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黑色絲襪擱在包裝袋內,在燈光下,有些晶瑩。
現在,這包黑色絲襪擱在張白鳳玉白的手中,她笑看着葉歡:“看來,你是賊心不死吶?”
葉歡這次可沒退縮,某些東西,該堅持的時候,就得堅持。他正色道:“鳳姐,你不懂,女富婆都穿絲襪的。”
“你,見過許多女富婆嘛?”
“這個沒有!”葉歡斬釘截鐵道了一聲,隨即笑着道:“不過我想看你穿什麼樣子。”
說着,葉歡又拿出一套衣物,諂笑着衝張白鳳道:“鳳姐,你穿上看看嘛?”
張白鳳掃了一眼,冷目看着葉歡:“你就打算讓我穿這些?”
張白鳳面前擺着一套黑綢短裙,張白鳳估計一眼,覺得這件黑裙穿上後,最少距離自己膝蓋十釐米,當然,是往上。
事實上,葉歡對於張白鳳是有幾分畏怯的。
葉歡身邊的女人雖多,但真正和他發生過關係的,也不過就是那幾人而已。
葉歡向來號稱胭脂狀元,浪跡花叢如魚得水。無論在哪個女人面前,葉歡也沒有落過下風,就算有事低三下四,也是明弱暗強,真正掌握主導地位的,還是他。
可唯獨在張白鳳面前,葉歡佔不了上風。
論修爲,葉歡打不過張白鳳。論財力,身爲茅山掌門之女的張白鳳,比葉歡這窮家小戶,要強上百倍。論心智膽魄,張白鳳比葉歡也是隻強不弱。
如此情況,葉歡想要在張白鳳面前,佔得上風,實在難入登天。
所以葉歡在張白鳳面前,是一直擡不起頭的,就算以後二人成婚,估計這種情況,也得維持下去。
換作以往的時候,張白鳳用這種目光看着葉歡,葉歡早就慫了。不過此時此刻,面對張白鳳的目光,葉歡當真是不退不讓。
語氣雖然柔軟,卻是不減堅定:“好鳳姐,穿上與我看看嘛。”
張白鳳看着葉歡,葉歡看着張白鳳。張白鳳表情冰冷,葉歡臉上帶笑。
半晌,張白鳳忽然收回目光,開口道:“那我就穿上。”
說着,張白鳳開始脫身上的衣物,就當着葉歡面。她沒有讓葉歡離開的意思,葉歡也沒有避諱,就在一旁看着,二人若那成婚多年的夫妻一般。
張白鳳將身上的外套褪了,鞋襪一起去了,在彎着腰,將褲子從腿上褪下。
葉歡面色平靜,張白鳳臉上的表情更加平靜。似乎絲毫不知道,自己脫衣服的情形,正在被一個男人注視一般。
這也就是葉歡了,換作其他人,當年陳二郎多口對張白鳳說了一句,最後不也是險些被殺死嘛。
片刻,張白鳳就將身上衣物脫了乾淨,身上只着了上下內衣,包裹着緊要部位。
她身材勻稱,曲線優美。若論使劍,女人中,張白鳳天下無敵。但說美貌,身材,女人對男性的吸引力,張白鳳也不會輸了哪個。
她將黑裙罩在身上,揮了揮手,拉下來遮住了雙腿。
接着,她打開那包黑色絲襪,翹起纖腿,一點點拉在身上。
葉歡又遞過來一雙亮面高跟鞋,張白鳳白他一眼。坐在沙發上,把腳遞了過去。
葉歡心領神會,微微蹲坐在地上,將張白鳳的腳擱在自己膝蓋上,爲她着上雙鞋。
張白鳳這才站起身,乾乾脆脆站在葉歡面前。一襲黑裙罩在身上,抹着胸前雪白,裙上有瑣碎的亮鑽,點綴在胸前。裙襬之下,是黑色絲襪連綿,彷彿若有光暈。
葉歡微微呆了呆,呼吸在這一刻停住,半晌,竟也捨不得移開目光。
張白鳳往日打扮,還是以保守的風格爲首,不是白色運動服,就是籠罩住全身的衣服。
如此麗人打扮,卻是歷史上的頭一次。今日換一套衣服,也是將她身上的魅力,發揮得淋漓盡此。
葉歡呆呆出神,若是木偶。提什麼寺島魚,真正那禍國殃民,傾國傾城之貌,原來卻是在眼前吶。
張白鳳做到梳妝鏡前,打量着自己此刻的模樣。直到此時此刻,她臉上才浮現一抹紅暈,似乎羞於見人。
葉歡站在張白鳳身後,身影出現在鏡中。他雙手持着一條鑽石項鍊,在張白鳳身後,爲其戴上。
燈光打在項鍊的鑽石上,散發璀璨光芒,這一刻,那比星光還燦爛的鑽石,成了張白鳳身上,最奪目的地方。
“好看嘛?”張白鳳聲音微顫的問。
女爲悅己者容,若是旁人敢多看張白鳳一眼,張白鳳一劍殺之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但此刻站在自己身邊的是葉歡,她自然也想得到葉歡的誇讚。
葉歡沒有吭聲,但是他一動不動,擱在張白鳳身上的目光,就是最好的誇讚。
半晌,葉歡從身上取出一枚口紅,打開之後,遞到張白鳳面前。
張白鳳白他一眼:“你準備的夠細緻的。”
“鳳姐,你塗上與我看看。”
張白鳳微微顰起眉梢,然後眉梢展開,揚起下巴,雙脣衝着葉歡,卻是沒有言語。
葉歡轉瞬間領悟了張白鳳的心意,他目不轉睛,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的爲張白鳳塗口紅。
看葉歡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手中拿着的不像是一枚口紅,而像是世間最價值連城的寶石。
張白鳳微微閉着雙眼,睫毛輕輕眨動,像是初春被風拂過的桃花。
桃花如面柳如眉,兩片脣瓣卻是比桃花更嬌豔的所在。
梳妝檯的射燈打在二人臉上,二人口中都是沒有言語。房間內,也是沒有任何。
好安靜好安靜的房間,唯一輕輕跳動的,每一下,都是心顫的聲音。
張白鳳脣上一抹晶潤,如破曉時桃花上的露珠,隨時會滴落。
忽然,葉歡低下頭,在張白鳳脣上輕吻了一下,然後立刻擡起頭來,感覺自己心臟砰砰,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跳動。
張白鳳睜開了眼睛,那一雙如星眸子落在葉歡臉上時,葉歡渾身僵住,冷汗卻是把渾身上下都打溼了。
“不行!”張白鳳開口說兩個字,葉歡頓時嚇得差點跌倒在地,臉色蒼白無比,汗珠啪啪落。
“不行……”張白鳳補充下後半句:“我要親回來。”
葉歡一怔,瞬間感覺張白鳳的雙脣觸到自己嘴上,一股幽香透鼻而入,沁心透肺。
一觸即分,張白鳳站在葉歡面前一步的距離,雖然極力掩飾,張白鳳的目光是平靜,臉頰卻已經紅透。
與得意人,做得意事。
葉歡浪跡花叢,向來風流無道。自詡也是溫柔鄉中的常客,**窟裡的梟雄。也不知嘗過多少粉脣,解過幾多姑娘的衣衫。
可平生第一次的,只是張白鳳輕吻他一下,他便呼吸發快,臉皮發燙,手腳發麻,眼神發呆,思維發亂。
“好鳳姐……”葉歡呆呆道:“你若實在想推倒我,我其實可以逆來順受的……”
“滾!”張白鳳輕叱一聲,一腳踹在葉歡小腹上,口中喝道:“睡覺!”
“睡覺,怎麼睡哈?”葉歡捧着小腹,從地上站起來,口中還道:“鳳姐,你這樣家暴,我是可以起訴你的。”
這一夜,無論怎麼睡,也沒按得葉歡想得睡。二人躺在一張牀上,葉歡竟是連張白鳳的手指都沒有碰一下。
到了第二天早晨,也便就是白馬寺開齋的日子。
這對於整座城市來說,都是一件盛事。一年一度,五湖四海信奉白馬寺的人都會來到這裡拜佛。這其中,不乏富豪,名士,明星……但其中,更多的也有家境一般的普通人。
開齋放生,據傳說,在今日求佛,是最最靈驗的。而更重要的原因是,今天被大家視爲神明的白馬王,將會親自現身,爲信徒指點迷津。
當然,白馬王是什麼身份,那是白龍馬轉世,當初八十一難,取過經的。想要得到他的指點,可是極其的不容易。
在這一日,白馬王將會挑選三位有緣人,各自回答他們的一個問題。不過,白馬王選擇有緣人,只看緣分二字,也不管對方是什麼背景身份。也可能是有錢有勢的富豪,也或許是普普通通的一般人。
如果無緣,就算把傾國財富擺在白馬王面前,也難讓白馬王見一面。若是有緣,便是乞丐也會得到白馬王的指點。
據說之前,有過這樣的傳聞。一名在白馬寺前乞討的乞丐,竟得到了白馬王的指點,從此一帆風順,短短時間,竟得了一筆大財富。
這件事,更加重了衆人心中對白馬王的崇拜。說不得,自己也會成爲那白馬王的有緣人,然後一帆風順,平步青雲。
這些話,信得人是多。誰買彩票的時候,不幻想中個五百萬呢。
不過,對這些事情,葉歡是一個字也不信。說不得,那乞丐是白馬王的托兒呢。
今日,葉歡便要見一見這白馬王,看看他是哪路神仙,何方……妖魔!
說不得,今日葉大少就要斬妖除魔,守正僻邪一次呢。
早上**點光景,一輛黑車從酒店立刻,緩緩向白馬寺方向駛去,向那妖魔作亂的地方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