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大踏步的向外走去,院內的衆人卻愣住了。對於寺島魚這種的美人,能得到她的青睞,本身就是一種榮耀。
衆人千辛萬苦的想要見她一面還做不到,爲何這葉歡竟然轉身就走,其行跡如同狼狽逃竄一般。
寺島魚也睜大眼睛,心裡本以爲葉歡是特意搞一個特殊方式來見自己呢,他怎麼見到自己轉身就逃呢。在看他身後跟着的衆人,也沒有參加宴會帶這麼多人的,難道是他偶然趕到這裡。
寺島魚心思通明,瞬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寺島魚忙道:“葉先生請留步,既然來了,何必再走!難道是故意耍弄寺島嘛?”
葉歡腳步頓在原地,訕訕的扭過頭來,尷尬笑道:“實在不知道是寺島小姐在此,是在下唐突了,誤會,誤會,既然寺島小姐在這裡,在下便告辭了。”
寺島魚道:“葉先生大駕光臨,寺島榮幸之至,既然已經來了,請到屋內見一面有何妨?”
葉歡想了想,如果自己真的這樣走了,倒是有些不懂規矩,反正只是見一面,難道她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想到此處,葉歡已經完全忘記見寺島如見猛虎的告誡。美人自然人人都喜歡,葉歡更不例外,他無奈嘆口氣道:“見一面也好。”
說着,葉歡便向房中走去,此刻他尚不知道,進寺島魚這門意外着什麼。今天名曰是是寺島魚的生日宴,但大家都知道,是寺島魚第一次接客。來的不少人物,都是抖索着孔雀羽毛,想要成爲寺島魚的入幕之賓。
庭院內的衆人都睜大眼睛,難道今天與寺島魚同牀共枕的機會,要讓給葉歡。而且聽葉歡說話的語言,明顯是個華夏人。
寺島魚再如何也是東瀛的美人,今天這機會,如何能讓給一個華夏人。
東瀛的美人,難道被一個華夏人睡了。
這是萬萬不能容忍的,庭院內的衆人,一時之間同仇敵愾起來,所有人看向葉歡的目光,充滿憤怒。
葉歡尚不知道發生什麼,邁步向寺島魚房門走去,恰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衣和尚攔在葉歡面前,葉歡怔了怔,認得這和尚便是顯恩寺見過的白玉和尚。
“且慢!”白玉和尚攔在葉歡面前道:“寺島小姐,今日大家都是爲了你而來,但你卻讓一個華夏人進門,豈不是看不起我等。既然是他也沒關係,總要給出一個理由吧。”
葉歡聽不懂這和尚說什麼,道:“誰來告訴我一下,他說什麼呢?”
麻目婆婆從房內走出,在葉歡耳邊低語幾句。
葉歡這才明白此地正發生着什麼事。寺島魚是一個風塵女子,就算她再漂亮,也只是一個風塵女子。而身爲一個風塵女子,寺島魚便註定成爲男人玩物的。
一直靠自己的手腕週轉在各個勢力之間,用這一家壓制另外一家,寺島魚暫時還未失身。但對於一個弱女子來說,她又能堅持多久呢。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勢力的人物,垂涎寺島魚的美貌,恨不得將其據爲己有。在寺島魚長到二十歲的時候,出落的愈發標緻,氣質也越來越出衆,多少人已經壓不住耐心,想要強迫寺島魚。
寺島魚一介弱女子,如果這些勢力的人物真的用其強來,她如何抗的住。無可奈何,寺島魚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在二十歲生日宴上,開始第一次接客。能成爲自己客人的人物,畢竟要有出衆的相貌,傾世的財富,驚人的學識,不如此不能成爲我寺島魚的客人。
寺島魚想的很簡單,既然早晚要賣,就把自己賣的轟轟烈烈一些。
這便是麻目婆婆在葉歡耳中說得話,也是寺島魚今日的情況。
葉歡點點頭,心下了然,既然如此的話,自己就有不得不如此做的原因了。
葉歡掃過庭院內一張張臉,這些人衣冠楚楚,氣質出衆,卻都是爲了寺島魚的美貌而來。有句話說得很對,美女早晚都是有人上的,既然早晚都有人上,那這個人爲何不能是自己。難道我堂堂葉大少,就真的比這些人差哪裡去了嘛。
葉歡念頭一轉,已經決定今天好好打這一戰。
他輕咳一聲,道:“楊塔何在!”
忽然叫到自己,楊塔一怔,走到葉歡面前道:“葉校長怎麼了?”
“給我搬張凳子來。”說罷,葉歡低頭在其耳邊道:“機靈點,別丟了華夏的人,我給這幫小鬼子一個好瞧!”
楊塔倒也不蠢,立刻醒悟過來,忙道:“是!”
一條長凳搬到葉歡面前,葉歡長身坐下,手往旁邊一伸,一杯茶遞到他掌心。
葉歡輕輕的吹去茶沫,抿了一口後,纔開始說話。
“白玉和尚,你既然攔我,說說吧,我如果想要見寺島小姐,怎樣才能見到?”
葉歡這次擺足架勢,便是龍溟幾人都是一怔,心道:“平時看不出來,這人好大的派頭!”
這幅樣子落在東瀛衆人眼中,自然是分外氣人。心道你一個華夏人狂什麼,我們這裡有比你有錢的,琴棋書三聖在此,難道容得你一個華夏人猖狂。看我們不今天將你弄得滿地找牙,丟盔卸甲,乖乖滾回去華夏不可。
衆人雖然沒有任何商量,但已經抱成一團,要在今天給葉歡一個好瞧!滅了這個華夏人的威風。
白玉和尚想了想道:“我們也不算爲難你,今日大家都是爲了寺島小姐,我們不必財力,只比文采,今日東瀛棋琴書三聖在此,如果你能戰勝三位,我們便許你見寺島小姐。”
說罷,白玉和尚轉身對石上心三人道:“在下替三位做主了,三位不會怪罪在下吧?”
石上心三人道:“原該如此,我們也要讓這華夏人看看,我們東瀛人的榮耀。”
葉歡抿抿嘴,不屑道:“以多欺少,虧你們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榮耀。”
白玉和尚臉上一紅,葉歡這話戳中他們的痛點,畢竟葉歡只有一個人,而東瀛這方面卻有三個人。現在被葉歡指出,他難免尷尬。但他立刻又道:“既然如此我方三人,你方也出三人便是,怎麼,難道你怕了嘛?”
葉歡呵呵一笑:“一羣蠻夷,何懼之有,今日我便以一敵三,會一會你這東瀛三聖。”
白玉和尚看着遠藤漱石道:“今日這第一局,我們便由遠藤閣下來應戰,誰的琴音更高妙,由在座的諸位評點。”
遠藤漱石對上葉歡,本來是沒有多少信心的,但聽白玉和尚這一說,心中也是一動。今天庭院內的衆人,自然是東瀛方面的人多些。真如果遠藤漱石比不過葉歡,難道大家非硬着頭皮說遠藤漱石彈得更好,有什麼不可嘛?怎麼,我就是覺得遠藤漱石更好,你能殺了我!
衆人打定的都是這主意,欺負的就是葉歡衆人聽不懂日語。
葉歡這邊,他自己,包括姜紫藍,龍溟等人是都聽不懂的,葉雪,李夢婷聽懂了,卻沒有表示。
她們心裡明白今天的獎品是什麼,難道真還讓葉歡搞上一個風塵女子。
唯有趙穎瑩一馬當先的站出來,口中怒道:“你們無恥!”
白玉和尚呵呵笑道:“如何無恥,實在不行,你們找一個更有公信力的評判人。這位姑娘稍安勿躁,我相信我們東瀛人是有底線的,一定會給出一個公平的評價。”
這話騙鬼也沒鬼信,但偏偏趙穎瑩此刻也想不到誰能讓雙方都信任,就連寺島魚都不行。
她在哪裡氣鼓鼓的說不出話來,卻見葉歡笑笑道:“如此,也好,請開始吧。”
“我先來!”遠藤漱石站出來道,他是擔心葉歡和自己一起彈奏,會影響得自己彈不下去,因此纔要第一個站出來。
葉歡輕咳一聲,道:“也好。”
遠藤漱石在琴旁坐下,深吸一口氣,十指撫動琴絃,決定今天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這一戰不僅關乎寺島魚之爭,也關乎東瀛的榮耀,自己可以東瀛琴聖,如果隨便一個華夏來的葉歡都比不過,那豈不是說,華夏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比東瀛最好的人還要強。
因此遠藤漱石拿出自己全部實力,選擇了一首自己最擅長的《荒城之月》。
此刻天已由黃昏轉到夜落,庭院內亮起一盞盞孤燈,一輪明月孤懸空中,琴音和情景倒是十分和諧。
白玉和尚讚道:“遠藤漱石果真不愧是我東瀛琴聖,這一曲便是隻應天下有,人間哪的幾回聞。”
石上心道:“早知道遠藤閣下成名之曲是《荒城之月》,但輕易不肯彈奏,今天我們有幸能聽一曲,也是大家的福分。”
“正是,正是。”衆人紛紛點頭符合。
小林喜二道:“我看這一曲奏罷,華夏人只有甘拜下風的份了,恐怕連彈都不敢彈了。”
“呵呵……呵呵……”
趙穎瑩一干人此刻也聽明白了這次比賽的規則,心中紛紛罵東瀛人無恥。試想等待會大家都彈完,東瀛衆人非要說遠藤漱石優於葉歡,那該如何是好!要知道,他們的人數可是多餘己方。到時候耍起賴來,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眼睛看向葉歡,卻見葉歡依舊面不改色,只是輕輕咳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