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齊和楊塔一起去跆拳道館打擂,佐佐木自己去跟蹤楚湘雲。
葉歡本打算一起去的,但他發覺唐溪月,寺島魚,寺島妃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就想看一個變態一樣。
最後,葉歡打消了這個念頭,讓佐佐木自己去了。
大家都有事情做,只有葉歡無聊寂寞,韓聽香不在,朱寶寶也不在。二人在的時候鬧得葉歡煩不勝煩,可現在二人不在,小樓內又顯得空曠起來。
日頭從東到西,隔窗透入的陽光從西到動,最後,太陽往這塵世瞄了一眼,鑽到山下去了,天也算漸漸黑了。
一直等到十點多鐘,佐佐木還沒回來。正在葉歡等得有點鬱悶時,自己的手機叮鈴鈴響起。
電話是佐佐木打來的,葉歡剛接通電話,佐佐木在對面就道:“老闆,出事了,你快來一趟!”
“出什麼事了?”葉歡問。
“我在市裡的酒店,你快些來一趟,我把地址給你!”
說罷,佐佐木便將電話掛斷了,葉歡一頭霧水,心想這佐佐木一驚一乍的,跟蹤楚湘雲,能跟蹤出什麼事情來。
想了想,葉歡還是決定去看一躺。當然,心裡也不覺得事情會怎樣。如果是胡天齊,他說有事,一定就是大事。而佐佐木的脾氣,小事她也能說成大事。
葉歡開車去了佐佐木所說的酒店,從車上下來,就去了房間。
將門推開,先是一股血腥味傳來。葉歡看到一個男人趴在地上,後腦勺流着血。佐佐木坐在沙發上,眼睛望着葉歡。而楚湘雲卻倒在牀上,衣衫不整,臉頰浮着紅腫。
“出什麼事了?”葉歡一頭霧水的問。他試了試地上那人的鼻息,發現只是腦袋上被敲了一下,昏迷了過去。
最難搞的是楚湘雲,她現在嘴裡嘀嘀咕咕,身體不住扭曲,像喝醉的蛇。
葉歡撓撓頭:“我這丈母孃怎麼了?”
佐佐木提起一個酒瓶,遞給葉歡。葉歡只聞了聞瓶口,就皺起眉頭:“這是什麼玩意,稀奇古怪?”
佐佐木道:“四洛克啤酒,最近剛開始流行的。”
“什麼叫四洛克酒?”
佐佐木給了葉歡一個你的眼神,撇撇嘴道:“四洛克酒是從國外傳來的,是高酒精和高咖啡的飲料。這樣一瓶酒,足以抵得上普通白酒四瓶的量。喝完以後,人事不知,任人爲所欲爲,所以,也被叫做矢身酒!”
“她是喝了這矢身酒?”葉歡指了指牀上的楚湘雲,道:“那到底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時間稍稍拉回去一些,衝楚湘雲離開葉歡的小樓說起。
在葉歡處受到打擊,楚湘雲胸脯被氣得不停起伏。拐過一個路口,一輛商務車等在哪裡。
見楚湘雲過來,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箇中年男人。四五十歲的年紀,西裝革履,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湘雲,你的事情忙完了?”這男人親切道。
見到這男人,楚湘雲壓下去心頭火,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嗯,忙完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說兩句話而已。”
“那好,我們走吧。”中年人道:“我已經訂好了餐廳,再晚就沒位置了。”
楚湘雲笑笑,隨着男人上了車,說了幾句,楚湘雲臉上的怒色便散了,漸漸有了笑意。
卻原來,這男人名叫陸士文,與楚湘雲是大學同學。在曾經的青蔥校園內,兩人有過一段戀情。
但到後來,家裡幫楚湘雲安排了親事,對方便是韓聽香的父親。楚湘雲本想堅持些的,但耐不住家裡的阻撓,最後壓力太大,卻也是心灰意冷,與陸士文斷了聯繫,嫁給了韓父。
當年一別,便是二十餘年的光景,兩人再未見過面。前不久,因爲偶然相逢,卻又是重新續上了聯繫。
汽車行駛在馬路上,不久便到了事先訂好的餐廳,佐佐木開車停在他們後面,尾隨着二人進了餐廳。就在他們身後,找一個僻靜處坐了,支棱着耳朵聽二人談話。
“許多年了,湘雲你還是當年的模樣,沒怎麼變”
“那還比得了以前,現在畢竟年紀大了。”
“一樣的,在我看來是一樣的,我記得你當年就喜歡白色的衣服。”
“多少年了,難爲你還記得。”楚湘雲抿了口茶。
“一直記得的。”陸士文道:“今天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面,不如喝些酒吧。”
“我不能喝酒的。”
“少喝些。”
陸士文問:“湘雲,我求你的那件事如何了?有辦法嘛?”
“那工程是玉家的,我和玉家沒什麼關係,很難說動他們?”
“你是市長都不行嗎?”陸士文問了一句:“沒有辦法就算了,其實也無關緊要的。”
“不是說,拿不到這個工程,你的公司就有倒閉的風險嘛?”
陸士文臉上一苦:“說是如此說,只是我不願你太爲難罷了。”
“我再想想辦法吧,終究是會有辦法的。”楚湘雲道。
“湘雲說這話我就放心了,從開始到現在,你還沒有那句話騙過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之後二人離開餐廳,又去看了聯場電影。佐佐木一直跟着,等二人從電影院出來時,楚湘雲便醉醺醺的了。
陸士文在酒店開了房間,攙着楚湘雲進了房間。半路上,楚湘雲已經神志不清,一路胡言亂語。
佐佐木覺得事情不對,闖入房間後一個酒瓶開了陸士文,然後再和葉歡打電話,也就有了葉歡到來後看到的事情。
葉歡倒抽一口涼氣,得虧胡天齊沒來吶,胡天齊如果來了,估計這陸士文現在已經沒命了。
佐佐木問:“老闆,這個人怎麼辦,殺不殺,他快醒了!”
葉歡一腳踹在陸士文腦袋上,剛剛清醒些的陸士文,又昏倒了。
現在葉歡爲難的便是牀上的楚湘雲了,她癱在牀上,身體不停扭動,口中胡言亂語。
“她沒事吧,喝了那個酒,不會怎樣吧?”
“就是喝醉了而已,如果沒人碰的話,睡一覺就好。”佐佐木說罷,又問葉歡:“老闆,你該不會想碰她吧?”
葉歡渾身一激靈,道:“想什麼呢,這是我丈母孃,我是有底線的好不好。”
佐佐木撇撇嘴:“你是有底線,不過底線有點!”
葉歡想了想,道:“你再去開個房間,開在三樓。”
“老闆,你想幹什麼?”佐佐木道:“老闆,這是你丈母孃!你剛纔不是說自己有底線嘛?”
葉歡無辜道:“我是把她換個房間住,明天省的這混蛋再找上來!”
佐佐木撇撇嘴,道:“那我去了,老闆,我走了,你可千萬不要做壞事,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呢!”
“快滾!”葉歡道:“臨走前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的!”
佐佐木去下面開房間,葉歡望着牀上的楚湘雲,口中吶吶自語。
“好岳母,你平日裡恨我恨得走火入魔,可怎樣,出事的時候,不還是我這女婿過來管你,換作別的男人,你今天可就大事不好了。”
葉歡如此一想,覺得自己的人性還當真不錯。楚湘雲這個狀況,只相當於一塊肉放在嘴邊,怕是那個男人都不會放過。而葉歡竟然能秋毫不犯,讓他也忍不住給自己點了個贊。
用房間的被子將楚湘雲捲起來,楚湘雲剛纔一陣扭動,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亂。渾圓的胸脯處,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
葉歡眼睛望着,因韓聽香的關係,他也將楚湘雲當做自己親人,倒也沒有非分的想法。
楚湘雲被被子捲成一團,只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面,像一條美人蛇一般。葉歡在扶她的時候,手掌被楚湘雲咬了一口。
貝齒入肉三分,血流出來。葉歡倒抽一口涼氣,恨得不行。眼望楚湘雲,忽然又想起楚湘雲當初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樣子。
啪!
輕輕一個耳光摔在楚湘雲臉上,葉歡想要嘗試一下打楚湘雲耳光是什麼感覺,也爲當初報仇,反正她現在昏迷不醒得,也不知道。
“葉歡?”楚湘雲睜開眼睛,嘴裡咕噥一聲。
葉歡渾然一驚,竟被她看見自己了。渾身的冷汗流下來,葉歡整個人僵硬在哪裡。
突然之間,葉歡啪啪拍打着楚湘雲的臉頰,口中關切道:“岳母,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我是葉歡吶,我來救你了!”
再看牀上的楚湘雲,又閉上了眼睛,嘴裡模模糊糊道:“葉歡,我不會把女兒嫁給你的,你休想”
葉歡氣就上來了,尼瑪,都這個時候你都對我念念不忘吶。要不是我,你今天就毀了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再被人拿手機拍個照什麼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毀了。
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葉歡又是一巴掌摔在楚湘雲臉上,怒道:“蠢女人,不可救藥!”
“啊呀!”
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尖叫,葉歡猛然回過頭來,見到佐佐木站在門口,吃驚得長大嘴巴。剛纔葉歡打楚湘雲耳光的事情,都被她看到了。
“老闆,你很變態耶!”佐佐木驚聲道:“這是你丈母孃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