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給你個機會,你若能戰勝我家小老虎,我便放你一條生路。”紀子龍忽然開口,給了鬼哭崖奇才一線生機。
紀子龍聲調並不高,但卻讓所有觀戰生靈都將他的話聽在了耳裡。
“紀子龍是傻嗎?賤兔子明顯打不過鬼哭崖奇才啊。”觀戰生靈感到難以理解。
先前兔子一直被鬼哭崖奇才暴虐,雖然兔子皮厚耐揍,沒有受傷,但卻一直處於被打的狀態,根本沒有一點機會還手,此刻紀子龍明知道兔子打不過,卻還依舊讓給鬼哭崖奇才機會,難道他想放鬼哭崖奇才一條生路?
觀戰生靈完全無法猜透紀子龍的心思,一個個都只能搖頭,等待最終的結果。
“紀子龍,你說話可算話?”鬼哭崖奇才胸有成竹,感覺機會來臨。
轟!
正是說話間,遠方忽然炸響,卻見辰域六教的掌教,此刻居然與君儒天混戰在了一起,這一幕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六教掌教還想拼死一搏嗎?這不過是徒勞的掙扎啊!”一些生靈道。
“不是太清楚,不過我剛剛恍惚聽見君儒天說要以一己之力,挑戰六大掌教的聯手進攻,難道這又是一場勝則生,敗則亡的賭局?”有人說道。
“這...”觀戰生靈盡皆啞然。
“這玩笑開大了啊。”有人嘆息搖頭。
早在當年君子盟覆滅時,君儒天就曾憑藉一己之力對抗各教掌教的聯手進攻,雖然有頑強抵抗,但最終還是寡不敵衆,被當場鎮殺。
如今,君儒天居然還要再挑戰一次,難道他忘記了當年的教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只怕歷史會重演啊!”有人低語,預感到了不妙。
“也沒有那麼悲觀,畢竟傳聞君儒天在三仙族的密藏中呆了這麼多年,怎麼樣修爲也應有所長進,若他沒有信心或是十足的把握,又怎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來?”
有人推斷說道,畢竟這樣的事情,一旦失手,後果將不堪設想,掌教級別的強者對戰,失手便是死亡的代價。
砰砰砰!
高高蒼穹,君儒天與六教掌教混戰一團,戰鬥一開始,就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生死存亡的關頭,每一人都在拼盡全力的大戰,希望能夠從今日存活下來。
而在紀子龍這一方,聖火靈燈等人,早已經對鬼哭崖奇才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包圍圈,這裡將是他與兔子角逐之地。
眼看着自己被包圍,而他們鬼哭崖崖主也正在生死關頭,鬼哭崖奇才心中百味陳雜,曾經剛剛被鬼哭崖崖主喚醒之時,他滿腔熱血,豪言壯語,可如今,卻不想依舊還是敗在了紀子龍這個後起之秀的手中,雖然如今結局如何還不明確,但他知道,就算他今日能夠存活下來,日後的鬼哭崖也將不復存在,而他也將永遠無法在辰域生存下去。
“嘿!想啥呢?”
忽然,在鬼哭崖出神之際,突然他眼前白光一閃,兔子如同一道白色閃電從他眼前一閃而過,短爪輕輕一揮,就聽到嘩啦一聲輕響,鋒利的爪子,破開了他的衣衫,在他胸口留下了四道血淋淋的抓痕。
“啊!”鬼哭崖奇痛呼,連忙運轉靈法反擊。
轟!鬼王從他法盤之中幻化而出,鬼氣縈繞的巨拳猛然一揮,兔子便若炮彈一般被打飛了出去,墜入到了下方沸騰的熔岩之中,但很快,兔子又飛速的回到空中,再次與鬼哭崖奇才糾纏在了一起。
兩人在天空膠着,但幾乎每次,兔子都會被擊飛出去,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兔子都會鍥而不捨的再次出現在鬼哭崖面前,重新與他廝殺。
戰鬥似乎是一面倒的局勢,兔子根本不是對手。
“大龍,這些年苦了你了。”紀子龍並沒有過度關注兔子,他知道兔子不會受傷,因此反而開始與身邊的無極戰傀聊天。
“不辛苦。”紀大龍喉頭鬆動,似乎是有很多話想要對紀子龍說,但每當他話說出口的時候,卻最終還是化成了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幾個字。
“當初我逼你離開我,你怪我嗎?”紀子龍繼續問道。
在很久以前,也曾有傀儡覺醒並擁有自我意識的事情發生,因此當年紀大龍覺醒時,紀子龍做出了最爲明智的選擇,他讓紀大龍獨自去歷練,給他獨立的空間,這樣他才能得到真正的成長,才能徹底的覺醒。
“不怪你。”紀大龍搖頭,他望向紀子龍的眼神有些複雜,喉頭依舊咕嚕嚕的聳動,似乎每一次與紀子龍交流時,他都有很多心裡話要說,但最終都沒有說出口。
“從三仙族密藏回來,你就一直沉默,不肯告訴我你太多離開後的事情,我以爲你是在怪罪我,不過你放心,以後的日子,我不會再與你分開,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好嗎?”紀子龍說道。
“好!”紀大龍點頭,看向紀子龍的眼神,忽然夾帶了一些淚光。
或許,這就是兄弟情義,或許,這就是肝膽相照,或許,這就是世間最濃郁的親情。
“啊!”突然,遠方傳來了一聲悽慘的悲呼,南宮氏族的掌教,終歸還是沒能堅持過來,在亂戰之中,他被君儒天攔腰斬斷,當第二次攻擊降臨,他的頭顱便被君儒天直接收走。
“你的頭顱,將會用來祭奠我教亡靈。”君儒天神色嚴肅的說道。
這一幕,紀子龍早有預料,君儒天如今的修爲,早就遠遠的超越了其餘掌教,斬殺這些人,不過是時間的早晚而已,所以紀子龍並不在乎。
只不過,遠方的觀戰生靈們,卻顯得有些驚恐,看到南宮氏族掌教被斬,他們忍不住倒抽涼氣,方纔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君儒天的恐怖,同是掌教級別,以一敵六,還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斬殺一人。
“子龍,小老虎被揍的很慘,你確定不幫忙?”看到兔子被揍的悽慘,武乞兒不禁開口道。
“不需要...”紀子龍說道。
“爲何?”武乞兒費解,他知道紀子龍這麼做有一定的理由,但到底是什麼理由他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