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依舊雲淡風輕,刻意咳嗽幾聲,以此方式來提醒高醫生的注意,“呵呵……高醫生,我之前是說,那些病人我們已經全部治好了,你也不要感謝我們,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們還是回來將病人接走吧!我們全科醫院雖然大,但也還要做自己的生意啊!”
本來心情大好的高醫生,此刻有種五雷轟頂,晴天霹靂的感覺,這怎麼可能呢?這些病人全都下達病危通知書的,怎麼可能都治好?
“這其……其中不是有一位患有系統性紅斑狼瘡的病人嗎?這系統性紅斑狼瘡可是全世界公認的最不可能治癒的病,難道你全都治好了嗎?”高醫生的認知徹底被顛覆了,說話很是顫抖。
“哦,你說那患有系統性紅斑狼瘡的老頭啊!不巧的是,這人是我親自治療的,這病雖然難治,但我運氣還不錯,將他治癒了。”肖天說話聲音不大,但言語間卻充斥着陣陣霸氣。
高醫生一陣頭大,刺痛從太陽穴傳來,疼的腦袋沉重無比,如有千萬斤,他這才知道肖天真正的實力,沒想到啊沒想到,本來準備打別人臉的,卻被別人把自己臉打的啪啪直響。
“呃……肖院長,這件事情真是多謝你了,你真是華佗在世啊!能將系統性紅斑狼瘡病治好,你已創造了歷史,你的名字一定會永垂史冊,我現在這裡恭喜你了,至於那些病人,我還需要回去請示一下,還望你能夠理解,畢竟我們只是辦事的。”高醫生極其不樂意的說着。
話雖如此,但高醫生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冰冷到極點,即便只是隨便看一下,也有一種將要被凍住的感覺。
肖天並不是那種將人一棍子打死之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爲人處世的基本道理,既然對方已經輸了,那自己也沒必要強人所難。
想到這一點後,肖天便掛掉電話,微微擡頭,仰望天空,天很藍,雲很白,世界很美好,望着如此美景,眯着眼睛,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此時此刻,在L市中心位置的一棟高聳入雲,氣勢恢宏的寫字樓的頂層,李世清穿着一身運動服,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匆匆白雲飄過,宛如仙境,不停點頭,面部表情很是淡定,甚至有種神采奕奕的感覺,意氣風發,神采奕奕,“老虎,你也不必想太多,我這計謀一定是滴水不漏,這仇我一定替你報!”
此刻在李世清身後還站着一個人,這人正是在肖天面前吃了兩次虧的大光頭,這大光頭面部表情很是扭曲,歪着腦袋望着李世清的背影,“李會長,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心裡始終沒底。”
“呵呵……你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肖天雖然在某些方面有過人之處,但他畢竟只是普通人,沒有料事如神的本事,這次,他插翅也難逃!”李世清咧着嘴,雙手握拳,自信滿滿。
大光頭見李世清如此自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己總不能因爲自己的擔心而得罪了李世清吧!若真是那樣,可就麻煩大了。
“我相信李會長,肖天怎能跟你相提並論呢!我敢肯定,肖天一定會被打的滿地找牙。”大光頭用力點頭,決定豁出去相信李世清。
話音剛落,李世清辦公室那緊閉的房門卻急促的響了起來,聽這敲門聲,便顯得異常焦急,李世清眉頭微皺,輕輕側過身,“進來!”
一位穿着西裝的年輕男子伴隨着李世清不耐煩的聲音衝了進來,進門以後,雙手放在膝蓋位置,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看樣子,彷彿跑了馬拉松一樣,筋疲力盡的。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啦!一個大老爺們兒,怎會如此不淡定呢?遇事要鎮定自若,就算天塌下來,還有比你高的人頂着呢!你擔心些什麼?”李世清對自己手下的表現很不滿意。
那位男子也知道自己情緒太過於激動了,可現在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自己若耽誤了什麼,那豈不是就成爲千古罪人了嗎?
沒有李世清的命令,他是不敢開口說話的,就一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一邊用急不可耐的眼神望着李世清。
對於自己手下的表現,李世清那可是大爲惱火,這到底搞什麼飛機,自己都說了要淡定點,男人如此激動,何以成大事!更何況這裡還有外人呢!你如此表現,豈不是給我丟臉嗎?
即便李世清沉默了片刻,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死心不改,依然如此表現,對於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行爲,他是徹底無語了,只能輕輕擺手,示意手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那位男子見李世清讓自己開口說話了,他便頓時來了精神,整個人如打了雞血般,雙眼明亮的望着李世清,“李會長,剛纔接到幾大醫院的電話,他們所送過去的病危病人,全部被全科醫院治好了。”
之前還雲淡風輕的李世清,聽聞此言,如同觸電般猛然顫抖,表情有些木訥,之前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擠眉弄眼,吹鬍子瞪眼的表情,片刻以後,只見李世清抓耳撈腮,宛如孫猴子。
“你……你剛纔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李世清猛然大吼。
那位男子徹底被李世清的變化弄鬱悶了,這前後變化未免也太快了吧!之前還雲淡風輕,世事看淡的模樣,這才幾秒鐘啊,就顯得如此猴急,只差手舞足蹈,又蹦又跳了,這是在開玩笑是嗎?
雖然內心有些不明不白,但李世清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李會長,我是說,各大醫院的領導打電話來了,那些奄奄一息的病人,全被肖天治好了,那個計劃失敗了。”
“啊!這……這怎麼可能呢?那些可都是奄奄一息,半個身子已經踏入鬼門關的人了,怎麼可能被肖天全部治好呢?”李世清如同打了雞血般在那裡手舞足蹈,嘶聲力竭的大聲喊叫着,完全看不出任何淡定和冷靜的跡象,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成大事者啊!
“壞了,壞了,肖天一定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他的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我,這……這下可真是麻煩了,如果自己再待在這裡,註定是死路一條,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先走先得,走了便是賺到。”李世清說話都開始有些語無倫次,大聲嚷嚷起來,喊完以後,直接離開。
在場的大光頭和年輕男子看見李世清這有些瘋癲的表現後,皆大爲震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便不停搖頭,完全被雷住了。
這李世清腦袋有些不好使吧!之前批評指導別人,說的頭頭是道,可事情真發生在自己頭上時,卻是如此表現,着實大跌眼鏡。
大光頭並不傻,看見李世清離開後,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又辦砸了,如果自己再留在這裡,估計又要被肖天一頓肥揍了。
大光頭很淡定的衝着那年輕男子點了點頭,隨後便自顧自得朝着外面走去,他可不想做這墊背的,通過這件事情,他也算是明白了,使用這些小把戲,想要對付肖天,還真有些困難,既然如此,那就來硬的,丫的不是挺能打嗎?你能打一個,但能打得過一百個嗎?
有了這個想法,大光頭便很是滿意的點頭,似乎找到了好辦法。
果不其然,就在李世清和大光頭剛離開辦公室沒多久,那辦公室的門便被肖天一腳踢開,如猛虎般衝了進來。
可當肖天進來後,眯着眼睛,歪着腦袋打量着坐在辦公桌前的男子,並不是李世清,也不是大光頭,而是那位年輕的男子。
“你……你是什麼人?爲何如此冒昧闖了進來?”那位男子見肖天氣勢洶洶,被嚇得滿頭大汗,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他哪裡想坐在這裡當槍子使啊!都是因爲接到李世清的電話,他不敢違背要求。
“你又是什麼人?這不是李世清的辦公室嗎?你怎麼會在這裡?”肖天的語氣很不友好,對於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沒必要客氣,這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禮尚往來嘛!
“我……我是李會長的秘書,李……李會長出去有事了,特意吩咐我坐在這裡等你,讓……讓我轉告你,後會有期。”那位男子正襟危坐,渾身顫抖,說話結巴,尿都快嚇出來了。
“秘書?男秘書?呵呵,行了,一切都在不言中,我現在終於明白李世清的品味了,原來他好這一口啊!”肖天喃喃自語。
只見肖天一邊說話,一邊在屋內走來走去,如同在自己房間裡面散步一樣,鎮定自若,完全沒有感到任何不好意思。
轉悠了好幾圈後,肖天長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既然李世清沒在這裡,那我就改天再來吧!不過我希望下次再來的時候,你能將那雕牌肥皂收好,我不好這一口,別讓我反胃。
聽着肖天的話,望着肖天的背影,年輕男子坐在那裡徹底凌亂了,目光很不自然的望着辦公室一角,果然是雕牌肥皂,而且還整整齊齊的堆放在那裡。
年輕男子真的無語了,縱使李世清是自己的上司,但也在心中將其祖宗十八代的女性朋友通通問候了一邊,李會長啊李會長,你這也太害人了吧!你把我當槍子使也就算了,爲何還要用這肥皂給我整一個莫須有的印象呢?我的光輝形象就這麼毀啦!我是真沒撿過肥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