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公司裡還有很多事,張濤第二天一早還是去了金老大那裡。
園長的事情張濤還是很關心的,不但和自身有些微妙的關係,而且還和藍楓有關係,張濤想幫金老大,想幫藍楓,也想幫園長。
金老大顯然比張濤還着急呢,一大早就在門口等着張濤了,一看到劉銘的車停在門口,金老大立即走過來。
“張濤,園長這一次想單獨見你。”金老大見張濤下車,急忙說:“快跟我進來。”
“金老大,不用這麼緊張吧?”張濤笑着說道:“未必想見我就是要說出來吧?”
“一定是要說出來,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一定要見你!”金老大說:“上一次你到底說了些什麼啊?”
張濤笑了笑沒有說話,跟在金老大身後直接來到了上一次那個房間門口。
“張濤,儘管我很想知道你上一次對園長說了些什麼。”金老大說:“出於職業的敏感,我也很想監聽你們的談話內容,但我仍然選擇了這個房間。張濤,我相信你!”
“謝謝金老大了!”張濤真是由衷的說道:“我會盡力幫你完成任務的。”
金老大點了點頭說:“進去等着吧,我去提人。”
仍然是上一次的那間屋子,也仍然是上一次的那張桌子,還有四把椅子。張濤坐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園長就被兩個人押了進來,很快兩個人退了出去,關上房間的門。
張濤看園長這一次的精神狀況比上一次來的時候差了很多,張濤心中明白,這段時間以來,園長的內心始終沒有平靜過,每天都在掙扎着。
一方面是根深蒂固的殺手觀念,一方面是親情、自由的召喚,園長真的很難抉擇。這一次一定是想好了,不然的話,園長是不會單獨約見自己的。
“園長,最近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啊!”張濤說:“凡事要想得開啊,我不會和你說那些大道理,你都懂,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園長,我張濤和你們有很多相似之處,我和金老大他們也不是一類人,你懂的。”
“我當然知道了!”園長說:“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再見到楓兒了,這也是我約見你的原因。我知道你能照顧好她的,但我還是不放心!”
“不放心就自己來照顧她了!”張濤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在見到藍楓照片的時候纔有了這種感覺的,對吧?”
“是的!”園長說:“沒有經過生離死別的人是不會懂那種感覺的,如果不是看了楓兒在江面上橫屍的照片,我一直認爲自己是個合格的殺手呢!”
“你不是!”張濤說:“楓兒也不是。”
“張濤,你說我還有希望嗎?”園長說:“如果有希望的話,我準備都說出來。如果沒有希望的話,我也準備見一見你,把楓兒託付給你。”
張濤明白園長的意思,如果還有希望能出去的話,園長是會做一下努力的,如果真的了無生機了,園長當然是不準備說了。這些事情園長自己也是沒有把握的,這才把張濤叫來,想問一問張濤的。
當然了,園長他們是信不過金老大的,就算金老大答應了園長,園長還是不會說出來的。
張濤當然也不確定了,這些事情張濤也不是很懂,不過張濤是有辦法的,畢竟和金老大的關係還不錯,金老大是絕對不會騙張濤的,這一點張濤有把握。
“園長,這件事情我要是騙你的話,我也於心不忍!”張濤說:“有沒有希望我還真的說不清,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和金老大的關係很不錯的,金老大應該是不會騙我的,你能信得過我嗎?”
“你的意思是問一下金老大?”園長問道。
“是的,把金老大叫進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張濤說:“我想金老大是不會騙我的,你也能從金老大的表情裡知道一些的,怎麼樣?”
園長顯然是猶豫了一陣兒,然後才說道:“好吧,張濤,我信得過你。”
張濤大喜,急忙跑到門口,對不遠處轉着圈子的金老大揮了揮手。
金老大立即跑了過來。
張濤沒等金老大開口,一把就把金老大拉近屋裡面,隨即關上了門。
金老大明白是怎麼回事,心中非常的高興,立即跟着張濤坐到桌子後面。
“金老大,園長想確定一件事情。”張濤說:“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希望你能實話實說,我也不想因爲你們的工作影響了朋友之間的信任,你懂我的意思吧?”
金老大一愣,隨即問道:“張濤,到底是什麼事?”
“園長想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張濤說:“這算是立功的表現了吧?不知道園長還有沒有希望出去。金老大,不用立即回答。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說話,今天這裡沒有第三個人在,我們都想聽實話。”
金老大點了點頭說道:“張濤,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個我也不好說啊。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定下來的,要根據實際情況的,比如說,執行過什麼任務,殺過什麼人,造成多嚴重的後果等等!”
“他們沒有執行過什麼任務,也沒有殺過人。”張濤立即說道:“只不過是這些殺手的頭,這樣的話呢?”
“不是頭!”園長立即說道:“我也不是殺手的頭!”
金老大和張濤都愣了,園長不是殺手的頭,那麼說,殺手的頭還另有其人了?這下可麻煩了!
兩個人僅僅是愣了一下而已,金老大很快的反應過來,不管園長是不是殺手的頭,只要沒有殺過人,還是有希望的。
“園長,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你們倆說的都是真的,還是有希望的。”金老大說:“既然張濤是以朋友的身份和我說話,我也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答覆你們,目前我只能說有希望,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說了就算數的,一旦其餘那些殺手真的都說了,有些事是瞞不住的。”
金老大的意思非常明顯,如果你要是真的殺過人,執行過任務,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說的都是實情!”園長說:“這樣的話呢?”
“這樣的話我也不敢擔保。”金老大面對張濤,真的沒有撒謊,這一刻,金老大真的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和兩個人說話:“還要看你立的功有多大,是不是起到了真正的作用等等。”
園長這一次知道張濤和金老大的關係真的很不錯了,如果差一點的話,金老大是絕對不會說這些話的,有些事情是金老大想騙都騙不出來的呢。
“我能說出殺手的頭!”園長說:“至於你們能不能抓到,那就不知道了,這樣呢?”
“這樣完全沒有問題!”金老大說:“不敢說你什麼時候能出去,保住命是沒有問題的,這一點我敢答應你!”
“那我說,我都說!”園長說道:“只要我能活着出去就行了。”
金老大和張濤都興奮不已,園長肯開口了!而且兩個人還聽明白了,園長並不是殺手的頭,還有頭在外面呢!
金老大並沒有喊人進來,這個時候還是聽園長詳細的把話說完好了,一旦有了情緒上的波動,很有可能園長會不說的。
園長知道自己能活下來之後,立即說了起來。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園長原來並不是一個殺手,而是一個真正的園長,工作了二十年,都在天逸園。
園長上班的第二年,就認識了一個化妝師,非常漂亮,性格有些孤僻,不然也不會幹這個行業了。
園長接觸了幾次之後,覺得這漂亮的女孩人還不錯,就是性格上有些孤僻而已,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兩年之後兩個人結婚了。
女孩只有一個母親,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談吐優雅,很有氣質。
園長的妻子不定期的會出門幾天,這並不是工作上的需要,園長也弄不清是爲了什麼,開始的時候很懷疑,後來園長跟蹤過一次,發現妻子殺人了!
妻子是個殺手!
如果那時候園長就報警的話,根本沒有後來這些事情了。
園長還是捨不得妻子的,就找妻子認真的談了一番。園長的妻子也是無奈之舉,告訴園長,一切都源於她的母親。
也就是說,園長的岳母纔是殺手的頭。
這個女人是個有着很複雜身份背景的人,祖上就有很深的淵源。
也正是從那一天起,園長在妻子和岳母的威逼之下,逐漸的順其自然了,並且也接受了感染,接受了一些訓練。
但畢竟考慮到園長的女婿身份,岳母並沒有給園長什麼任務,這也是園長沒有殺過人的原因。
金老大越聽越吃驚,事情竟然是這樣複雜,看起來自己答應保住園長的命也不把握了!
“照你這麼說來,現在還有兩個殺手在外面了?”張濤真的有些頭皮發麻了。
“沒有,我的妻子已經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園長說:“只有我的岳母在外面,據我所知,殺手應該就是這些了,並沒有漏網的。”
“你岳母一定是有目標的吧?”金老大問了起來。
“有,就是賀奇一家!”園長說:“他們之間的淵源很深,也許是祖上流傳下來的,也許是和賀奇有關係的,這個我就說不清楚了,有些事情我們是不知道的,我妻子知道,可她已經死了。”
張濤也明白了,園長年紀雖然不大,卻經歷了喪妻之痛,本來這些事情和園長是沒有太大關係的,可藍楓仍然捲了進來,園長當然也是有些不甘心的。
金老大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看着張濤說:“既然這樣的話,只要我們抓到了園長的岳母,一切都清楚了,園長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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