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火焰噼裡啪啦,外面的天色是徹底暗了下來,看不得時間,大概已經是晚上了。
葉歡赤身蹲在火堆旁,打開藥用酒精的瓶蓋,輕輕用手指蘸了,在傷口上擦拭。
酒精滲入傷口,帶來劇烈的痛感,將葉歡疼的齜牙咧嘴。葉歡的性子,實在不是那種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剛強戰士。現在,也的確沒有剛強的必要。
疼的醜態畢露,葉歡偷眼喵喵趙三娘,見她還沒有睜眼,葉歡心中鬆口氣。
背衝着趙三娘,葉歡用酒精和金創藥擦拭傷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外面的雨聲和火焰的噼啪聲,並沒有其他聲響。
葉歡用手夠自己背後的傷口,努力了半天,都沒有碰到,頗有急的抓耳撓腮的感覺。
“我幫你擦吧。”
身後傳來趙三孃的聲音,溫熱的指肚觸到了自己的傷口上,帶來些微的麻癢。
葉歡身子僵了僵,卻原來趙三娘已經醒了,或許來說,趙三娘根本沒有睡着。
葉歡倒也是不再反抗,卻是那拒絕兩個字,讓他說出口,是太難爲他了。
背衝着趙三娘,葉歡一動不動,感受趙三娘溫軟的指肚蘸着酒精,擦拭自己的傷口,帶來清涼的痛感。
微微麻癢的感覺,剛纔像是螞蟻爬過,此刻類似,但卻來酥麻的感覺,心裡也是暖洋洋的。
“多謝你了。”葉歡壓低了聲音道。
趙三娘蹲在葉歡背後,看到葉歡身上一道道淋淋傷口,堪稱皮開肉綻,看上去十分猙獰可怖。
這些傷卻也都是爲自己受的,趙三娘指肚觸過之後,感覺手腕微微顫抖。
“談不上謝,是我該謝你纔對。”趙三娘輕輕,將手中一包藥粉傾入酒精,緩緩道:“這些日子,我爲你填麻煩了,我該向你說聲對不起。”說着,趙三娘將包藥的紙片丟在了一旁。
葉歡沒有作甚,從開始到現在,他的身子都一動不動,趙三娘從背後看着,見他耳根有些泛紅。
“你倒也忍得,應該很疼吧。”趙三娘道。
“呵呵,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痛都受不了嘛,呵呵,我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葉歡施施然道,完全不是剛纔疼的吱呀咧嘴的醜陋模樣。
趙三娘捂嘴笑笑,氣氛倒是輕鬆些,不復剛纔的緊張鬱悶。
二人一言一語聊着天,似乎都忽略了彼此赤身果體的事實,趙三娘溫軟的言語傳入耳中,葉歡感覺心尖似乎被小手撥弄一般,心尖一顫一顫的。
鼻孔抽了抽,幽蘭般的香氣滲入鼻孔,打開了四肢百骸,全身每一個毛孔像是都打開,向外冒着熱氣。
手肘忽然往後挪了挪,碰到一處鬆軟,綿綿彈彈,一瞬間,葉歡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全身血液都向心臟挪去。
葉歡慢慢轉過頭來,已經雙目昏昏如醉,臉上升起潮紅。
“你,你想幹什麼?”趙三娘睜大眼睛,身體坐在地上,筆直的雙腿微微支開,玉腳蹬着地面向後腿。
葉歡的視線落在趙三娘襯衫搭着的小腹處,感覺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彎下身,雙手摁住了趙三孃的膝蓋。
“你放開我,放開我,救命,救命!”
趙三娘伸腳踹向葉歡,被葉歡拿住了腳腕,手順着小腿肚滑了上去。福至心靈,迷迷糊糊,葉歡下意識說了一句經典臺詞:“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的!”
“你混帳,色狼,惡棍!”
趙三娘身體倒在枯草堆上,雙手拍打葉歡的腦袋,葉歡此刻眼中,只有趙三娘搖擺的腰肢,曲起而又落下的雙腿,腦袋上些微的痛感,根本算不得什麼。
雙手順着腰肢攀上去,十指滑過之處,像是觸摸江南最柔美的綢緞。給心靈帶來的震撼,如同十指拂過金沙。
趙三娘扭動着身體,如魅人的美女蛇,腰肢搖擺間,被葉歡摁住了肩膀。
本就半推半就,纔來欲語還休。
趙三娘仰面着木屋的房頂,房頂破了一個洞,風雨轉了進來。點點碎雨,落在趙三娘臉上。
眼角有些晶瑩,也不知是雨水還是什麼。趙三娘眨了眨眼睛,一滴水珠從眼角滾落。
“葉歡,我對不起你了。”
微微張開雙脣,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如同吃人的小獸,咬住了葉歡的肩頭。
貝齒落下,有血流出,一口潔白的碎牙,狠狠陷入了葉歡的血肉。
一個翻身,將葉歡壓在身下,身體輕輕搖擺。
拼妾今生休,盡君次日天明,響晴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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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覺得鼻頭有些發癢,忽然打了個噴嚏,然後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看到另外一雙眼睛,趙三娘躺在自己一側,用手臂支撐着下巴,輕輕咬着一根稻草,挑逗着自己鼻孔。
二人身上皆是一絲不掛,肌膚貼着肌膚,從葉歡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趙三娘晶瑩的下巴,擱在自己手臂上的胸脯。
“發生什麼事了?”葉歡皺眉想了想,覺得腦袋有些疼。
趙三娘嗔他一眼,道:“自己做下的壞事自己不知道嘛!你強迫了我”
說到最後一字,趙三娘低下了頭,臉頰帶着潮紅。
葉歡晃晃腦袋,昨夜的事情其實他已經記不真切,隱隱約約,似乎記得趙三娘一具雪白的身子在自己面前晃動,然後自己好像是說了些混賬話。
狠狠一拍額頭,葉歡嘆了一聲嗚呼哀哉:“還是沒有把持住啊!”
雖然一直警告自己,趙三娘碰不得。但確實,昨夜那種情況,能把持得住的男人,這世間也沒有幾個。
從趙三娘脫下衣服開始,葉歡心裡其實就含糊了。估計以自己的性格,肯定會成爲趙三孃的裙下之臣。
果然,最後衝動代替了理性。神經元讓位給雄性激素,在遺傳後代這個偉大的原始本能驅動下,個人道德暫且消失。
“怎麼,偷吃了不認賬嘛!”趙三娘嗔怪的看着葉歡。
“三娘,你這可是小看人了。本大少何許人也,不願是不願,但既然做了,就不會不認賬。”
口中說着,葉歡手擱在了趙三娘腿上,五指輕輕揉捏,抓起一絲細肉,在手上把玩。
趙三娘被葉歡搞得滿面潮紅,嗔道:“天亮了”
葉歡手換了一個方位侵襲,大手一揮,將趙三娘拽下來,抱在了懷裡。
趙三娘趴在葉歡胸口,二人身體貼在一起,趙三娘感覺葉歡粗糙的手掌順着自己腰後滑了下去,微微嗔道:“你還要做什麼壞事!”
“既然都已經做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何不多做幾次。昨天發生什麼,我真記不得了,蠻可惜的。”葉歡輕輕道着,一個翻身將趙三娘壓在了身下。
趙三娘滿面紅潮,像極了西北天空的火燒雲。雪白的玉體微微震顫,如風雨中嬌羞的花朵。
幾片草屑被踢飛,如嫋嫋之舞,飄在空氣中。雨後的陽光透窗而入,打在地板上,形成一片光暈。
悉悉索索的響聲時不時響起,像極了幼獸吃乳時的貪婪,偶爾一兩聲輕吟,似乎極痛,又似乎壓抑着極大的喜悅
篝火的餘燼還未熄滅,噼啪一聲響動,一塊木柴爆開,燃燒起新的火焰,陽光順着時間,緩緩挪到牆角,兩具身體還糾纏在一起
說不得過了多久,纔算是風消雨歇,趙三娘舉起雪白的玉臂,伸了個懶腰,喉嚨中發出類似小獸狀的聲音。
滿面潮紅,每一處肌膚都暈着鮮紅,臉上是新承雨露後的紅。目光轉了一圈,落在葉歡身上,見他卻早已穿好了衣服,身子罩在黑袍之下,一張臉是乾淨的白。
“該出發了。”葉歡手掌在趙三娘臀上拍了兩下,戀戀不捨的拿開。
“我那還走的了路,被你消遣得一點力氣沒有。”趙三娘嗔道。
葉歡掃了一眼,看到趙三娘胸上,脖子上有好幾處淤紅。葉歡訕訕,昨夜鬧了一通,上午又不肯放過,動作卻是的確粗魯了些。
將趙三孃的內衣,襯衫拿來,放在了她腿上,葉歡道:“快快穿好衣服,我們儘快趕到桃源村,到了那裡,就可以出國了。”
趙三娘嘴巴開合兩下,欲言又止,坐起身來,拿起自己的內衣開始往身上穿。過程中,趙三娘發現葉歡扭過頭去,不去看自己穿衣服的模樣。
“什麼地方是你沒見過的,現在又裝什麼正人君子!”趙三娘一邊穿衣服一邊道:“吃了就是吃了,想要做出抹乾淨嘴巴不認賬的事情,可別怪我看不起你。”
葉歡轉過身,替趙三娘將文胸的扣子扣上,口中道:“我不是怕你尷尬嘛,既然你不介意,我介意什麼。”
悉悉索索穿衣服,過程中又不知被葉歡佔了多少便宜。看着趙三娘身上一處處淤紅,葉歡都覺得觸目驚心,昨晚自己究竟混賬到什麼程度。
最後終究是穿好衣物,二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木屋。
恰恰就在此時,門外響起清脆的腳步聲,聽聲音分辨,人就是往這個地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