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卓文君是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的委屈,也沒有人忍心去傷害她。說她是溫室裡面的花朵,一點兒也不爲過。可是現在,她不僅感覺委屈,更感覺到了屈辱。就像突然颳起的大風一樣,讓她這朵花有些承受不了。
光天化日在一個男人的面前脫衣服?這種事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哪怕是幻想着自己未來結了婚,這種事應該也是在晚上閉燈的情況下進行。
雖然在這之前她和吳天就發生過一次關係,但那次是在深夜,而且一切都是由吳天主動的,她只要一閉上眼睛,一咬牙就行了。可是現在就不同了,除了是白天之外,吳天就坐在她的身前不懷好意的盯着她,而且一切都必須由她主動,就好像是她迫不及待的準備倒貼一樣,看起來很賤。
卓文君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賣身的女人,正用自己的身體來取悅客人,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要是不算屈辱,那還有什麼能算是屈辱呢?
她想哭!但是,她卻極力的控制這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流下眼淚。她可不想在自己討厭的人面前流眼淚,這是虛弱的一種表現,而且也不希望被別人看笑話。她要堅強,不管此時此刻她的內心當中有什麼想法,委屈也好,無力也罷,但在這個男人面前,必須表現出堅強的樣子。否則,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將永遠不能翻身。
“啪!”
一個釦子被她解開了,是最上面的那一個,脖子下面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光滑富有彈性。她的手在顫抖,因爲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雖然已經做好了被狗再咬一口的覺悟,但心理上的痛,卻是真實存在的。
她的手緩緩的下移,放在了第二個釦子上面。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夠使用魔法,這樣一來,就能夠讓時間停止了。
“啪!”第二個釦子也解了下來,被困在裡面的胸部頓時頂了起來,把衣服的兩邊都抻開了。衣服的裡面是一件貼身的白色小衫,鼓鼓的,上面是深深的乳溝。雖然只露出了一點點,但卻非常的誘人。
卓文君雖然沒有低頭看,但她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露出來了,那種從勒住,變成輕鬆的過程非常的明顯。
卓文君感覺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了,臉蛋兒一陣紅一陣白,在交替變換着之後,最終都停留在紅色。好像被蒙了一層紅布似得。看過中式婚禮新娘入洞房後,在燭光的映照下被揭蓋頭的情景嗎?就是那種紅!只不過新娘是害羞,而卓文君的臉上卻是糾結,有害羞。有委屈,有堅強,有軟弱……!
“停!”
就在卓文君要解第三個釦子的時候,吳天突然發話了。
卓文君渾身一顫。搖擺了幾下,然後不解的看向吳天,眼中充滿了疑問。還有……希望!她多麼希望吳天能夠終止這場脫衣秀啊!哪怕是吳天主動,她也願意,至少形式上、面子上,過得去。
“你就準備這樣脫嗎?”吳天微微的皺着眉頭看着卓文君問道。
“……?”卓文君聽見後不解的看向吳天。不這樣脫,那應該怎樣脫?難道脫衣服還能脫出什麼花樣來?難道,難道對方是想讓自己脫脫衣舞?卓文君想到後,胸口開始聚集怒氣。如果對方真的想要讓她跳脫衣舞,那麼她寧願跟對方翻臉。及時她已經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但也不允許別人這麼糟蹋她。
“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副苦大仇深,死了丈夫的樣子,好歹露個笑臉嘛,我這不是還活着嗎?”吳天說道,“你我多日不見,敘敘舊情,這是多麼令人高興的事情啊。以後,你應該笑。笑,會嗎?”
聽見吳天的話,卓文君在心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笑,不是讓跳脫衣服,否則她真要拼着東華製藥不要了,也要跟對方拼命。
“我已經這樣了,你還想讓我笑?”卓文君冷冷的看着吳天問道,“你覺的我笑的出來嗎?”
“笑的出來。”吳天肯定的說道,“我覺的你不僅要笑,而且要放聲大笑,笑出開心來。因爲你的命運之路將會充滿光明,另外,成爲我的女人,難道不值得令你高興的笑出聲嗎?我知道,追求你的男人很多。但是想躺在我牀上的女人同樣也不少。”
“是嗎?”卓文君終於笑了,不過卻是一臉的冷笑,“別把我和那些女人混爲一談。”
“哦?那我應該把你和哪種女人混爲一談呢?”吳天笑着問道,“在我看來,你和她們可都是一樣一樣的。不,你在有些方面的表現,還不如她們。都是有求於我,她們會顯得特別的真誠,特別特別放得開,而且知道怎樣奉承我,讓我開心。不像你,一副誰欠了你錢似得,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壞人,逼良爲娼呢。既然都已經做出選擇了,爲什麼還要爲此糾結呢?如果糾結,就不應該去選擇。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還不懂嗎?說的難聽一定,既然選擇了當婊子,就不要想着立什麼牌坊了。”
卓文君的臉蛋兒紅了,如果說之前是因爲要脫衣服害羞的紅了,那麼現在就是被吳天的話給氣紅了。她眼神充滿恨意的看着吳天,再一次露出了吃人的模樣。
“怎麼,你想咬我啊?”吳天看見後笑了笑,然後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向卓文君的嘴巴伸了過去,戳了戳對方的嘴脣兒“我給你機會,你可以咬我,我保證不躲,更不會還口,你來呀。”
吳天的樣子很賤,賤到卓文君真的恨不得把對方的手指咬下來,但是她又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如果真的把對方的手指咬下來,那麼倒黴的就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連累很多人,包括她的家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一個人抗,別人就會讓你自己抗的。
吳天見到卓文君沒有反應,就把手指伸進了對方了嘴裡面。卓文君緊緊的咬着牙,不讓對方進一步往裡面伸。吳天的手指碰到對方的牙齒,開始在對方的牙齒上畫圈,一個圈,兩個圈,不停的畫。卓文君的上下嘴脣兒被他帶動的上下起伏,緊閉的嘴巴有時候會露出牙齒,有時候會露出牙齦。吳天的手指就好像牙刷一樣,在對方的嘴脣兒和牙齒之間的位置覆雨翻雲,同時還會做出插、抽等看起來十分猥瑣的手勢,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行爲。雖然卓文君只經歷過一次,但那難忘的一次,此時足以被喚醒。
卓文君感到噁心,腦袋用力一轉,躲掉了吳天的手指,可是吳天的手指就好像按了跟蹤發射器一樣,又會跟這她,伸到她的嘴裡面,重複之前的動作。
卓文君緊了緊拳頭,吳天對她的羞辱,讓她徹底的怒了起來。熊熊燃燒着的怒火,佈滿了她的全身,也燒壞了她的大腦,此時的她已經失去了冷靜,根本不管有什麼後果,張開牙齒,狠狠的向吳天的手指咬了上去。
“咔!”
兩排牙齒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卓文君沒有咬到吳天的手指,就在她下嘴的一瞬間,吳天就把手指抽出去了。
“你不是不躲嗎?”卓文君死死的盯着吳天說道,臉上露出一副鄙視的表情,鄙視吳天臨陣脫逃,說到做不到。
“我的話也信?你傻了吧。”吳天衝着卓文君說道,臉上則是一副嘲笑的樣子看着卓文君,然後把沾滿卓文君口水的手指在對方的衣服上蹭了蹭,說道,“有句話叫做什麼來着?狗急跳牆,兔急咬人。哈哈,卓文君呀卓文君,沒有想到你也會做出這樣愚蠢的舉動。雖然很好玩兒,但是,讓我很失望。”吳天把手指收了回來,一邊搖頭,一邊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了下來,看了看有些疑惑不解的卓文君,又說道,“在我眼中,你一直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雖然之前的賭博讓你失去了一切,但至少也算是識時務,能夠在關鍵時刻放下一切來找我。可是現在,你怎麼突然變愚蠢了呢?是你的腦子有問題,還是我看走眼了?記的以前,無論我怎麼刺激你,你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永遠保持着淡定。看看你現在,我只是隨隨便便刺激你一下而已,你就忍不住要咬人了。別以爲你以前一帆風順,以後也會是如此,那是因爲你以前接觸的人都是傻逼,容易被你的樣子迷惑。在真正的遊戲當中,你的臉蛋兒一文不值。就你這幅樣子,在以後的遊戲當中,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我又怎麼放心把資本交給你去運作呢?看來,我應該再找一個人來頂替你了。你,也就只配在小水坑裡面遊,進入不了什麼大河大江,更別提大海的大風大浪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