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兩人之後,牢獄之內的混亂也是逐漸平息,此時除了那些不敢出來的囚犯之外,外面能站着的囚犯已經所剩不多,而且個個渾身傷勢慘重,看來也無法掀起多大的風浪來了。
環視了一圈之後,張濤不由冷哼一聲道:“看來事情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真是很期待明天耿華看到這一幕之後,臉上的表情究竟有多麼的精彩,而且很期待他受到的責罰了。”
低沉的話音落下之後,渾身的傷痛也是讓張濤臉色一白,不得不說刀疤男跟黑虎兩人的聯手,對張濤也造成了很大的威脅,要不是張濤選擇一種搏命的打法的話,恐怕倒下的是自己。
緊接着張濤也不再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返回了自己的牢房當中,把門一鎖上,直接睡下。
第二天也是飛快的到來,張濤倒是睡得香甜,而後也是在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聲當中緩緩醒來,緊接着外面也是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鐵門被打開的聲響來,顯然警衛已經到了。
而後張濤趕緊起身,透過鐵欄杆往下面看去,讓張濤有些意外的是,來到這裡的倒不是什麼警衛,率先領頭的竟然是孫政,在其旁邊跟着的則是錢勇,兩人一前一後,步伐矯健。
至於最後面跟着的便是耿華,不過剛剛進來,幾人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環顧一圈周圍後,幾人臉上的表情,那可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尤其是耿華,滿臉鐵青的近乎發紫。
“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耿華,我現在要你給我寫一份報告,事情徹查清楚,否則的話一定會向上級檢舉你,到時候不單單是烏紗帽不保,連你的小命,也得搭進去!”
走在最前方的孫政,氣的可謂是渾身發抖,對後面一臉陰晴不定的耿華怒聲吼道,而張濤聽完之後,不由沉聲一笑,心裡也是暗暗說道孫政真是老奸巨猾,反咬一口的本事真是厲害。
雖說耿華已經上位,可以說在孫政面前不用這麼卑躬屈膝,可是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過震撼了一些,耿華可不是失職這麼簡單的問題了,已然上升到了一種十分惡劣的影響層面上。
自然此時耿華不敢多說什麼,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連連的點頭答應下來,而一旁的錢勇,則是嘴角掛着陰冷的笑意,狠狠瞪了耿華一眼,顯然這件事,錢勇也是知曉一些具體細節。
緊接着孫政快步走上了二樓,滿滿一地躺着的囚犯,鮮血已經在地面上乾涸,孫政捂着自己的鼻子,直接走到了張濤所在的牢房這邊,接着對錢勇示意一個眼色,讓其過來把門打開。
待得錢勇上前把門打開後,暗暗的對張濤一笑,而後直接說道:“這個孫政想出來的點子還真是管用,這下耿華算是鬧出了大笑話,恐怕不出多長時間,上面就會徹底處罰耿華了。”
此時的耿華可謂是滿心憋屈,原本以爲憑藉着這個機會,可以抱住明仁集團,還有張天霖這兩個財神爺,再加上自己的仕途正在蒸蒸日上,恐怕日後飛黃騰達的機會多的數不勝數。
可是偏偏在這種要緊的關頭,出了一個這麼大的簍子,要是上面一查下來,再查出來張天霖兒子命案這件事去,其實跟張濤沒有一點關係的話,倒是就真的如同孫政所說的嚴重後果。
低沉暗笑了一聲,接着張濤沉聲說道:“還真是趁着這個機會佈置了一個大好的局面,不過耿華倒是不足爲路,還是崔永鶴這邊,我怕這傢伙趁機會搞出一些事來,還是小心一些。”
“這些事還是留到你出去之後再說吧,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能把你給保出來。不過你可別以爲自己就真的平安無事了,外面有不少雙眼睛盯着咱們,沒有證據的話,還得回來。”
聽完孫政有些擔憂的話中,張濤也是重重的點點頭,自然張濤現在最爲重視的不是誣陷不誣陷的問題,而是說張天霖那邊,這傢伙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一旦發起瘋來是相當麻煩的。
接着張濤也是不再猶豫,跟着孫政徑直從二層走了下去,等到了一層,路過一臉陰冷的耿華身邊,張濤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別再鬧出笑話了耿華老大,不然烏紗帽可是不保的哦。”
有些調侃的話音落下後,耿華一臉嗔怒,險些暴跳起來,大聲說道:“別以爲這次躲避了過去,就真的相安無事了張濤,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還有金老大的事,你也脫不了干係。”
“既然耿大隊長覺得自己這麼有能耐的話,大可以把我繼續關押在這裡。還有金老大那件事,當初耿大隊長不是親口說了要追拿老太太殺手的嘛?倒是要看看,你什麼時候能破案。”
冷冷的嘲諷耿華一句之後,張濤也不想多跟耿華廢話,外面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張濤去親自處理,緊接着張濤幾人也是快步離開了這裡,氣的身後的耿華,猛然之間腳步跺的厲害。
待得幾人離開之後,耿華環顧一圈四周,而後語氣陰冷道:“這裡面一定有人搞鬼,不然的話絕對不是這種場面。不過當務之急,是要找個人來背黑鍋,不然自己身家性命即將不保。”
與其同時在一間裝修別緻的房間當中,崔永鶴正在研究一些文件,電話響了起來之後,崔永鶴接過來一聽,登時臉色變得有些精彩起來,說是難看,不過緊接着,又是變得興奮起來。
一旁的小弟一看,也是一臉疑惑,而崔永鶴沉聲說道:“這個耿華還真是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中海監獄的囚犯竟然傷亡近乎一半,這下倒是有機會,讓耿華這個混蛋,乖乖的滾開。”
“不過老大,你剛纔臉色怎麼有些難看,而且我聽說張濤也在裡面,是張濤搞出來的?”
臉色驟然變得陰沉起來,崔永鶴語氣有些憂慮的說道:“這也是我擔心的一點,沒想到事情到了這種程度,張濤竟然一夜平安無事,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這傢伙還真是不簡單啊。”
說完之後崔永鶴低頭想了一會,接着自言自語道:“現在看來憑藉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收拾住張濤。而且身邊最近也沒什麼人可用,看來必須要讓那個傢伙,親自回來一趟。”
自然這次耿華鬧出大笑話來,中海市現在也是有些騷動起來,各自心裡都有各自的打算,崔永鶴這邊是想要重新上位,而反觀龐天龍那邊,說實話知道了情況後,心情也很是焦灼。
不過心情更急難受,自然就是華安國和華澤宏父子兩個了,這件事完全是由他們引起的,以至於出了這件事之後,先前所有的事看起來都是小事,也是因爲這件事,中海市亂了。
因此在此時,兩父子坐在辦公室當中,華澤宏臉色有些難看,緩緩的說道:“那邊消息已經傳了過來,孫政親自將張濤給接了出來。不過有一點還好,他能保釋的僅僅只有七天。”
誰知華澤宏的話音剛剛落下,登時華安國就站了起來,一巴掌就抽在華澤宏的臉上,清脆的響聲在辦公室迴盪開來,而華澤宏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五道極爲通紅的指頭痕跡來。
被父親莫名其妙的抽了一巴掌,華澤宏坐在椅子上一臉震驚,接着華安國語氣鄭重道:“這次張濤出來,別說七天時間了,恐怕三天時間就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到時候你說怎麼辦?”
猛然之間華澤宏一愣,同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得不說張天霖的影響力也是相當大的,一旦事情完全敗露的話,到時候不用張濤率先出手,張天霖這一邊,定然會直接開動的。
“看來必須要重新設計,以最壞的打算來解決這件事了。”來回走動兩步,華安國焦灼道。
聽完父親的話之後,華澤宏坐在原地大氣不敢喘一下,畢竟這件事已經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以華澤宏這種膽量,根本不敢插手這件事,也只能讓自己的父親,親自把事情處理妥善。
反觀張濤這一邊,從監獄裡面出來之後,坐在車內,一上來錢勇就直接說道:“昨天你吩咐我做的事都已經下手了,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幾個殺手偷偷潛入辦公室,把東西給拿走了。”
一聽這話,登時張濤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不過錢勇又補充一句:“還好的是及時趕到,東西還在那些殺手那裡,而他們五個人,被我們解決了兩個,還有三個現在躲在郊外山上。”
聽聞此話之後,張濤低頭沉思了片刻,自然錢勇說的郊外山上那片範圍,張濤心裡也是清楚,一旦將山腳給包圍的話,就算是飛出一隻蒼蠅來也能知道,此時便是守株待兔就好。
還好幾個殺手沒能逃走,東西還在他們手中,不然的話張濤這次恐怕出來沒幾天,就得乖乖的再次下去,而當下張濤有些擔憂的事情,便是張天霖那邊,得知自己出來會有什麼舉動。
彷彿看出了張濤的憂慮,一旁的孫政直接說道:“放心吧,張天霖那邊我已經找人盯着了,一旦有異樣消息的話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張天霖正在籌備兒子葬禮,近期應該不會動手。”
聽完此話之後,張濤臉色陰沉,想了一會之後,直接說道:“他兒子的葬禮我需要去一趟。”
“瘋了吧濤哥,你想要去張天霖兒子葬禮?現在張天霖完全就是一條瘋狗,認定了就是他的仇人,一旦你出現的話,而且還是在他兒子葬禮上,你說到時候事情該怎麼解決?”
“是啊張濤,還是冷靜一下吧,果斷時間水落石出了之後,咱們再從長計議如何?”
擺擺手,張濤直接說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是讓某些人出其不意。”
蛧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