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向龍城的山區駛去,山上一座破落的古廟。
小田雄夫坐在佛像下面,道:“柳田,這地方哪裡找的,環境這麼差!”
柳田青空道:“先生,我們在這裡沒有關係,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已經不錯了。”
小田雄夫點點頭,道:“差點就差點吧,反正只是待一天,我們明天就離開。”
在小田雄夫旁邊放着一個木箱,昏迷不醒的葉雪赫然躺在其中。
看向她嬌軟的身軀,小田雄夫不由得露出貪婪的目光,道:“她不會醒來吧?”
柳田青空道:“不會,屬下給她下了絕識散,封了她眼耳口鼻。她現在眼不能視,耳不能聽,鼻不能嗅,口不能言。如個活死人相仿,明天我們用船將她帶走,一路上她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這就好,這就好……”小田雄夫露出獰笑。
被葉歡痛毆的經歷,被他視爲奇恥大辱,而所謂的商務談判也只能不了了之。明日,小田雄夫就要離開華夏。
這次離開,一個被他記恨的便是葉歡,另外一個是給了他一個耳光的葉雪。離開之前,必須將這兩樁仇報了。
因此,他定下詭計,用絕識散將葉雪擄到此處,準備明天離開時,用走私渠道將葉雪帶走。只要到東瀛島上,葉雪還不是任其玩弄。
想到此處,小田雄夫不僅心中得意,看向葉雪的表情充滿貪婪。
“葉歡呢,怎麼還不帶來,不會失手吧?”小田雄夫有些擔心。
柳田青空道:“不會,兩名中忍一起出手,以有心算無心,定然不會失手。”
“好,好。”小田雄夫大笑道:“待會兒,我就要當着葉歡的面玩弄葉雪……不過,她現在昏迷不醒,玩起來沒有感覺……”
柳田青空手中出現一枚丸藥,送進葉雪口中,道:“先生放心,我喂她服下一枚玉女丸,到時保管讓先生滿意。”
玉女丸同絕識散一樣,同是忍者使用的毒藥。玉女丸可以刺激人體,服用後全身燥熱,身體被慾念左右,讓玉女變欲。女,除非交合不可解除賭性。
小田雄夫急不可耐,搓着手一直等待着。此刻門外響起汽車剎車聲。
“回來了!”小田雄夫立刻奔出去,站在汽車外,臉上露出急迫的神情。
“奇村,杏木,怎樣,事情搞定沒有!”
出租車停在廟門口,一直沒有人回答,小田雄夫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而在他眼中,就見汽車晃動兩下,然後停止,車身停止搖晃。
啪的一下,車門打開,一個黑影出現在哪裡,手中一杆銀色柺杖,敲得汽車砰砰作響。
“搞定了。”黑影吐出三個字。
……
時間拉回到醫院門口,當車窗拉開,一道白煙噴向葉歡時,葉歡離開閉住了鼻息。
隱龍寺憐花大師親傳弟子,如果能被這種下九流手段制住,葉歡也不用在江湖上打着憐花大師的名號行走了。憐花大師知道了,不僅不會替葉歡報仇,反而會說殺得好,殺得妙,殺的呱呱叫。
因爲,隱龍寺出來的,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當絕識散噴向葉歡時,葉歡立刻閉住鼻息,絕識散並沒有傷到他。
本來,葉歡可以立刻後退,選擇離開危險。但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卻假裝中招,選擇暈倒。
因爲當車窗拉開的第一時間,葉歡聞道一股梔子花香氣。
這種味道,來自葉雪。
葉雪的味道爲何在車上?
她現在身在何處?
生命是否安全?
誰要對付她?
……
無數問題紛至杳來,電光火石之間,葉歡也理不清頭緒。但他第一時間選擇被擒,因爲只有這樣,纔有可能搞清楚背後主使者是誰,搞清楚葉雪身在哪裡?
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但確是唯一的辦法。
而深入虎穴,葉歡也把自己推到了危險境地。對方有多少人,手上有什麼武器?這些葉歡一無所知。他再強悍,也不是神,只是一個人,刀砍到身上一樣會痛,槍打在身上一樣會死。
況且,現在他腳上有傷,能發揮的實力,不到五成。最起碼,輕身功夫便被廢了十分之七。
可即便如此,葉歡也選擇了冒險。不如此,他實在想不到有其他辦法。
在進入車廂後,葉歡分析到兩條信息。第一,對方給自己下的毒是絕識散,第二,車廂上的兩個是忍者。
而背後的主使之人是誰,也就很容易猜到了。
小田雄夫!
葉歡心中一冷,小田雄夫的人性他十分了解,葉雪落在他手中,會不會已經遭到玷污!
葉歡暗暗搖了搖牙,如果當真發生這種事,葉歡便是東渡扶桑,也要將小田一門男人殺絕,女人斬盡。
心中的憤怒與擔憂已經衝到極致,葉歡恨不得當場殺了這兩名忍者。但是,他同時又必須保持冷靜,因爲如果殺了他們,就無法知道葉雪現在的位置。
忍!
現在的情況必須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現在這把刀插在葉歡心口。
而兩名忍者,也足以稱得上專業,他們雖然用絕識散制住葉歡,可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用半尺長的鐵釘封住葉歡的身體。
兩枚釘紮在葉歡雙手手腕,兩枚紮在肩頭,一枚紮在他右腳,左腳受傷,便也不用釘了。
這個過程中,葉歡忍受着劇痛,但卻一聲不吭,因爲身中絕識散後,他昏迷不醒,哪怕只是叫一聲,身體顫抖一下,就會被這兩名忍者識破。
葉歡鄙夷他們的爲人,但卻不會小瞧忍者的實力。
在鋼釘封脈的過程中,葉歡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如若假死人。
這一切,都是爲了能夠找到葉雪。
葉歡對葉雪的關係極爲複雜,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也不過分,眼見她出落的愈發標緻,但淡淡的血緣關係,卻讓葉歡無法表露心跡。但愈是壓制的,洶涌的愈發劇烈。
雖然明知道不被允許,可葉歡無法消除自己的感情。
成人禮上那看似荒唐的一吻,其中又有一個少年多少忐忑和不安。
無論如何,葉歡絕對不允許葉雪出事,決不允許。
當想到這裡時,葉歡覺得現在自己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汽車開到山上,在破廟門口停下,當小田雄夫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時,葉歡覺得自己找到主謀了,因此,也不需要隱藏。
他悄悄將左手上的鐵釘,壓在身體下,然後拔出,這個過程自然極爲痛苦,但冷靜到極點的葉歡明白,這是自己必須做的。
一條胳膊恢復自由,葉歡手腕一翻紮在身邊忍者的太陽穴中,然後又飛速拔出,插在前排開車那人的腦袋上。
瞬息之間,連斃兩敵。
車廂內除了葉歡之外,只剩下兩名死人。
葉歡眼神愈發冰冷,瘮人膽寒。他用自由的左手拔掉身上鐵針,每拔出一根,神經都不停顫抖。
葉歡臉上肌肉不停抖動,但心情卻極爲平靜。一根根一尺長的鐵釘,每拔出一根,都帶出一串血水。
完成這一切工作,葉歡用腳踹開車門,用柺杖敲擊着車身道:“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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