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美女也在全程觀看江家對此事的調查,待得此時結果已經非常明顯之際,她們自然是無比憤慨,大冰塊蕭瑤更是準備報警,要將江佑麟繩之以法。
林雨兒什麼都沒有說,一向唯恐天下不亂的她,似乎面對如此亂的場面也有點被震懵了的感覺,她是如何也無法相信,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子哥竟然會如此下作。
至於香兒,此時只是默默兩行淚,只想早點離開江家大院。
報警自然是不可能的,否則的話江家在天京城就會顏面掃地了。此事雖然是江佑麟一人爲之,但他卻是在江家老宅大院裡乾的,此事若是曝光,那些記者們可不會認爲江家的其他人與此事沒有關係。
最關鍵的是,此事明顯有着一個非常重大的疑點,就算是江佑麟夥同兩個江家護衛準備對香兒行不軌之事,可他們是怎麼倒下去呢?他們爲何會脫得淨光,而且還擺出了那般令人難堪的姿勢呢?
很明顯,這是有人打昏了他們,蕭瑤也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韓楓,所以她沒有堅持報警徹查此事。
韓楓雖然裝的是一臉平靜,時不時也會表現得很驚詫,可對韓楓還算了解的蕭瑤知道,韓楓必定有鬼,因爲對於十分小氣的韓楓而言,如果這事兒不是他乾的,他聽說江佑麟要那般對付香兒和他,必定會當場發飆。
此事也就這般不了了之,韓楓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一行四人在十幾位保鏢的護送下,在江老爺子等江家主要人物的陪同下,開着車緩緩而去。
當江老爺子望着蕭瑤的車隊已經上了大馬路絕塵而去後,他才驀然轉身,臉色顯得十分陰沉,卻是一把將江佑麟抓到了跟前,啪啪扇了兩巴掌,並罵道:“你這蠢貨,難道你沒長腦子嗎?耍詭計也不看看地方,這裡是江家老宅,供奉着江家的列祖列宗,你要讓祖宗和你一起蒙羞?”
罵完之後,江均又到了江建中跟前,擡手就要扇過去,可見到自己兒子依稀有老態呈現出來,而且渾身發抖的樣子,他還是沒能忍心扇下去。
雖然在自己眼裡江建中永遠都是孩子,自己可以教訓,可江均並沒有老糊塗,他可以扇自己孫子,但需要給自己兒子留點面子,畢竟自己兒子也是近五十歲的人了。
此時江均才忽然發現,自己的大孫子江佐龍英年早逝是多麼的可惜,因爲只有他和自己最像,自己的大兒子以前也是張狂,不過這些年好多了,畢竟年紀也大了,自己的二兒子性格偏軟,不喜歡幹事業。
至於江佑麟,在江均看來雖然夠狠夠聰明,但卻多了幾分囂張和紈絝,有時候做事也太急了些,還需要好好打磨一番;而江山的率直脾氣倒是和江均很像,但江山又沒有江均的城府深,少了幾分幹大事所必須要擁有的圓滑和陰狠。
也就江佐龍和江均很像,正是因爲江均太喜歡自己大孫子江佐龍,纔會將他帶在身邊悉心雕琢培養,也才使得自己遇刺時,江佐龍爲自己擋了子彈。
“儘量善後,不要給那些好事者留下太多口實,至於佑麟,這段時間就不要出去了,就在這老宅裡陪我吧。”
江均說完這句後,就邁步走向了江家大門,一隻腳剛剛跨過門檻,他又轉過身來,說道:“建斌,這麼多年,你也該玩夠了吧,過兩天去管着千帆地產。”
千帆地產是龍華大區內綜合實力非常強的地產集團公司,其大部分股權都在江家掌握着,江家每年的收益中有三分之一就是來自於千帆地產。
原本在江均退居二線後,千帆地產一直在江建中手中打理着,倒也業績斐然,可江均現在要將千帆地產交給江建斌,無疑是在懲罰江建中養子不教,或者說已經動了要換接班人的心思。
不等江建斌開口,江均又對江山說道:“你應該也在玩問虛吧,我們家在問虛裡也投了不少錢,這個項目就由你來負責了。”
江家在問虛裡的投資項目,之前其實是江佑麟全面負責的,這是一個擴大江家產業鏈條的投資,江家在上面寄予了很大希望,不過江佑麟目前還沒有幹出什麼驚人業績來。
說完後,江均就進了大院,留下一幫子江家人面面相覷。
任誰估計都無法相信,江家許多年來第一次做出重大調整,竟是在江老爺子三言兩語下就完成了。
現在江老爺子正在火頭上,江建中自然不會違逆,如果他敢開口,估計自己老頭子的下一巴掌再扇過來時就不會忽然停下了。
江建斌和江山是很想拒絕的,可他們父子根本不敢開口,這些年來他們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江家的,如今江家要他們出力,他們哪敢拒絕,何況還是在老爺子盛怒之下。
江佑麟被江均帶到了一間書房裡,江均在桌子上擺了一盤圍棋,然後和江佑麟對弈。
很快江佑麟就輸了,可臉上卻有明顯的遺憾和不甘心,江均問道:“在大好的局面下輸掉,很不甘心嗎?”
江佑麟點了點頭,說道:“我一直都佔據上風的,而您的棋一直被我壓着,我應該會贏纔對。”
江均則是道:“可你還是輸了,因爲你急於進攻疏忽防守,見我全面退縮,你便出奇兵長驅直入,結果你的奇兵沒有收到奇效,在我的陣營裡全軍覆滅,然後在我的反攻下,你那脆弱的防線就顯得漏洞百出了。”
江佑麟知道自己爺爺在借下棋來教誨自己,可他依舊是很疑惑地道:“以您的棋藝,想要勝過我,根本不需要藏拙防守,我們對攻您一樣是穩勝的呀!我自然是會輸,可不會輸的這麼不甘心。”
江均見自己孫子還沒有悟,便是說道:“我明知道會穩勝你,爲何還要與你對攻?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不會和你那麼拼的,我只會用最小的損失來換得你最大的損失。當我明知自己必勝時,卻放你來攻,何嘗不是想看看你到底能有什麼多少強力攻擊的底牌,又何嘗不是在看着你做無用功而心存戲謔,更想看到你從勝利在即的大喜到全盤崩潰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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