夜店,找了一個卡座做了,隨便要了一杯酒,一邊喝,目光一邊看着凌亂的舞池,並且安靜的等待着。
舞池內紅男綠女,隨着暴躁的音樂聲互相挑逗。相比之下,香江畢竟比國內更開放些。葉歡不僅看到許多身材高挑,衣着清涼的長腿美女,也看到了許多白皮膚的金髮麗人。
舞池邊緣有一個小型舞臺,上面的樂隊正在演奏音樂,有人側耳傾聽,有人在飲酒跳舞。
麒麟色的老闆娘名叫宮春春,今年29歲,她晚上無事,會來麒麟色看一看,偶爾興致來了,會上臺唱首歌。
這便是葉歡從周向東口中,打聽出來的唯一消息。畢竟是人生地不熟,葉歡行事有諸多不便。
葉歡不好奇王大虎要挾鍾凌雪,他不解的是林九又是爲了什麼?
這也是爲何,葉歡會出現在麒麟色的原因。
葉歡在座位上耐心的喝酒,過程中也有幾個美女過來搭訕,被葉歡笑着拒絕。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葉歡看到臺上的歌手演唱完後,一個長髮女人走上舞臺。
在她出現後,場上略微安靜了些,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她身上。
這女人的表情有些冷漠,黑衣黑髮,臉卻是吹彈可破的冰冷雪白,最顯眼的,便是她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間。
她是葉歡所見過,頭髮留得最長的女人。
葉歡微微點點頭,心中明白,她就是林九的女人,宮春春。
宮春春在臺上唱了一曲《一聲所愛》,伴隨着舒緩的音樂,她抱着吉他輕輕吟唱,略微沙啞的嗓音,卻別有一番誘人的味道。
饒是葉歡,也無法否認,這女人有一種令男人無法抵抗的魅力。
葉歡揮手招來服務員,遞過去一張一千面額的紙鈔,又揮揮手,讓他離開。
‘鮮花雖會凋謝,但會再開
一生所愛隱約,在白雲外’
宮春春正唱着,一束玫瑰花擺在了舞臺上,垂涎欲滴,每一片花瓣似乎都有呼吸一般。
服務員手指了指葉歡的方向,然後放下鮮花離開。
宮春春擡起頭,望向葉歡,在空中與葉歡的目光碰撞,葉歡笑笑,拋過去一個飛吻。
宮春春微微皺起眉頭,將頭低下去,長髮又遮住了臉。
‘苦海翻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份’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宮春春結束了演唱,她放下吉他,站起身走向舞臺。
服務員手捧着一束玫瑰站在宮春春面前,道:宮姐,花是哪位先生送的,他想要請您過去一下。您看?
宮春春掃了一眼面前的玫瑰,足有九十九朵,鮮豔的花瓣,那是比血還要紅的顏色。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葉歡身上,他身穿一件白色襯衫,靠在沙發上,手中搖曳着一杯威士忌。
宮春春看向葉歡的時候,發覺葉歡也正注視着自己,臉上帶着輕佻與慵懶的笑。
宮春春輕輕點點頭,向葉歡所在的方向走去。
先生,是第一次光顧這裡嘛,希望你能喜歡這家店。
這家店的其他都是普通,唯有老闆娘是誘人美麗的風景,倒是其他地方不常見的。葉歡笑笑,衝宮春春舉起手中的酒杯,道:喝一杯?
清冽的酒液在透明玻璃杯中搖晃,宮春春倒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葉歡出手大方,兩捧玫瑰便花了大價錢,宮春春喝杯酒,招攬一下客人,卻也沒什麼。
她拿起桌上的酒瓶,往一個空杯中倒了一點,微微揚起頭,用手遮住嘴,將酒送入喉中。
抱歉先生,我不會喝酒,失陪了,希望你玩得開心。
輕輕抿掉桌上的酒液,宮春春將酒杯放在桌上,轉身要走。
忽然,葉歡伸出手,扯過她的手腕,宮春春發出一聲驚叫,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跌入葉歡腿上。
葉歡的手像是毒蛇一般纏住了她的腰,宮春春的身體不得動彈,她擡起頭,看到葉歡一張臉笑盈盈的杵在自己面前。
老闆娘,我讓你喝的是這杯中的酒,可不是瓶中的酒。葉歡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宮春春一怔,臉上出現慌亂,就睜大眼睛,眼睜睜看着葉歡手中的酒杯靠近自己。
嘴脣接觸冰冷的杯底,宛若被毒蛇輕吻一般,身體緊緊的被葉歡纏在懷裡,也像是被灰色的蛇纏住。
一開始,沒人注意到這裡的動靜,當衆人發覺的時候,驚愕的看得,宮春春被葉歡抱在懷裡,葉歡動作粗魯的往她口中灌酒,酒液順着宮春春的嘴角流下,溼了她的發,溼了她的衣,溼了她的脣
我頂你個肺!
兩個夜店的古惑仔向葉歡衝來,他們本身就是林九的手下,待在夜店,一來是爲了避免有人找麻煩,二來,也是碰到敢打宮春春主意的人,出手教訓教訓。
宮春春堪稱清冷豔絕,人來人往,夜店什麼樣的客人都要。也免不了,有對宮春春心懷叵測,搭訕勾引的人。
但是這種人,往往會經歷堪稱慘絕人寰的教育,有很多人,都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葉歡,不會例外。
有一個古惑仔抄起酒瓶,向葉歡頭頂砸去。又一個古惑仔拿出了短刀,去捅葉歡的肚子。
葉歡一隻手環着宮春春,只有另外一隻手能得自由。他輕描淡寫的伸出手,拿住了握酒瓶的手腕,然後用力一甩,酒瓶砸在另一個古惑仔的腦袋上。
然後,葉歡又拿出另外一個古惑仔的手,反手一推,刺進了另一個古惑仔的肚子。
慘叫,鮮血,酒精
兩個古惑仔倒在地上,剛纔發生的一瞬間,他們根本沒明白是怎麼會事。便挨刀的挨刀,挨酒瓶的挨酒瓶
宮春春驚愕的睜大眼睛,過程中,葉歡甚至沒有動一下身體,只是一隻手隨意的揮舞兩下,便讓兩個身強力壯的古惑仔倒地不起。
然後葉歡長笑一聲,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嚶嚶笑道:難道說老闆娘不喜歡我杯中的酒,喔喔,我明白了,你自然是喜歡我口中的酒,想要我親口餵你了。
葉歡抄起酒杯,灌了一口酒,然後低下頭,嘴向宮春春紅脣上印去。
宮春春不住掙扎,身體瑟瑟而抖,心中涌起一股恐懼的感覺。自從跟了林九之後,她已經很少有這種感覺了。
因爲,林九的女人,在整個香江,並沒有一個人敢惹。
但很顯然,葉歡敢惹。
一衆人早已經是目瞪口呆,夜店看場子的古惑仔顧不得驚慌失措,拿着各種砍刀,短棍向葉歡衝來。
衰仔,你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砍死他!
連九爺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啦!
葉歡擡起頭,又在宮春春的胸上揉了一把,開口笑道:怎麼,林九能睡的女人,本大少我睡不得!
葉歡說話帶有一定的東北口音,畢竟,他在長白山隱龍寺生活了五年,耳濡目染,這是無法避免的。
所以,他這一開口,便被一幫混混聽了出來。
大圈仔,也想在這裡搞事情!
搞死他!
丟在海浪裡餵魚!
一羣古惑仔,如狼似虎的向葉歡撲來。葉歡笑笑站起身,過程中不忘捏捏宮春春的臉蛋。
宮春春像是毒蛇咬了一般,又羞又怒,又是恐懼。她望着葉歡,只見葉歡長身而起,手撫了撫衣領,面對如狼似虎的衆人,面帶微笑。
好,本大少初來乍到,就陪你們玩玩!
然後,宮春春就驚恐的看到,葉歡像一頭孤狼一般,穿行在衆人之間。
他左手奪了一根短棍,右手搶來一柄砍刀。
棍與刀便是這匹孤狼最鋒利的牙齒,每一次敲擊,砍殺,都伴隨着鮮血和慘叫。
以一敵十幾,葉歡還是顯得從容不迫。宮春春甚至看不清楚葉歡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團白色殘影。
夜店的客人已經四散逃離,沒人敢目睹這一幕,免得引火燒身。
半晌,整間夜店,已經沒有幾個站着的人。地上所有的古惑仔都擡起頭看着葉歡,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驚恐。
葉歡哈哈笑了一聲,忽然抓住沙發上的宮春春,身體一發力,將她扛在肩上。
不去管宮春春的不住掙扎,所有古惑仔擡頭看着這一幕,葉歡此刻的模樣,像是一個搶壓寨夫人的土匪一般。
本大少要去樓上睡覺了,林九要是想看的話,你們儘可以讓他來,看本大少如何睡她的女人。葉歡哈哈大笑,大手一拍宮春春的屁股,大搖大擺的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