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這次都去了哪裡?”
“東瀛回來,又去青海湖,麗江轉了一圈,本想趁着冬天去東北看冰雕的,最後還是回來了。”
“真羨慕小媽,葉歡,有時間我們也一起出去。”
“好吶,好吶。”葉歡低着頭。
客廳內,三人圍坐在餐桌上,一場熱絡的談話正在進行着。韓聽香問王月媚去哪裡旅遊了,王月媚信口說着旅遊的見聞,並將自己沿途拍的景色給葉歡和韓聽香看。
三人表現看上去都很正常,除了葉歡不怎麼說話,臉色有些差以外。
但在熱絡的談話下,三人卻是各懷心事,有一種暗流涌動。只是三人都假裝沒看見,這事情不存在一般。
剛纔的事情,的確是被王月媚撞見了。事實上,葉歡和韓聽香是正常情侶,***,即便做些出格的事情,也是小男女之間的情趣,旁人也說不得什麼。
而王月媚旅行回家,卻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當這兩件事趕在一起的時候,卻顯得不那麼正常了。
而最讓葉歡尷尬的事,餐桌上的兩個女人,都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現在兩個人談笑嫣然,葉歡卻總覺得有潛藏的刀劍,向自己射來。
“呀,小媽,你這手鐲很漂亮吶!”韓聽香發現了王月媚手腕上的碧玉手鐲。
王月媚拿着手腕給韓聽香看:“朋友送的,還算可以吧。”
“真的很漂亮吶!葉歡你回頭也買給我好不好。
”韓聽香笑着:“小媽,什麼朋友送的,這麼貴重的禮物,你該不會揹着老爸找別的男人吧?”
“呵呵,你說呢?”王月媚笑着道。
韓聽香撇撇嘴,愛不釋手道:“多好的鐲子,咦,怎麼有道殘痕,小媽怎麼會事?”
“沒什麼,被一個混蛋砸了一塊,不影響戴的。”
葉歡臉上唰唰的落冷汗,握着筷子的手不停顫抖。
“葉歡,你如何了,怎麼一直流汗,是天太熱嘛?”王月媚關切的問。
“不熱,不熱……”葉歡的臉越來越紅。
韓聽香白了葉歡一眼,心道:“你着什麼急,待會還不是有你吃的。”
心裡想着,手悄悄順着餐桌伸下去,拿住葉歡的手,擱在自己腿上,拍了拍,示意葉歡稍安勿躁,晚上都是你的。
溫柔的觸感,略帶涼意的光滑肌膚,本來旖旎的享受,葉歡卻如坐鍼氈。
王月媚一雙媚眼,似乎往這裡看,也似乎沒有,葉歡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餐桌下的小動作。
頭微微低着,便看見了王月媚的雙腿。王月媚今日着的黑色絲襪,腳上蹬着黑色高跟鞋。
在餐桌下,不知何時,她已經將高跟鞋褪了,裹在絲襪中的玉腳輕輕翹着。
葉歡得隴望蜀,心中卻又有了別的心思,心道,若我在下面碰一碰王月媚,也不知她會如何反應。
想了又想,終究是不敢,葉歡低垂着頭,心中卻是各種心思反覆涌現。時而當驚受怕,時而有感刺激得意……
終究是用罷了飯,韓聽香起身收拾碗筷,王月媚站起來道:“我來吧,你們兩個年輕人多在一起待會。
”
葉歡也不知她這話,是語帶諷刺,還是真心實意。
王月媚抱着碗筷往廚房去了,韓聽香道:“我去洗澡。”
一人去了浴室,一人去了廚房,只將葉歡一個人留在客廳。
葉歡心中七上八下,心中卻不知王月媚此刻是如何心思。看她今日表現,談笑自若,似乎東瀛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但東瀛三天,夜夜承歡難下榻的也的確是她。
葉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廚房,王月媚正在刷碗。穿了一身居家服的她,背衝着葉歡,身材玲瓏必現,繪出一道挺翹的曲線。
“媚姨,刷碗吶?”葉歡挽起手腕:“我幫你吧。”
王月媚扭過頭笑笑,卻是沒有說話。
葉歡心中更是一頭霧水,難道卻是王月媚只想當從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從此以後,永遠長輩的身份對待自己。
兩人站在一起,在碗槽中刷碗,葉歡手中拿着一隻碗,早已經將碗上的花紋都磨破了,一個碗卻還沒有洗乾淨。
“在東瀛時叫人家小王,現在叫人家媚姨,呵,男人吶。”
葉歡一怔,恍然扭過頭來,卻見王月媚臉上帶着笑意,低頭刷碗,剛纔的話,卻好像不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我心裡也是一直惦念着媚姨的。”葉歡大着膽子道。
“你若有膽當着韓聽香的面說這句話,卻是我服你是個男人。”王月媚道。
“有些話擱到嘴邊未必是真的,擱到心裡,也未必是假的。
”葉歡的手順着水槽摸過去,抓住王月媚的手。
王月媚掙扎兩下,便也任他握着。葉歡心中鬆口氣,掌心揉捏着王月媚的纖纖玉指,慢慢攀至玉白的手腕。
“媚姨,這玉鐲可還稱你的心意?”
“不知被那個混蛋摔裂了,補不回來了。”
葉歡從身上口袋掏出另外一枚玉鐲,塞進王月媚手中,王月媚一怔,卻見這玉鐲與自己手上戴的一般無二,像是一對兒一般。
葉歡道:“這玉鐲本是一對兒龍鳳鐲,當年張小田拍下的是鳳鐲,這是一枚龍鐲。媚姨走後,我又託人將龍鐲買下了,****帶在身邊,想要送與媚姨。”
葉歡這話半真半假,龍鳳鐲的確是一對兒,他後來也是費了些力氣買下了。但****帶在身邊是假的,不過今天還真就恰好帶着。
王月媚抿着下脣,臉色恍然有些失神,最後才吐出一句話:“晚上到我房間來。”
葉歡從廚房出來,韓聽香還未洗完澡。他只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韓聽香從浴室出來,剛剛洗過澡後,頭髮溼漉漉的挽在腦後。
韓聽香衝葉歡拋了個眉眼,拉着他的手進了臥室。在韓聽香的臥牀上,葉歡百般侍奉,最後只搞得韓聽香筋疲力盡,才沉沉睡去。
夜漸漸深了,大概也是一兩點光景,葉歡見韓聽香睡得正熟,才悄悄下了牀,溜出了臥室。
王月媚房間的門緊閉着,葉歡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其實也沒有誰會出現,終究是做賊心虛而已。
他不敢敲門,用手推了推,想象中門應聲而開的場景沒有出現。房門緊鎖着,沒有動靜。
他又推了兩下,卻沒有絲毫進展。葉歡皺起眉頭,不覺有些鬱悶:“搞什麼,耍猴啊!”
吱呀一聲,門在身後打開,葉歡回過頭,看到一身睡衣的王月媚站在門口。
沒有燈光,只有月光透過玻璃窗進入,能看清王月媚的臉。臉上風平浪靜,領口一片雪白,兩座高峰聳挺着。
葉歡嚥了口口水,邁步準備進入,卻被王月媚用手推住胸口。
“跟我來。”王月媚只說了三個字。
葉歡不知王月媚想要做什麼,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二人小聲離開屋子,坐電梯內下樓。
站在電梯內,葉歡仍然是一頭霧水,王月媚站在他身前,葉歡看着她的背影,若隱若現,能看到身材的輪廓。
此刻的葉歡早已色迷心竅,手不輕不重的擱在王月媚腰上,試探她的反應。
王月媚沒有反應。
葉歡得寸進尺,得隴望蜀,往前邁了一步,手順着王月媚的腰肢滑下去。
王月媚猛地回頭,身體沒有反抗,眼睛卻冰冷的望着葉歡。
葉歡訕訕,慢慢將手挪開,金魚望天的看着電梯頂部,心思卻完全都在王月媚身上。
二人一直來到地下停車場,深更半夜的停車場空無一人。
王月媚的車是一輛紅色的寶馬,她打開車門,鑽進車廂。
葉歡悄悄也溜進車廂。
兩人坐在車廂後,王月媚挽起長髮,用綁繩繫住,開始脫身上的睡衣。
“快些吧,在這裡韓聽香不知道,我們做完了早些回去。”
葉歡本已經想入非非發,蠢蠢欲動,但將王月媚如此模樣,此刻卻忽覺得像是兜頭一盆涼水潑在身上,渾身發冷。
欲言又止,葉歡吞吞吐吐道:“你如果不喜歡,我可以回去,也別顯得我心裡只知道那些事。”
王月媚的睡衣褪到肩頭,聽到這話,猛然擡起頭來,道:“難道你沒有想嘛?你想要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除了這,我還能給你什麼,你又能給我什麼!”
葉歡僵住,他不知王月媚心思,此刻不知如何開口,此時此地,在一個女人面前,葉歡突然有了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氣氛微微僵固住,葉歡望着王月媚,王月媚望着他。
“好葉歡!”王月媚冷笑道:“你我的關係,也就是身體上的關係罷了。再說一個字,都是多餘。你好色荒淫,我鮮廉寡恥。你我想要相會,就得躲在這見不得光的停車場。”
“你不是想要嘛?”王月媚仰起頭,手擱在肩頭,抓着睡衣的邊緣往下褪,光潔的肩頭露出,玉白的皮膚如同臘月的頭場血,兩抹豔紅,又像極了雪地紅梅。
最後,她將睡衣褪至腰間,抿着嘴望着葉歡:“你不是想要嗎,現在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