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狐小白灼灼的目光,她低下頭,咬牙說:“對不起,我沒能救得了她。”
狐小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如墜冰窟一般,冷冷的寒意遍佈全身,他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只有落音瑤那句‘我沒能救得了她’一直反覆的在他的耳邊回放。
過了半晌,他擡起有些虛浮的步伐慢慢向帳篷走去,低聲說:“我去送送她。”
狐小白進去了,落音瑤三人在外一時無言。
葉易卿最是懊惱,畢竟是他生了貪念,最先提出先進燕山纔會出這樣的事。
落音瑤也有責任,若不是她在一旁勸着,狐小白是不同意來的。
滄凌柯揉揉落音瑤的頭髮,安慰道:“你們也用太過自責,那種情況下確實是來燕山是最好的選擇,小白會想明白的。”
他們將時間留給狐小白道別,在外一坐就是一個時辰,擡眼看帳篷的方向,門簾始終未動過。
這種事情又不好去催,於是,他們只得耐心的繼續等着。
滄凌柯皺着眉,三個時辰後,他瞳孔猛的一縮,似是猜到了什麼,突然站起來,大步向帳篷走去。
落音瑤與葉易卿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帳篷內的情景將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隻小小的狐狸趴在尚綰身邊,已經沒了氣息。而尚綰,安祥的躺着,就像睡熟了一般。
“他做了什麼?”落音瑤問。
滄凌柯也被驚得不輕,他是猜到了這種可能,但親眼見到卻當真將他震撼到了。
他一直將自己的血脈看得很重,他們是這世界最高貴的存在,而其他的妖獸類,人類,在他的眼中如同螻蟻一般,千千萬萬也不極他們一滴血來得珍貴。
所以在鳳岐山的遮天洞中,落音瑤向他要血的時候他是那樣的生氣。
可是狐小白,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覺醒了血脈傳承,他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可是他還是將自己的內丹給了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子。
“他爲什麼死了?”葉易卿驚訝的問。
滄凌柯抽了一口涼氣,淡淡的說:“他將自己的內丹給了尚綰。”
兩人一驚,皆是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樣的妖獸?人修與妖修向來不合,就算是身爲人修靈寵物妖修,若是要死,那也是逼不得已,萬沒有主動獻出妖丹的妖修。
而落音瑤想着,這樣的橋段怕是隻有故事裡,悲慘的人妖戀裡纔會出現,但據她所知,尚綰與她的夫君感情很好,她不可能與狐小白是戀愛關係。
不過狐小白對她是何種心思就不清楚了。
“看看尚綰的情況吧。”滄凌柯淡道。
落音瑤回過神來,急忙蹲下身查看尚綰的身體。
尚綰毫無疑問已經死了,她對滄凌柯搖了搖頭。
滄凌柯一驚,不可能啊,普通妖獸的妖丹沒有起死回生的作用,可狐小白的一定有。
正當他低下身打算親自查看時,落音瑤猛的又回過頭,滿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
“凌柯,孩子活了。”她幾乎是打着顫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