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總一愣,待到反應過來,陳子溪和張濤已經消失不見了。看這宴會廳洞開的大門,一副茫然的樣子,他竟然把陳八天的女兒給趕走了,他總算是想到了陳子溪的身份了。
“完了,這下全完了!”朱總自言自語,回頭看看會廳中的賓客,在他身邊聽到陳子溪話的人基本上都像是被雷電了一樣,發呆的樣子基本相同。
本城中能被叫陳爺的人實在不多,陳八天卻肯定是其中一個。也難怪朱總想不起來陳子溪的身份,誰也想不到陳八天有這樣一個女兒。
陳八天不是商人,準確的說,是道上的大佬。不過是那種已經退出江湖很久的那種,像是混混一樣,錢勇、青狼這些人都算是道上混的,只能說是最底層的那種,陳八天就是那種江湖沒有他,卻一直有他的傳說,身份和檔次遠不是錢勇這些人可比,本城的商人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這麼一個人,朱總也不例外。
陳八天是他的外號,據說當年他用八天的時間,整死了一個人。事情真相怎麼樣,朱總自然不清楚,但是這個人還真的不是他能得罪的。生活有白天就有黑夜,特別是他們這種商人,誰還麼有幾個仇家,即使不會找黑社會幫自己對付仇家,也是要防着別人找黑社會。
知道陳八天的人不在少數,朱總嚇得臉色慘白,陳子溪是肯定得罪了,只是不知道對方接下來會怎麼樣?
“怎麼不早說!”對着身邊提醒他的人朱總心情惡劣的怒道:“真是一幫飯桶!”說着話就追了出去,必須要在陳八天發作之前將誤會澄清了,朱總還不想死呢?
張濤卻是想死都不行,出了酒店張濤就就李月馨拉住不讓走,“你還說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究竟是誰?”
“老闆,你這也太八卦了吧!我和她真就是普通的朋友!大學同學而已!”
“而已?”李月馨狐疑的看着張濤,兩隻眼睛瞪着大大的看着張濤,“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竟然有那麼漂亮的同學?看看人家剛纔的那吃錯藥的樣子,你敢說你們沒有點什麼?”
你才吃錯藥了!哦!不,你壓根就是神經病。張濤心中暗想,這種話卻不敢明說。只好說道:“真的,我和她沒有關係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出現,你說現在怎辦?”在宴會上被人誣陷成了騙子,又被陳子溪已攪和,繼續留下去是不可能了,出來酒店張濤心中的邪火也上來了。想到陳少湯的嘴臉,心中就來氣。
“還能怎麼辦?回去唄!”李月馨說道:“你還想在這裡呆下去 啊!”兩個都提前離開了酒店,都不知道最後酒店中發生的事情。
陳子溪啪啪的腳步身從後面傳來,人未到聲先到。“張濤,你等等!”
張濤一回頭,陳子溪就站到了他跟前一副淑女文靜樣,像是春天一樣的笑臉,笑的燦爛。陳子溪的黑色禮服,低開的胸領,露出兩片雪白的肩膀, 玉橋一樣鎖骨,充滿了性感,秀亭亭玉立的站着就像是一一條活的美人魚,看得人簡直是要命。
打從陳子溪出現,張濤這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看面前的女人,這一看,看的張濤驚心動魄的,心血沸騰,陳子溪今天的樣子,整個就是爲了勾引男人準備的,難怪陳少湯在會場中會那麼不要臉的想要認識陳子溪。
“我說大小姐啊!你怎麼回來宴會?還動手打人!”叫雷哥的保鏢就站在陳子溪身後不遠的地方,輕輕的看着了張濤一下。
“哼,我都說來找你了!”陳子溪示威似的看了一眼李月馨,“怎麼你都不感謝我一下,別忘了我剛纔可是救了你!”看着張濤,陳子溪突然說道:“他們爲什麼叫你騙子?”
“你可真不會聊天,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張濤說道,他雖不想說可身邊還有一個非常想說的李月馨。
李月馨添油加醋的將酒會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了之後還不忘刺激刺激張濤:“你現在可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在本城中徹底出名了!”
還不是你那個狗屁計劃,不然會有今天的事情嗎?張濤無語的看着李月馨,如果不是李月馨想用美男子,讓張濤去追蘇墨香,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酒會上的人都是本城著名的商人,和社會精英,張濤算是在本城的名流圈中狠狠的出了一次名了,實在是太丟人了。
“我們走吧!”陳子溪說到付。
“去哪裡?”
“我們不是約好了同學聚會嗎?”
你可真能編,他和陳子溪本來是想和在本城中的同學聚聚的,但是因爲要來參加酒會,就取消了。見陳子溪偷偷看了李月馨一眼,張濤就明白了,這是不想和李月馨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即使不和李月馨在一起,可是和你在一起一樣壓力山大好不好!
張濤沒想過陳子溪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酒會上,實際上陳子溪一身打扮,比他來就會更加合適。反而他纔是一個陌生人的樣子。這個酒會都讓張濤感覺到一種人和人之間的疏離感。
酒會上人很多,但是都帶着面子說着假話,張濤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更別說他在酒會上被人誣陷成騙子。
因爲蘇墨香的願意,他落了陳少湯的面子,得罪了對方,對方就想盡辦法的報復刁難他,張濤本頁不覺得有什麼,誰讓對方是港盛集團的少爺,有錢有勢。這個社會就是那麼現實,有錢人總是比沒錢人更加煩收人尊重,對方明明是在說謊,但是也沒有人幫張濤說話的。
雖然他不在乎,可是心中總是有點不爽,只能說自己不合時宜了。
“算了,還是回家了!不去了!”張濤沒心情,今天晚上的事情對他的衝擊還是有點大的,要回家好好想想。
“回家?”
“現在?”
李月馨和陳子溪像約好了一樣看着張濤。“你該不是回家哭鼻子去吧!”李月馨笑道。
“我看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見見那些同學們!”陳子溪說道。
你們一個神經病,一個撒謊精,睜着眼睛編瞎話,都不帶眨眼的。各個都成精了,和你們呆在一起,遲早他也要變得和她們一樣。
“不去,回家,就回家!’”張濤說道。這個傢伙也不管李月馨和陳子溪站在身後,上了出租車就走。實在是沒有心情和她們接着玩下去了。張濤心情非常的受傷。要是沒有陳子溪今天就沒法見人了。
李月馨和陳子溪面面相覷。兩個人都很驚奇的望着對方。
“他竟然就這樣走了?”李月馨說道。
陳子溪點頭。“這個人真是的!”
“確實!”李月馨說道,低頭想了一會叫起來,“他走了,我的計劃不是泡湯了!”
“什麼計劃?”
李月馨很警惕的看了一下陳子溪,搖頭說道“沒事,沒事,就是公司的一些項目計劃,都是張濤在負責的!”
兩個人各懷鬼胎,反震誰也不會說真話。一會兩個人就在酒店門口分開了,朱總從大廳中追出來,看着酒店空蕩蕩門口,兩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心中一片冰涼,這下可是把陳八天得罪死了,氣的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就走了啊!
張濤在家狠狠的睡了一覺,一直到了下午纔去公司,王胖子不知道在說什麼,手裡拿着報紙,一看張濤回來了,狠狠看了張濤一眼。“哼,一點規矩都沒有,現在什麼時候了,纔來上班,別以爲仗着李總護着你不遵守公司的規矩,還是要按照規矩處理!今天算你曠工一天!”
“我是李總同意的,王胖子,你憑什麼算我曠工!”
“李總同意你下午纔來上班,我怎麼不知道。你也不是第一天上班了公司的規矩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懂吧!我主管考勤的,我不知道,你就是曠工!”
“行!”張濤扭頭就走,王胖子在他身後猛地叫道:“你幹什麼去,現在是上班時間!”
“我都曠工了我上毛班!”張濤笑道,見王胖子看着他想想說道:“王胖子,你別得意,壞事做多了小心遭雷劈”說完在王胖子反應過來前就走進了電梯。
大下午的竟然沒地方去,張濤就在馬路上閒逛。逛着就到了一個公交車站,好多人在等車,張濤看了一會,也不知道看什麼就感覺看着這些等公交車的樣子特別有意思,這就是生活啊!
一會公交來了,張濤也跟着人上了公交車。他坐的是環線,人不是很多,還有位置坐。張濤特無聊,就想要感受一樣滿車人擠人的那種感覺,車到站了也不下去,就這麼一路坐過去。
過了好幾站有人下去了,但是更多的人上來了,公交車也開始變得擁擠了,看着一羣人站着擠來擠去的樣子,他有位置坐,心裡總算是找到了平衡了。
人就是這樣感覺自己不幸了,可是一看到比自己還不幸運的人,頓時就感覺滿足了。正想着突然就聽到有人非常的大聲在說話。
公交剛剛靠過站說話的是剛上來的中年女人,拉着扶手在罵一個女孩。“現在的大學生就是不沒素質!都不懂尊老,竟然不讓座了。”
三個女人說話的嗓門特別的大,態度很兇,女子嚇得不敢說話,低着頭坐在椅子上像是一隻小綿羊。車上人本來就多,擠來擠去的,三個女人也變得不耐煩,見女孩低着頭不說話的樣子,其中一個忍不住就打了女孩一巴掌。
女孩沒反抗,捂着臉縮着身體,實在是可憐。“別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對於你這種不懂的讓座,沒素質的人就應該這樣,還大學生,大學個屁,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中年女人越罵越起勁,一邊罵人,一邊又想動手打人。擡着手剛想要揮出去,手去沒動,回頭就看到張濤伸手捏着她的手,
“你們也過分了,人家不讓,你們就打人!太欺負人了。還真沒道理可講了是不是!”
“管你什麼事?”中年女人還非常的不客氣,見張濤是男人,心中也害怕,但是想到張濤竟然多管閒事,心中也惱火,突然叫道:“非禮啊!這個流氓非禮我!”
張濤感覺好笑,這三女人也太奇葩了。“就你這樣的送給我非禮我都不看一下的!”他看看椅子上的女孩,見她臉上一片紅,還留着手印的樣子。
現在連普通老百姓都開始欺負人啊!這世道實在是讓人無語,女孩但凡是敢說話,這些人也不敢動手打人。
“閉嘴吧!”張濤見對方還想叫,冷聲說道:“打人的是你,說非禮的也是你們,你也太不要臉了吧!一塊鹹豬肉,你還正當自己是一塊寶了啊!我非禮你,我需要非禮你嗎!就你們這樣的脫光了也沒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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