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尤里的安葬儀式沒有立刻舉行,因爲關鍵的傻超和雪黎仍舊處在昏迷中,雪黎是因爲受到的打擊太大,而傻超卻是因爲身體接受的能量太過強大,爲了適應金星級上位的星罡,他的肉體在自動的強化着。
一連三天,吳天皓臉上的表情幾乎就沒變過,一直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撲克臉,老尤里的遺體被他放在一個他用水系魔法做的大冰棺材裡,這三天吳天皓代替雪黎和傻超爲這讓人尊敬的老人守靈,坐在棺前一動都不動。
而三天後,雪黎和傻超幾乎像是約好了一樣同時清醒了過來,剛醒過來的傻超自然發現了身體與以前的不同,就算他再傻也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而看到冰棺里老尤里那安詳的笑容時,傻超哭的泣不成聲,一個鐵打的漢子哭的就像一個小孩子,這個像自己父親一樣的師傅對傻超來說是親人,這種喪失親人的痛楚自然是難以忍受的了。
雪黎已經從打擊中恢復了過來,她輕輕的抱着傻超,眼淚也是肆意的流淌,“天皓,謝謝你了,咱們一起去安葬我父親吧。”
吳天皓點了點頭,除了雪黎外,四人一人一角的擡起了冰棺,“父親以前說過,那座山頭是他最喜歡的野戰場所,就安葬在那裡吧。”雪黎邊哭邊笑。
吳天皓沒有說話,對傻超一點頭,兩人接過了克蕾雅和祥子的冰棺,“克蕾雅,帶上雪黎。”
吳天皓和傻超兩人抗着冰棺,健步如飛的竄了出去,奔向那村莊外不遠的山頭。
安葬的過程所有人都沒有說一句話,雪黎和傻超也不再流淚了,吳天皓和傻超在短時間裡就做出了一個雖然樸素,但是卻非常大氣的石墓,這也讓吳天皓第一次看到了提升之後傻超的實力,傻超凝聚出的巨大戰斧大的已經另人髮指了,巨大的斧面足有8平方米的面積,加上5米多長的斧柄,渾身閃爍着如有實質的星罡鎧的傻超在瞬間就切碎了一座不矮的石山,甚至連且出的石頭大小都一模一樣。
也許是感受到了吳天皓的目光,傻超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我寧可變成一個沒有力量的普通人,來換回我師傅的命。”吳天皓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一起將老尤里安放了下去。
沒有人說話,只有尊敬的注視,祥子用最精純最堅固的土壤將老尤里覆蓋的時候,雪黎才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這個仇,就算老尤里不讓咱們報,我也一定要把那天殺的碎屍萬段!”吳天皓髮出了驚人的殺氣,他從來沒有過如此仇恨的情緒,“不管那人是誰!就算他是神,我也要將他打成渣子!”
“天皓...那你的任務?”傻超的情緒很平和,但是吳天皓卻知道,他的內心已經成爲了爆發的火山,如果被他知道了到底是誰幹的,那肯定會第一時間的就進入狂戰士狀態,徹底毀滅那人後纔會平息他的怒火。
“不會耽誤什麼事情的,明天咱們就動身回羅蘭國,我想克蕾雅的父親應該知道什麼,畢竟老尤里前輩肯定去找過他們了,到時候問一問他和威樓前輩自然就會知道些什麼,同時也可以讓羅連前輩幫咱們搞到護衛隊的身份,只要知道是誰下的手,追到天涯海角都要幹掉他!”
傻超沒有說話,他知道吳天皓說出這樣的話是要付出多少代價的,能將老尤里打到逃跑身亡的人肯定是繁星級的強者,而吳天皓不但自身有着巨大的使命,更要和自己一同涉險去報仇,加上他的身份一旦被人發現就會再次遭到全聯盟的追殺。
但是傻超卻不會說那些感謝的廢話,因爲兄弟間不需要這個,簡單的想,傻超在幫吳天皓的時候有任何的猶豫嗎?難道協助吳天皓的任務不就是一個玩命的事情嗎?
幾人在恭敬的給老尤里鞠了最後一個躬後,轉身回去了,現在的傻超雖然已經成爲了金星級上位巔峰的超級強者,可是卻沒有一顆同樣的強者的心,所以他現在無法完全發揮這份強大的力量,更不能像老尤里那樣進行長距離的滑翔,這需要一段磨合的時間,只有傻超在有了同樣的強者的心時,他才完全成爲了一個超級強者,可是他並不知道,老尤里留給他的不僅僅是那些強大的星罡,更有一些戰鬥的記憶本能隨着傳承*一同留給了傻超,不過這一切都要等他在戰鬥的時候纔會被本能所提醒,然後一一發揮出來,簡單的說,老尤里的一身修爲完完整整的傳給了自己親兒子一般的徒弟---傻超。
第二天一早,五人就踏上了會羅蘭國的路,依舊沒有坐吉獸車,包括雪黎在內,五人開始了幾乎自虐一樣的瘋狂修煉,而傻超的對戰目標自然也換人了,克蕾雅根本不是現在傻超的對手,只有在開啓了天雷變的吳天皓才能勉強跟傻超打上一段時間,而其餘三人只好自己練自己的,也許是心情過於低落,吳天皓和傻超出手起來一點分寸都沒有,經常會把對方打的渾身是傷,吳天皓更是雷系魔法滿天飛,否則單純以肉體對抗,只開天雷變不開紫星變的吳天皓根本不是傻超的對手。
好在兩人都有超強的恢復力,傻超的狂戰士體質恢復力也強的驚人,雖然比不上吳天皓那般變態,可是兩人的切磋雖然是下狠手,但是卻不會讓對方受到什麼重傷。
而看到吳天皓和傻超那驚天動地的“切磋”後,已經沉默了幾天的克蕾雅自然也沒命的修煉了起來,祥子也不甘落後,儘管是要捱揍也和克蕾雅玩命的戰鬥了起來,而且每次都會開啓種族戰鬥形態,被打到無法動彈後再由吳天皓揹着他前行,這樣每日都把精神力消耗的一乾二淨的修煉方式讓他的精神力增長的飛快,而吳天皓也一樣,大量的戰鬥讓他的精神力和肉體力量同時在提升着。
傻超也慢慢的熟悉了自己那無法掌控的強大力量,開始的兩天在跑步前進的時候都會因爲控制不好發力而把地面都踩出了深深的腳印,更在第一次與克蕾雅交手的時候一招就把克蕾雅打的吐血倒飛,所以才切換了人選變成於吳天皓對戰,畢竟他等於是從金星級下位直接突破到了金星級上位,中間相差的實力又怎麼是一倍兩倍所能彌補的。
原本吳天皓和克蕾雅狂奔一個禮拜纔到達的路程在五人這邊打邊走的修煉日子中足足走了20天,距離新任聖王登基祭天的日子已經沒多久了。
再一次走在羅蘭國的街道上,原本衣着光鮮的五人除了雪黎以外都變成了過街的乞丐,一身衣服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克蕾雅則穿了一個凹凸不平的超重盔甲,一行人的另類裝扮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這段瘋狂的自虐時間也讓五人心底的哀傷消散了不少,最難過的雪黎和傻超在祥子故意的賣傻面前也會露出一絲笑容,這讓擔心傻超會不會陷入極端的吳天皓安心了不少。
“克蕾雅,你老爹應該在家吧?”吳天皓知道距離羅蘭國的將軍府已經不遠了,別到時候再看不到正主豈不是白忙活了。
“剛出發的時候就告訴他了,前天我接到了他的飛鳥傳書,說他和威樓都在呢,不過他們好像不知道尤里前輩已經去世的事,還問我他回沒回雙輪月城呢。”克蕾雅小心的看了看雪黎,在看到雪黎對自己露出個“我沒事”的微笑後才安心下來,這個從來不會顧及別人感受的冰火女武神終於在吳天皓幾人的影響下學會如何做一個普通的女人了。
吳天皓一皺眉頭,“難道他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襲擊了老尤里?如果要是單純的偷襲豈
不是麻煩大了?這人海茫茫的怎麼找,總不能把所有繁星級以上的人全部幹掉吧!”
“算了,等見面再說吧,威樓他也是繁星級的強者,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而且距離祭天的日子也沒多久了,咱們得趕快弄到身份纔可以。”
“這個你不用擔心了。”克蕾雅接嘴道,“我已經告訴父親了,他在信裡告訴我已經安排妥當了,可是內層的守衛只能有三人,父親他只爭取到兩個名額,另外一個被多雷克那個白癡得到了,而外層的守衛要求最低實力也要金星級,並且只有五個名額,所以雪黎姐對不起了,你是沒法進入護衛隊的,但是你可以僞裝成我父親的侍女,也可以一同進入萬國之都。”
“要兩兩分開嗎?這下可難辦了....”吳天皓不禁皺起了眉頭,“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事情到時候再說吧,既然名額已經到手,那具體內外的分配到時候再說,現在還是先問出我最想知道的事情吧。”吳天皓看着頭上那巨大的將軍府門牌,渾身又散發出了恐怖的殺氣,“老尤里前輩,我的恩,只能這麼報了!”
“是誰?竟然敢在將軍府門口顯露這般兇狠的殺氣,找死不成?”威樓的聲音從天空上灑下,這個喜歡飄搖的老頭瞬間出現在了吳天皓一行人的面前。
剛落地威樓就嚇了一跳,他明顯的感覺到幾人中傻超那強橫無比的實力,如此小的年紀竟然有了不下於老尤里的實力,這也太過恐怖了一點,而且他從感覺眼前這眼神冰寒的瘦高年輕人和老尤里有着那驚人的相似之處,就連給人的感覺都那麼的想像。“難道是老尤里的私生子?不能啊...以他對自己女兒的溺愛怎麼可能還會留下私生子...”
“威樓前輩,昊天回來了。”吳天皓對着威樓鞠了一躬,客氣的說道。
克蕾雅則摘下了金屬頭盔,“臭老頭閃開,堵着我家的大門不讓我這大小姐進去是什麼意思?”
威樓明顯是對克蕾雅那糟心的性格深有後怕,連忙摸着鬍子讓開了大門,“這些都是你朋友吧?實力都不錯啊,哎?那個黃毛小子怎麼這麼眼熟?”
“我是慧祥,見過威樓前輩!”祥子恭敬的鞠了一躬,這個和自己師傅齊名的老者值得自己這麼做。
“哦!是老朋友的弟子啊!那次見你的時候你的臉上還掛着鼻涕呢,沒想到一晃就長這麼大了,哈哈哈....”威樓拍了拍祥子的肩膀,“走吧,羅連他等着你們呢。”
幾人看到威樓的反映,看來他是真不知道老尤里已經不在人世了,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不知道這話到底要如何對這兩位老尤里的摯友說起。
“怎麼了?還擔心什麼呢?怕老頭子我知道了你真實的身份會對你不利?哈哈,不會的,我已經老了,對大陸那些紛爭已經沒興趣了,而且我也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戰爭,所以你要能阻止就是最好的了,叫雷刀的小子。”威樓一副我已經知道你是誰的樣子,擠眉弄眼的對吳天皓說道,“我就知道出手救你的肯定是老尤里那犢子,哈哈哈哈,救的好,救的好啊!”
吳天皓感覺自己眼眶又是一酸,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是老尤里對兩人說的,而且看威樓的態度還有羅連毫不猶豫的幫自己的舉動,老尤里肯定是已經爲自己鋪好了路,事先和他的兩個生死之交打好了招呼。
“咱們進去再說吧。”吳天皓對四人點了點頭,“還是我說吧,傻超嘴笨,雪黎我怕她哭,走吧。”
威樓疑惑的看了五人一眼,一顆面對繁星級強者都不會出現任何波動的心突然不安的跳了起來,“難道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我會感覺如此的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