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梧桐樹下,陸雪琪心仍有許多問號,道:“你方纔說的張小凡,便是大竹峰的張師弟吧?”
“嗯,確實是他。”
“那剛纔所提到的,普智又是何人?”
對於陸雪琪的問題,慕清霄是有問必答,片刻後,她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眼閃過一絲笑意,語氣溫柔,道:“沒想到,此事倒是幫了你一個小忙。”
在這時,法相已經摺回,十指合一,道:“慕師兄,我奉師命,來請您前去相見,恩師他老人家在山頂小天音寺禪室之,師兄儘管自己前去好。”
聞言,慕清霄心一動,法相這一番話可是大有深意,語氣態度與先前完全不同,似乎已經將他當作了天音寺自己人看待,看來普智對普泓的影響真不小。
不一會,法相告辭轉身離去,慕清霄則牽着陸雪琪向山頂走去。
朝陽之下,小天音寺樸實無華的座落在前方,低矮的牆壁,小型的院落,與四周的金碧輝煌格格不入,回首眺望,半山腰的寺廟,隱約傳來人聲,香火繁盛,一派熱鬧景象。
慕清霄微不可查的搖頭,剛踏入小天音寺,外面的聲音被隔絕,四周看了看,果然有陣法的痕跡,不大的院落,只剩下兩人的腳步聲。
走到禪室門口,慕清霄輕輕敲響木門,很快,室內傳來普泓主持平和的聲音:“是慕施主吧,快請進來吧。”
慕清霄與陸雪琪相視一眼,輕輕推門走了進去,偌大的屋,只有普泓主持獨自一人盤坐在禪牀,面露微笑望着走進來的兩人。
“坐吧。”
話語剛落,便隔空取來兩個蒲團,待慕清霄與陸雪琪坐下,方纔開口,道:“聽法相說,你找老衲有事相談,還是關於普智師弟的?”
慕清霄道:“準確的來說,我是有求於普泓主持。”
“有求於我,從何說起?”
“老狐狸。”慕清霄暗罵一聲,微笑道:“普泓主持的師弟,八年前將草廟村屠戮一空,是也不是?”
話語剛落,屋靜得可怕,氣氛也變得有些壓抑,陸雪琪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天琊神劍的劍柄。
片刻後,普泓嘆息一聲,道:“慕施主說的不錯,不過此事,好像與慕施主並無關係吧?”
慕清霄微微搖頭,道:“怎會無關,普泓主持請聽我將此事一一道來......”
片刻後,普泓眼滿是不敢置信,失聲道:“施主是說,張小凡身的噬血珠,已經被施主所封印,再也無法重見天日?”
“不錯,噬血珠確實已被我用特殊的方法所封印,再也不能爲禍人間,當初可是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慕清霄特地將一件小事說的兇險萬分,他自然不可能說,噬血珠已經化作了自己的修爲,反正噬血珠已經消失在人世間,他說什麼,那是什麼。
“這......這不可能,我師弟普智終其一生,都只能用無邊佛法壓制住噬血珠的煞氣,憑你個小娃娃,怎麼可能封印噬血珠!”
慕清霄依舊心平氣和,道:“普智大師無法封印,卻不代表我無法封印,你作爲天音寺主持,不可能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這句話吧?”
“可是......”
見普泓依舊不信,慕清霄繼續道:“而且,我不僅封印了噬血珠,且幫你師弟完成了一大遺願,讓張小凡將《太極玄清道》與《大焚般若》兩門至高心法結合在了一起。”
聞言,普泓再也坐不住,因爲慕清霄所說的話都天衣無縫,每一句都與當初所發生的事情完全符合。
“明人不說暗話,前些日子,主持想必派法相觀察過張小凡的情況吧,可有察覺到他身帶有一絲煞氣?”
慕清霄端坐在前方,一切盡在掌握,倒是普泓面色變化不定。
片刻後,普泓盤坐下來,嘆息一身,臉色變得與平常無異,道:“慕施主的話,老衲信了,半個月前,確實也派法相前往空桑山,探查張小凡的情況,可卻未曾探查出結果。”
“張小凡資質不凡,兩門至高心法結合在一起,修行一日千里,特別是在《大焚般若》,天賦遠勝於《太極玄清道》.....”
“普智師弟落得如此下場,雖然乃是自作孽,罪不可恕,但究其根源,還是那大凶之物‘噬血珠’。”
語氣頓了頓,普泓繼續說道:“普智師弟犯下彌天大錯,天音寺責無旁貸,老衲本想盡一切辦法彌補張小凡,只是沒想到,慕施主已經替天音寺化解仇恨,真是因果循環,冥冥自有定數。”
感慨一聲,普泓目光落在慕清霄身,道:“難怪我看不透施主,不知那噬血珠被封印在何處?”
“噬血珠封印在一處無人知曉之地,魔教人也無法觸及,所以主持不必擔憂。”
聽到慕清霄將話堵死,普泓也不再多問,道:“若又朝一日,慕施主壓制不住封印,還請將噬血珠帶到我天音寺,由我親自封印。”
“主持放心,這一日永遠不會來臨。”
“如此甚好,那施主來天音寺,所謂何求?”普泓鬆了一口氣,接着問慕清霄此來目的。
“無字玉璧。”
聞言,普泓瞳孔一縮,沉吟片刻,道:“也罷,慕施主與我天音寺有宿願在身,讓你參悟無字玉璧也無不可,慕施主稍等片刻,老衲讓法相爲你領路。”
片刻法相來到院,慕清霄與陸雪琪告辭,望着兩人的背影,普泓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去青雲門確認一下,慕施主所言是否屬實,記住暗查探確認便是,以免勾起那孩子早年的記憶。”
無字玉璧在普泓主持口所說,乃是在須彌山後山,慕清霄與陸雪琪跟隨法相向山行走,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也不見無字玉璧的影子。
當然,慕清霄有的是耐心,而且法相帶着他們穿梭與各各陣法,繞過機關幻境,浪費些事情也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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