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摘掉面具,也覺得神清氣爽,他擡眼看天,月朗星稀,銀色的月光從樹林枝杈中間散落。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費
懷中的趙三娘美人如玉,將臉頰貼在其胸口,似乎擔心葉歡會隨時離去一般。
葉歡湊過頭,在趙三娘耳邊低語了幾句,微熱的氣流吹拂着趙三孃的耳垂。趙三娘滿面緋紅,眼神卻越來越明亮了。
葉歡將懷中的趙三娘放開,盯着她的眸子道:“我問你一件事。”
趙三娘低垂着頭,開口道:“你若想問,便問吧,我什麼事情都與你說。”
葉歡開口道:“我想問的是魔教寶藏的事情,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趙三娘臉上帶着笑容,聽到這話笑容卻僵固了一下。葉歡察覺她的表情,開口道:“如何,是沒有嘛?”
“有是有的。”趙三娘默然點點頭,接下來一句話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因爲她想問的是:“你一心救我,爲的究竟是我,還是教中的寶藏。”
“這是你教中的秘密,你如果不願意說,就算了,當我沒有問。”
“不,我可以告訴你。”察覺葉歡攬着自己的手臂鬆了鬆,趙三娘立刻開口,像是想要憑此,將葉歡抓住一般。她說罷,又補充了一句:“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的。”
葉歡重新將趙三娘攬在懷裡,開口道:“好了,我也只是隨口問問,現在說說吧,你們魔教真有這筆寶藏。”
大樹上的徐落星看到這一幕,嘴角冷笑,心道:女人一旦墜入情網,便蠢得厲害,這小子明明想要從你口中套出教中寶藏的秘密。
你當他真是心中有你嘛!
不過,自己在趙三娘身邊跟了許久,關於寶藏的秘密卻是半點消息也沒有得到,這一次,趙三娘說給葉歡,神不知鬼不覺,自己也可偷聽到。
只聽不遠處趙三娘開口道:“聖教經營二百年,一代一代的財物累積下來,是一個天文數字。這些財物涉及黃金,古董,地產以及存在國外銀行資金。具體數目有多少,就連我也不清楚,但總之是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
“這些錢在哪裡?”葉歡開口問道。
趙三娘看了他一眼,道:“葉歡,這是我唯一擁有的東西,我若告訴你,我便什麼都沒有了。”
葉歡伸出手,將她抱在懷裡:“你連我也信不過嘛?”
趙三娘嗅着葉歡衣領的味道,沉默片刻,開口言道:“這些東西,都存在瑞士一家銀行,開啓的話,是靠一串十九位數字的密碼。目前,世界上知道這串密碼的人,只有我一個。”
“那你願意告訴我嘛?”葉歡道。
“我的便是你的,還有什麼願不願意的。”趙三娘道:“想要將東西取出了,需要鑰匙和密碼,現在鑰匙並沒有帶在身上,下次吧,下次見面我便將鑰匙給你。”
葉歡點點頭:“你一將東西給我,我便救你出去。”
遠處的徐落星看到這一幕冷笑,心道:“這小子已經說得如此明白了,你不給他鑰匙,他是不會救你出去的,可憐你身在情網,還不自知。”
趙三娘問:“那麼我們下次,該如何見面?”
葉歡擡起頭,目光轉了一圈。
一見到這一幕,徐落星立刻將頭低下去,借樹葉隱去身形。他心中明白,修行到葉歡這種境界,六識十分敏銳,一有風吹草動,他便可察覺到。
如果此時被葉歡發覺,那就功虧一簣了。
他緊緊貼在樹上,耳朵卻支棱起來,一絲不苟的聽着遠處二人的談話。
葉歡目光轉了一圈,落在水潭邊一顆巨石上,開口道:“我若想要見你,便在石頭上留個十字,你每天過來看一遍,如果見到十字,就說明晚上十二點,我在此處等你。”
“嗯。”趙三娘點頭答應。
二人又溫存一番,趙三娘盯着葉歡的側臉,開口道:“你是如何會事,爲什麼你戴上面具,就連聲音也可以改變。”
葉歡笑笑,從口中吐出變聲器,開口道:“這是我偶然得到的東西,也是件巧物,含在口中,就可以改變說話的聲音。”
說着,葉歡含住變聲器,又變換了兩三種聲音,趙三娘看得目不轉睛,開口道:“你拿來,也與我試試。”
葉歡將她的手拿開,從地上站了起來。
“下次再玩吧,我要先走了,再晚回去,可能便會被人發覺。”
“那下次我們什麼時候見面?”
“我不是與你說好,你見到十字,便是我想見你。”葉歡拍了拍趙三娘二弟肩膀,開口道:“下次莫忘了拿鑰匙過來。”
“嗯。”趙三娘點點頭。
葉歡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臨走前還不忘囑咐道:“千萬莫忘了鑰匙,我先走了。
”
說罷,葉歡將趙三娘放開,頭也不回,已經向遠處走去。
趙三娘望着他的背影,只見其的背影在樹林中消失,她自己卻站在水潭邊,良久時間,卻是一動不動。
半晌,趙三娘長長的嘆口氣,轉過身來,往回走了。
人去影空,只有幽潭的水在輕輕流,只有樹上的葉在輕輕動。
徐落星趴在大樹之上,很長時間,都是一動不動,良久,他擡起頭來,臉上已經佈滿一粒粒豆大的汗珠。
一個驚天秘密,竟如此被自己識破。長久以來,神秘莫測的蓮先生,竟然會是隱龍寺下山弟子葉歡!
誰能想到!誰會想到!
不行,必須儘快把這個秘密傳遞出去!
心中想到此節,徐落星立刻將臉上的汗珠擦掉,他目光看了看四周,夜靜無聲,一個人影也無。
他從樹上躍下,目光辨別了一下方向,立刻向遠處縱去。
凌晨的山林,樹葉野草之上都掛滿露水,徐落星奔跑過後,露水將其身上的衣物打溼。
可是他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只是賣力向前跑着,似乎生怕慢了片刻,自己就沒有機會將這個秘密告訴其他人一般。
噗通!
剛剛跑到山腳,徐落星腳下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以他的修行,竟然可以在跑步時跌倒,可見心情已經慌亂到極點。
“什麼人!”
還未從地上站起來,一柄刀就已經擱在他脖後,一個聲音沉聲喝道。
徐落星狼狽擡起頭來,見制住自己的是陳二郎的手下劉牢之。
“快,我要見陳先生!”
“你要見陳先生?”劉牢之皺起了眉頭。
徐落星焦急道:“事不宜遲,我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告訴陳先生。”
“什麼秘密?”劉牢之問道。
“不,我不能告訴你,只可與陳先生說。”
劉牢之與身邊的西門醉對視一眼,二人都是一頭霧水。西門醉問道:“你憑什麼要見陳先生?”
徐落星急不可耐,開口道:“你們快把消息告訴陳先生,就說我要見他,陳先生知道我的名字,一定會來見我的。”
劉牢之和西門醉一時還拿不定注意,徐落星怒道:“快些,耽誤了大事,你們兩個死了也付不起責任。”
二人聽到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心中也是將信將疑,西門醉道:“還是聯繫一下二老闆吧,看他的注意。”
“嗯。”劉牢之點點頭,拿出了隨身的衛星電話,將電話撥給了陳二郎。
這個時候是凌晨兩三點鐘,陳二郎喝了安眠藥以後,睡得很沉,電話一直響了很久都沒有將他吵醒。
陳同蒲反倒是被電話鈴聲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不斷響起的電話,知道是找陳二郎的。
目光看了陳二郎一眼,見他躺在牀上,陷入睡夢中。面對陳二郎,陳同蒲有些心怯,知道陳二郎的起牀氣很大,隨意將他吵醒,他很容易將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
“二哥,二哥……”
輕輕推了陳二郎兩下,陳二郎沒有醒來,陳同蒲便不敢再退了。
可是電話依舊不斷響起,似乎不打通決不罷休,無奈,陳同蒲接聽了電話。
“是二老闆嘛?”對面劉牢之的聲音。
“不是,二哥現在在睡覺,我是陳同蒲。”
“陳同蒲吶。”
對面的劉牢之隨意道了一聲,這話讓陳同蒲心裡一咯噔,似乎是自己,他們就不必把自己放在眼裡一般。
他穩住呼吸,開口道:“二哥睡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與我說。”
“這件事不能給你說,你不能知道。快想辦法,將二老闆叫醒吧。”
陳同蒲心中已經有些不快,他壓抑住怒火,重新開始叫陳二郎醒來。這次費了很大力氣,纔將陳二郎喚醒。
“幹什麼!”猛然被叫醒的陳二郎怒火中燒,太陽穴砰砰直跳。
陳同蒲嚇了一跳,顫巍巍的將電話遞過去,開口道:“二哥,是找你的。”
陳二郎瞪他一眼,將電話接了過去,放在耳邊,只是聽了一句,他的一張臉就沉了嚇了,衝電話那邊道:“好,我馬上去,注意不要讓別人知道。”
陳同蒲還是很難在陳二郎臉上見到如此凝重的表情,他開口道:“二哥,究竟是出什麼事了?”
陳二郎冷冷瞥他一眼:“不該你問的,不要問。懂嗎?”
“懂,懂。”陳同蒲的頭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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