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星倉心中彷徨,一擡頭,卻見一個俊俏少年,正端坐在他前方,身邊一羣高手環繞,若衆星捧月,細細觀察他才發現,在這裡的人,居然全部都是帝境高手,每一人都氣息強大,堪比之前三仙族密藏時域外弟子的實力。
可奇怪的是,君子盟就連一個小小看守山門的弟子,都可以將它燼江派弟子擊敗,尤其是最後殺死他們同行弟子的那羣高手,就更是變態無比,可爲何到了盟主峰,這些看起來就是君子盟高層的人,實力看起來卻又不如自己?這實在費解,御星倉完全無法想通這一點。
他卻不知,先前擊殺他們的,其實就是來自枕盾山的羣獸,論實力,這羣靈獸,如今就是君子盟的主要戰力之一,因爲它們是被紀子龍爺爺培養過的獸,而且還是從無數半血與純血仙種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獸。
心中越是疑惑,御星倉就越是彷徨,他越來越看不懂君子盟了,他甚至懷疑,眼前這羣人是故意隱藏了實力。
“不管怎樣,若是能活着離去,一定要將君子盟的情況如實彙報給長老,否則必定會吃大虧。”御星倉心中想到。
前方,武乞兒正襟危坐,打量了御星倉許久,方纔一字一頓,神色嚴肅的問道:“你是何人?”
御星倉心中咯噔一跳,不禁又多看了眼前這個少年兩眼,才發現對方居然比自己都還要年輕,從實力判斷,對方如今也已經是帝境修爲。
想起自己當年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都還不到帝景修爲,御星倉不禁感到震驚,辰域居然還有這樣的奇才?
“哼!”御星倉冷哼,總是此刻已經淪爲俘虜,但作爲域外天才,骨子裡的傲氣依舊不允許他在辰域這些弱者面前,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撇了一眼眼前這個比自己都還要年輕少年,御星倉心中極度的不平衡,憑什麼他這麼年輕,就能掌管一派?而且還是統治了整個辰域的門派?
“我乃靈域第一門派,御劍宗核心弟子,御星倉,爾等若是識相,就最好立馬放開我,並向我磕頭認錯,否則等我教高手殺來,必然讓你君子盟寸草不生。”
御星倉傲氣十足,是的,對方看起來個個都十分強大,而且才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但他並不懼怕,他是凌羽御劍宗的核心弟子,單憑御劍宗的名號,就能讓這世間大部分門派對他卑躬屈膝,更不消說這個小小辰域的君子盟。
“御劍宗?”武乞兒眉頭一皺。
呼!忽然,他肩頭輕輕一抖,一根翠竹杖呼嘯而出,不等御星倉反應,就兇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啊!”御星倉慘嚎,修爲被封的他,經不住如此強大的攻擊,當即就是一聲慘烈嚎叫,橫飛了出去,再起身時,整個下巴都被抽脫臼了,半張臉血肉模糊,看起來極爲恐怖。
“御劍宗,居然還敢到我辰域來作威?”提及御劍宗,武乞兒氣到不行。
當初在靈王墓,他與紀子龍就有好幾次慘遭御劍宗圍堵,差點就被殺掉,而在三仙族密藏中,御劍宗就更是變本加厲,要對紀子龍下毒手。
如今居然還敢殺到君子盟山門,簡直是目中無人,不能忍,這絕對不能忍。
御星倉痛苦哀嚎,還不及反應,武乞兒就再次以翠竹杖抽了過來,只聽啪的一聲響,御星倉再次被打飛了出去,再起身時,整個臉頰都被打爛了。
“啊...”御星倉發出淒厲嚎叫,他在地上翻滾掙扎,可武乞兒的翠竹杖卻跟長了眼睛一樣,無論他真麼躲避,都總能打中他,轉眼,他便被揍了個鮮血淋漓,已是有進氣沒出氣。
“你們來辰域幹什麼?”這時候,武乞兒纔開始真正問話,剛剛若非是君儒天暗中傳音阻止,他甚至可能會用手中的翠竹杖將御星倉給活生生的打死,畢竟御劍宗太可恨了。
御星倉此刻卻感覺既憋悶有委屈,對方根本沒怎麼審問自己,就直接動手了,你看這給打的,本來一張還算英俊的臉,到現在全毀了啊。
看着武乞兒凶神惡煞的樣子,御星倉暗暗吞了一口唾沫,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拒絕回答,背叛門派的下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一種極度慘烈的死法,光是想想,就會讓人膽顫心驚。
“不說麼?”武乞兒皺眉,眼中忽然殺意蹦現。
“送到靈獸峰羣去,讓靈獸把他吃掉。”武乞兒說道。
旁邊,幾個親信弟子遲疑,該問的話都還沒有問出來,就要把他殺掉嗎?這似乎不太妥當,至少應該審問出有價值的情報才能殺吧?
“見過人血的靈獸,才能在戰場上無畏衝鋒,即便他不說,我們也能很快查清一切。”武乞兒催促道。
“是!”兩名弟子領命,當即就要將御星倉拖下去喂靈獸。
“什麼?”御星倉頓時慌神,本來以爲只是嚇唬一下自己,沒想到居然要來真的,頓時他整個人都慌亂了,雖說背叛御劍宗會死的很慘,但此刻如果不背叛,他也會死的很慘,而且還會死的更早。
“不,你們放開我。”御星倉瘋狂掙扎,想要逃脫。
但是,如今的他已經被先前的君雷以雷系靈法封印了他的修爲,他如今所擁有的,不過是凡人的力量而已,不但沒有掙脫,反而是越掙扎,這幾個拖着他的弟子力氣就越大,轉眼,他的身體就在這堅硬的石板地面摩擦出一道道血淋淋的恐怖傷口。
轉眼,御星倉就被拖行到了盟主峰的出口。
“不,不,我說,我說,求你們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這個時刻,御星倉終於害怕了,他再也顧不得自己域外天才的高貴身份,開始哭泣哀求,悽慘的祈求能得到寬恕。
“說?說什麼?”武乞兒冷眉一挑,語調森冷。
“我是御劍宗的弟子,與我們一同來到辰域的還有靈域其他兩派,以及北域的三大家族。”御星倉慌忙回答說道,他感覺自己如果再不說,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