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月再一次啞然了。
面對着林川氣勢澎湃的質問,五月感覺自己身後的學識一下子就派不上用場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林川訓斥,被林川羞辱。五月憋了許久之後,他開口說道:“林川,你說你喜歡宋曉佳,那你拿出你喜歡她的證據!”
撕拉……
突然,林川撕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一片猙獰的胸膛。
“看清楚了。”林川拍着自己的胸口。
五月定睛一看,差點沒嚇出尿來。林川的胸口上,遍佈着傷口,彷彿是一道道攀爬在上面的蜈蚣一般。林川指着其中的兩道傷口,道:“這兩處傷口,就是我去也門救曉佳的時候留下的。對方人多勢衆,我孤軍一人,勢力難擋,好在僥倖把她救了出來。雖然險些致命,但是我無所畏懼!”
看着林川胸前的傷口,五月終於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顱。
唉……
他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隨即,他開口說道:“是的,你說的沒錯。我這個人雖然有很強大的背景,有很高的學歷。可是,我卻有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怕死。我沒有你的膽量,也許,我不能跟你一樣保護着宋曉佳。所以,我決定退出,成全你們。”
“真的?”宋曉佳一聽,臉上忍不住浮現一抹雀躍。
“林川,其實你說的沒錯。”五月突然擡起頭,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我只是內心偏執,不願意放手。明明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被人插手搶走了,我就更不願意放手。現在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這一次,我放手。同樣,我謝謝你!”
“不客氣!”林川大氣的揮了揮手,道:“既然是站着撒尿的主兒,那就拿出一點兒站着撒尿的主兒的勇氣。男人嘛,,受點兒傷很正常,身上有點兒傷疤那也是榮譽。”
“對!”五月堅定的點頭。他突然發現林川一身的傷痕都是一身的榮譽。
五月內心做出了一個堅定的念頭,那就是從軍。他打算從這裡出去之後,便投身到軍營之中去,他要用軍隊之中的訓練來改變自己,他要親赴戰場,用戰爭來磨礪自己。
五月很快就從咖啡廳離開,包廂之中,只剩下林川和宋曉佳了。
宋曉佳雀躍的看着林川,激動的說道:“天啊,林川,我沒看錯吧?五月這傢伙竟然投降了?”
“當然沒錯!”林川嘿嘿笑道:“你也不看看他的對手是誰,他的對手可是我呢,你說他面對我,能不投降嗎?”
“去!”宋曉佳瞪了林川一眼,然後說道:“不過,我覺得你剛剛說的話好厲害啊。如果我是你的對手,恐怕也會被你屈服的。嘻嘻,太好了,五月終於要退婚了,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了。”
不等林川開口,宋曉佳立刻就把林川撲倒在沙發上。
吧唧……
兩人立刻就開始了一場漫長的接吻。
宋曉佳這一次十分的主動,她那滑膩的舌尖輕巧的鑽進了林川的嘴裡,林川迫不及待的含住了她的粉舌,兩人親熱的開始激吻,這一個吻很漫長,而且,兩人變換了不好的姿勢,一會女上男下,一揮女下男上。一會有滾到了地面上,一會有趴在了茶几上。
兩人之間很快就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火。
火焰從兩人的身上不斷的燃燒着。
噝……
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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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氣喘吁吁,褲子都脫到膝蓋了。
咚咚咚……
而正當林川準備提槍上陣的時候,突然,包廂的門被人敲響了。
林川和宋曉佳都愣住了,宋曉佳立刻反應過來了,她慌慌張張的把衣服褲子穿了起來,林川也急忙把褲子拎起來了。他沒好氣的問道:“誰啊?”
“先生,送水。”門外,一個服務員的聲音傳來。
“媽的!”林川氣惱不已。
他沒好氣的打開了門,門口,服務員正拎着一桶農夫山泉的水進來,他笑道:“這是我們咖啡廳專門送的水,泡咖啡用。”
說完,服務員急忙把手中的水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他眼神顯然感覺到這包廂內的男女衣衫不整,他便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只是,等他走後,林川和宋曉佳早就失去了那種性趣了。
兩人尷尬的笑了笑。
“我們……我們也走吧。”宋曉佳開口說道。
“不再試試?”林川試探的問道。
“不了。”宋曉佳臉色微紅,道:“剛剛太沖動了,所以才……”
“哈哈……”林川哈哈笑了笑,道:“那行,我們走吧。”
離開了咖啡廳,宋曉佳驅車帶着林川返回了江北市。
來的時候一路沉默,回去的時候依然是一路沉默,不過,來和去的心情顯然是不一樣的。來的時候,宋曉佳一臉怨怒,彷彿是一個怨婦一樣,回去的時候卻是一種小家碧玉的表情,臉上帶着一陣笑容,彷彿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
……………………
從省城回來之後,林川就一直在運輸市場呆着。
一直到夜幕降臨,他才從運輸市場離開。並且踩着星光從運輸市場返回常林廠。
在常林廠門口,林川突然遇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周阿姨迎面走來,恰巧看到林川,忍不住說上幾句。
“林川,你回來了?”周阿姨笑道。
“嗯!”林川點頭,道:“周阿姨,你這是去哪兒?”
“哦,去夜市逛一逛,看看有沒有什麼買的。”周阿姨笑道。
說是去夜市,其實是去逛一下有沒有便宜的菜和打折的肉類。常林廠的老人都過慣了那種節衣縮食的日子。每天的**點他們都會不約而同的去附近的超市,市場轉悠。因爲在這個點,超市的瓜果蔬菜都會半價處理。所以,他們都會抓住這個時候來買菜,買水果。這已經成爲了常林廠老人們的習慣了。
“那您慢點。”林川笑道。
“林川,你說你現在都這麼大一個老闆了,你怎麼也不在附近買一套房子呢?”周阿姨好奇的問道:“以你現在的能力,買一套房子不是很輕鬆的事情嗎?爲什麼非得每天都跑回這個破地方來住呢?”
林川愣了一下,笑道:“以前我媽在的時候,我還有這個想法。是因爲想要孝敬我媽。現在我媽不在了,我就徹底沒了這個想法。因爲我一個人就無所謂了。”
一說到林媽媽,周阿姨立刻就開始抹眼淚了。
“唉,你說你媽他也真是的,這麼年輕就走了。”周阿姨拿手絹擦拭着眼淚,道:“辛辛苦苦等了八年,兒子終於回來了,好不容易盼到兒子有出息了,人卻沒了……”
周阿姨的話讓林川也陷入了痛苦之中。
好不容易停周阿姨唸叨完了,林川這才離開。只是,此時的他心情就更加沉重和痛苦了。他緊咬着牙關,整個人都不好受了。返回常林廠的路上,林川的步履就更加的沉重了。
殊不知,就在二十米開外的一堆灌木叢之中,一杆黑漆漆的槍口從那雜草之中探了出來。在那灌木叢之中,隱藏着一個身穿黑色迷彩服的男子,男子頭戴着一個夜視儀,端着一把輕狙。這是遠距離狙殺的專業裝備。這種裝備產自美國,國內黑市上都十分的罕見,即便有,也絕對很難得到。
對方安靜的潛伏着,透過夜視儀裝備,他能夠清晰的看到二十米開外的林川,正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狙擊的範圍走來。
殺手所隱藏的地理位置絕佳,這個地方灌木叢多,雜草多,雖然裡面蚊子和臭蟲也多。但是,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如果連這點兒困難也不能夠克服,那麼也就白稱之爲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