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黑桃十竟然是黑子,於天鳳手下的那個黑子,難怪陽葉盛覺得他的聲音熟悉,氣味熟悉,原來竟然是他。
陽葉盛震驚,不止是因爲黑桃十是黑子,而是因爲他不知道於天鳳是不是撲克黨的人,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可怕了,他更是慶幸沒有把七『色』佛珠串的秘密告訴於天鳳,不然的話,或許他早就被撲克黨纏身了。
若是以前,陽葉盛未必會有這樣的懷疑,可自從知道霍青龍竟然跟歐洲的蝙蝠人有聯繫之外,自從他知道特種大隊的情報網也有查不到的事情,陽葉盛就明白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既然黑子是撲克黨的黑桃十,那麼於天鳳爲什麼不能也是撲克黨的成員呢。
不過,今晚的成果還是很大的,知道了撲克黨黑桃十的身份,而且,還知道黑桃十會在最近的時間裡去見神秘的大王或者小王,那麼這就是一個契機,或許能夠提前知道大王或小王的身份。
“走,去武警醫院。”辦完了這件事情,陽葉盛忽然想起了跟嚴忠奎的約定,誰想嚴忠奎正好給他發了條短信“已安排好,請君光臨”,於是陽葉盛便讓出租車司機去武警醫院。
陽葉盛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心下一動,給嚴忠奎回了一個電話:“嚴隊長啊,呵呵,短信我看到了,不過嘛,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我正在去武警醫院的路上,估計要勸成杜顏呈那傢伙,得費一番口舌,今晚就過了一半了……”
嚴忠奎哪裡不明白陽葉盛是什麼意思,急忙說道:“葉堂主,我已經跟她說好了,連協議書也給她了,若是今晚成不了事,只怕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陽葉盛笑道:“這樣吧,反正我明天上午也沒什麼事,時間延遲到明天中午十二點,怎樣?不然的話,萬一她真如嚴隊長說的那麼美,我豈不是吃虧了。我這人就這『毛』病,經常後悔,攪得心不安,所以,如果時間太短,倒還不如不去呢。”
媽的,嚴忠奎心裡狠狠地罵了陽葉盛一聲,卻又不敢得罪他,只能說道:“行,葉堂主,我馬上給她打電話,等會兒我給你回電話。”
掛了嚴忠奎的電話,陽葉盛心裡樂開了花,暗想,嘿,嚴忠奎啊,老子不會讓你那麼消停的,怎麼着也得給你個難題啊。
說實話,陽葉盛對嚴忠奎所說的那個女人還是很感興趣的,因爲他身邊的女人雖然很多,能稱得上是絕品美女的,只有三個,分別是鄒錦玉、閻玉嫺和楊慕,這三個女人呢,鄒錦玉他只是見見,閻玉嫺只是淺交往,只有楊慕,因爲治病的緣故,看過她的身體。
在陽葉盛的潛心思中,還是很想感受一下,跟絕品美女一番**,是什麼樣的感受,只是他不敢對閻玉嫺無禮,又想對楊慕放長線釣大魚,鄒錦玉更是水中月鏡中花,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所以,嚴忠奎跟他來了這個交易,正合他的意,反正也不算是他強迫的,更是跟嚴忠奎的交易,不是直接跟那個絕品美女的。
跟絕品美女睡一覺,時間太短了怎麼成,不能讓她留下太深的印象,陽葉盛當然不樂意了。
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趕到武警醫院是十二點,就算到醫院就能說動杜顏呈,從武警醫院趕到紅珊瑚大酒店也得四十分鐘,洗洗澡上牀,一共一個小時,也就是說,能睡到牀上已經是凌晨一點了,而明天的天亮時間是早上五點,只有四個小時。
趕到武警醫院,杜顏呈這小子還沒睡呢,正大發雷霆,杜顏瑜也在,兄妹二人冷着臉,誰也不理誰。
陽葉盛來了,杜顏呈急忙說道:“葉盛你來得正好,你來給我們評評理。”
呃……,陽葉盛暗想,這都十二點了,你們不睡覺,瞎鬧啥勁,也不怕影響別的病人休息,我真點背啊,撞在這個時候來,向着誰都得罪人啊,嗯,不過嘛,嘿嘿,當然是要偏向杜顏呈了,誰讓我有求於他呢,再說我已經得罪了杜顏瑜了,也不差多這一次了。
陽葉盛笑道:“怎麼了,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原來是讓我給你們評理啊,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陽葉盛壞得很,他故意說是杜顏呈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的,就使得杜顏瑜剛剛產生起來的一絲懷疑馬上就煙消雲散了,更是怒氣衝衝地說道:“一丘之貉,評什麼理。”
杜顏呈本就沒在意陽葉盛是怎麼說的,聽杜顏瑜那麼一說,馬上就不幹了,說道:“你說我們是一丘之貉,你也喊人過來啊,好好評評理,看是誰對誰錯。”
“喊就喊。”杜顏瑜將手機掏出來,就要撥號,卻看到時間已經十二點了,一時不知道該喊誰過來,香兒和甜兒吧,是她的丫鬟,無論她是對誰錯,肯定向着她,楊慕吧,這個時候肯定已經睡了,再說楊慕只是普通女子,路上也不安全啊,別的杜顏瑜就不再認識誰了。
杜顏瑜將手機又放回到兜裡,說道:“好,就讓他評評理吧,我先說。”
“不行,我先說。”
“你肯定會偏說,我來說。”
“誰說我會偏說,我肯定實話實說。”
……
因爲誰先說的問題,兩人又吵了起來,陽葉盛一陣頭大,暗想,這樣吵下去,什麼時候是頭啊,我可不能在這裡待久了,那邊還有一個絕品美女等着我去恩澤雨『露』呢。
陽葉盛急忙說道:“行了行了,這樣吧,小瑜是妹妹,讓她先說,如果她說的有不對的,杜兄你再補充。”
這下子,兩人才不爭了,杜顏瑜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其間杜顏呈只要聽到不合自己意的,就『插』嘴,足足二十分鐘陽葉盛纔算是把事情的經過搞清了,頓時哭笑不得,真是一對活寶兄妹,竟然能因爲這麼一件無聊的小事大半夜吵架,此事若是被杜家家主知道了,只怕會氣得吹鬍子瞪眼,高血壓當場發作。
原來,今天晚上吃過飯,杜顏呈非要吵着出院,一是因爲沒煙抽,二是因爲沒人陪,三是因爲飯菜竟然也是清淡的,連肉湯都沒有。但是杜顏瑜不同意,不給他簽字,非要讓他在這裡養傷到完全康復爲止。
杜顏呈哪裡能受的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啊,若是讓他在這裡待上三個多月,恐怕杜顏呈連跳樓的心都有了,自然是不同意,於是兄妹二人就挺上了,誰也不鬆口,從八點鐘一直吵到十二點。
當然,四周還有別的病人以及陪護,他們吵架肯定就影響其他人休息了,但護士告訴他們杜顏瑜的身份後,那些個人雖然不滿意,卻也不敢提了。
搞清了事情的原因,陽葉盛眼珠一轉,笑着說道:“杜兄啊,不是我說你,小瑜說的也沒錯,你這有傷在身,能出院嘛,你現在是病人,病人就應該聽醫生的,醫生說讓你什麼時候出院,你就得什麼時候出院,不然的話,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豈非是遺憾終生啊。”
杜顏瑜心中暗想,這傢伙平時滿嘴胡說八道,這一次倒是說了一句人話,嘿,杜顏呈,你的朋友都這樣說了,我看你還能說什麼。
杜顏呈則是一愣,暗想,搞什麼啊,這傢伙怎麼向着小瑜呢,難道他也看上小瑜了,故意想討她的歡心,但也不對啊,昨天還吵得面紅耳赤呢,這個混蛋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杜顏呈當然不服氣了,急忙說道:“這是武警醫院,這裡的醫生她都認識,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串通好的。”
陽葉盛又點了點頭道:“杜兄說的也有道理,所以這醫生的話也不能全信。”
杜顏呈急忙喜道:“是是是,就是這樣。”心中暗想,嘿,哥們就是哥們,陽葉盛還是向着我的。
杜顏瑜氣壞了,認爲陽葉盛是故意涮她,怒聲道:“不能聽醫生的,你說應該聽誰的?”
陽葉盛笑道:“我公平說一句,杜兄現在出院呢,的確有點早,畢竟這纔剛剛過了一天,杜兄還是留院觀察觀察爲好。不過呢,杜兄之所以急着要出院,是因爲這裡的環境不好,沒有人陪杜兄聊天,使得杜兄感到很寂寞,所以纔會想出院。”
“小瑜,這我就要說你的不對了,杜兄現在是病人,而病人呢,接受醫院的治療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要保持一顆輕鬆愉快的心理,這樣纔能有助於身體的快速康復。所以,我建議啊,不能讓杜兄抽菸,食物呢,葷素搭配一些,更主要的是把那個護士換了,雖然不要什麼美女護士,至少也得看得順眼,不會讓杜兄看了一眼就心裡窩火吧,小瑜,你說對不對?”
聽陽葉盛也不讓他抽菸,杜顏呈臉『色』一變,急忙又要張嘴,卻見陽葉盛朝他擠了擠眼,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杜顏瑜聽了,默然不語,一會兒才擡起頭來,說道:“好,我馬上把護士換掉,把食譜也改了。”
杜顏呈也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就繼續住院治療。”
兄妹吵架終於落下帷幕,杜顏瑜也去安排了,就只剩下陽葉盛和杜顏呈二人,陽葉盛看看時間,顧不上說廢話,直接『插』入正題:“杜兄,嚴忠奎想得到你的原諒,不知道你有什麼條件?”
杜顏呈臉『色』一變,恨恨地吐出了一句話:“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