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秘黑衣女子,走進金碧輝煌。金碧輝煌的媽咪秀秀見她氣質高貴,出手大方,便將她當做肥羊,決心好好招待。
可是,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將,往往在面前如魚得水的牛郎們,卻紛紛碰了釘子,無功而返。
唯有在葉歡經過包廂門口時,秀秀察覺到這女子的眼睛亮了亮。
秀秀察言觀色的本事十分了得,立刻心領神會,對這黑衣女子說了一聲:秦姐,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說罷,秀秀立刻快步走出了房門,在走廊上抓住了剛從廁所出來的葉歡。
葉先生,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葉歡最近已經和秀秀混得熟了,他伸手在秀秀腰上摸了一把,道:秀姐,什麼事呀,是不是有人來搗亂,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立刻替你處理去。
不是。秀秀忽感有些難以啓齒,咬牙開口道:葉先生,你願不願意幫我陪一個女客人
葉歡頓時睜大,第一時間感到啼笑皆非,緊跟着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冷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什麼身份,你以爲我是你手下伺候人的小白臉嘛!
在葉歡冷冽的表情下,秀秀有些呼吸艱難,她趕忙開口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對方真的很漂亮,不會讓你吃虧的!
很漂亮,有多漂亮!葉歡立刻眼睛一亮,然後恍然醒悟過來,憤怒道:再漂亮也不要想!這不是漂亮不漂亮的問題,這是立場問題,你這是侮辱我。
秀秀一時沒了辦法,忽然,她靈機一動,開口道:葉先生,實在我也不想求你。事實上,我手下的人都去了,就沒有一個入得了對方眼睛的。我想了想,要是別人她看不上,但葉先生她一定是看得上的。
葉歡點點頭:你說的這也是,實話說,在女人身上我從來沒吃過虧。我是不干你這一行,我如果幹你這一行,那還有你吃飯的機會。
是,是,我覺得也是。秀秀見葉歡吃捧,立刻又道:所以我想讓你去一趟,我看那女人模樣,肯定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是清白身子。再說了,她確實也是很漂亮。葉先生,我現在已經是沒辦法,你就當幫我一次吧,哪怕去了只是喝喝酒呢。
葉歡望着秀秀泫然欲泣的表情,嘆口氣道:那好吧,我就去一趟,咱們可是說好,只是喝酒,別的我可不幹的。
秀秀點頭:自然,自然。
葉歡還在猶豫,嘴裡嘀咕道:真的很漂亮嘛?
秀秀帶着葉歡走進包廂,葉歡還在鬱悶,想自己真是虎落平陽,竟然幹起了陪酒的勾當,若是傳出去,還不被江湖上的衆人笑掉大牙。
他忽然聞到一股幽香,沁人心脾,恍然回過神來,發覺自己已經身在包廂。
下意識擡起頭來,就看到包廂寬大的黑皮沙發上,坐着一個黑衣女人。
黑衣黑裙,彷彿已經與包廂內的幽暗融爲一體,燈光打在她身上,臉卻是雪一般的白。
美眸,挺翹的瓊鼻,豐潤的嘴脣,下巴卻像是世間最高明的雕匠雕刻出來的一般。不不,任是手藝再好的雕匠,怕也雕刻不出如此美貌。
她年紀最多三十餘歲,精緻的臉蛋上一絲皺紋沒有,身材高挑且豐潤,唯一在下巴處有一顆誘人美人痣,更添了三分魅惑。
縱然葉歡身邊美女如雲,此時此刻,卻也是呆住了。
秀秀還打算問葉歡的意思,一看葉歡如此表情,立刻心領神會,悄悄離開了房間,包廂內頓時只剩下葉歡和這黑衣女子兩個人。
葉歡在看着黑衣女子的同時,黑衣女子也再看着葉歡,眼神中忽然浮現一絲緊張和忐忑。
葉歡今日穿着雪白襯衫,本就年紀不大的他,因爲修行境界高深,皮膚也是沒有半點褶皺,看上去便如同那高中學生一般。
雖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臉蛋看,但一雙眸子卻澄清無比,微微緊張的雙眼,有些涉世未深的單純。那一雙丹鳳眼看着自己,不知怎地,自己心頭亂跳,竟然有了心慌意亂的感覺。
從葉歡走進包廂,到此刻爲止,兩個人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葉歡幾次張開口,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確切來說,這一行,他還真就是第一次。若是換個地方,面對同樣的女人,葉歡有十萬八千句話可說,可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葉歡卻是啞口無言。
半晌,他走過去,坐在了這黑衣女人對面,沉默的抄起酒杯,倒了兩杯酒。
心中本想借着酒意開口,卻是沒想到,酒剛剛倒入杯中,紅色的酒液還在透明高腳杯中搖曳,這女人便立刻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仰起下巴,喉結輕微滾動,紅色的酒液留在嘴角,讓葉歡忍不住想要伸手爲她抿去。
心中忽的一蕩,葉歡低下頭,掩飾住心中的眼神,他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接着,葉歡喘勻了呼吸,又斟了兩杯酒,還未說什麼,這女人便立刻抄起酒杯,一飲而盡。
葉歡心臟砰砰亂跳,女人將酒杯擱在葉歡面前,視線看着他。
葉歡無奈,也是將面前的酒再次喝淨。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古怪起來,酒一次次的入喉,一次次的喝着,中間沒有任何一個說話。
紅色的酒液觸及舌尖,給脣齒帶來異樣的刺激,酒果然是好酒,葉歡像是含了一整個春天相仿。
天氣自然還是寒冬,可是,葉歡卻已經感覺到了溫暖。
心臟咚咚的跳着,相應而來的,是渾身的血流速度越來越快。
不能再快了,再快便要蹦出來了。
www ◆TTkan ◆¢○
葉歡一邊喝酒的同時,一邊悄悄望着這女人的表情,心中忐忑的想:也不知此刻,她是如何想自己,怕是真的以爲自己是此地陪酒的牛郎了。如此美麗一個女人,怎會來此地,唉,可惜了
而在偷偷望着女人的同時,女人的視線也悄悄望着葉歡。當二人視線偶然碰在一起時,女人立刻收回目光,臉雖然還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但眼神卻出賣了她心中的情緒變動。
悄悄望着那眯在一起的丹鳳眼,女人默默的想:真也不知,他會如何想自己,怕是將自己當做那耐不住寂寞的蕩,婦了。如此一個男人,竟也做了這一行,唉,可惜了
沉默,飲酒,胡思亂想二人沒有說話,房間安靜的很,只有二人彼此的呼吸。就連呼吸聲,此刻都是那麼清晰。
相互聽着對方的呼吸,可以察覺到彼此的呼吸越來越重了。
你出臺嘛?
終於,葉歡聽到了這女子開口的第一句話,聲音像是時間最清冽的水和最澄清的冰碰撞發出的聲音,每一個字都敲擊着葉歡的心扉。
葉歡擡起頭,發現女子的目光正注視着自己,那一雙眸子裡,像是也凝着冰,不過,此刻冰卻開始融化。
脣白,齒紅,目清,葉歡感覺渾身滾燙,他忽然倒抽一口涼氣,開口說了三個字:可以出。
走。女人拿出一疊鮮紅的鈔票,拍在桌上,自己率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