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肖天處境很差,差到極點,只要稍不留神,便有可能使得自己灰飛煙滅,雖然受着煎熬,但肖天還在咬牙堅持着,臉色時而青,時而紫,整個人如同火球般,使得屋內的溫度也不停飆升。
凱利自然不知道肖天這是幹什麼,內心一緊,對肖天很是擔憂,雙手也握成拳頭,小心肝提到嗓子眼位置,只差一點便叫喊出來。
但凱利還是挺懂事的,她擔心肖天正在治病的關鍵時刻,如果因爲自己的一叫,而影響到他的治療,那自己豈不是成爲罪人了嗎?
肖天並不知道凱利的這些想法與活動,雙眼緊閉,牙關緊咬,認爲只要堅持下去,便能度過這一劫,自己的實力,也能得到提高。
肖天就這樣憑藉着過人的忍耐力,咬緊牙關,忍耐着,強撐着。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肖天身體如觸電般劇烈顫抖,表情很是痛苦,體內一股無形的力量如核爆炸一般衝擊而來,震的肖天表情扭曲,身體各個器官如同移位了一般,鑽心的疼痛根本無法忍受。
“臭小子,還忍耐個屁啊!你再這樣傻撐下去,你不死,老子就跟你姓!”不戒老頭也急了,直接跳了出來,大聲嚷嚷起來,開什麼玩笑,雖然忍受痛苦的是肖天,但如果這臭小子就這麼完蛋了,那自己也會陪着他去死的,自己可不想死,救他,就等於救自己。
在這個時候聽見不戒老頭的聲音,肖天感覺甚是詫異,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這不戒老頭怎會挺身而出呢!不過激動片刻後,肖天便怒火中燒,這都什麼時候啦!居然還有心思賣關子,“不戒老頭,你倒是快告訴我,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啊!”
不戒老頭之前也是亂了手腳,居然忘記告訴肖天方法是什麼了,“將體內所有真氣引入丹田,沉住氣,守住神識,堅持不要讓這火焰控制住你的神識便好,畢竟這是火,火總有熄滅的一刻,堅持住!”
此刻的肖天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想東想西,直接挺直腰板,開始按照不戒老頭的要求去做,使出渾身解數,將全身所有真氣都吸入丹田,然後將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神識之上,嚴防被侵犯。
當全身的真氣進入丹田後,那種感覺更加痛苦,沒有真氣的保護,那火就這樣直盯盯的接觸着身體每一寸肌膚,那種灼痛,更加明顯。
“啊……”肖天再也控制不住了,疼痛難忍,大叫起來,聲音震耳欲聾,讓人聽見後,內心一緊,難受到極點。
凱利臉上表情更加難看,用貝齒用力咬着嘴脣,眉頭緊皺,對肖天的現狀很是擔憂,但在內心深處,卻是一陣甜蜜,因爲肖天爲了救自己父親,甘願受到如此折磨,真的很是感動。
不戒老頭聽見肖天這如驚雷般的喊叫聲以後,那懸着的心總算落地,知道這一劫,十有八九是逃過去了,因爲在很多時候,你憋在心中反而會出大問題,還不如叫出聲,發泄出來,那樣會好受點。
不戒老頭心情放鬆以後,便開始吹起歡快的口哨,感覺他完全不像是身處逆境之人,反而是像出來旅遊的,真是讓人佩服。
本來就在專心致志把守神識的肖天,聽見這歡快的口哨聲後,差點被氣出一口老血來,這不戒老頭到底搞什麼鬼,是存心氣自己吧!
“給我滅!”肖天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怒火,整個人如彈簧般跳了起來,活生生的用自己的怒火將體內的焚火壓制住。
當最後一絲焚火消失後,肖天並未感覺到身體傳來的任何疼痛,反倒有種一身輕鬆的感覺,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體內的真氣也更加充沛,就連呼吸都變得更加順暢。
“我去,傻小子,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居然誤打誤撞,成爲八階強者了,這可是神話般的境界,你已書寫歷史!”不戒老頭再也無法壓制住內心那激動的情緒,親眼見證這歷史時刻後,忍不住大喊。
即便是肖天本人,在聽見不戒老頭的喊叫聲後,也被震撼了,整個人腳步蹣跚,如扭秧歌般晃動起來,低着頭,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身體,真是沒想到,自己真突破到八階啦!
“真是奇蹟,真是神話啊!八階強者,而且還如此年輕,以後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完全無法預料。”不戒老頭喋喋不休,難掩激動。
“肖天,肖天,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啦?你沒事吧!”凱利見肖天睜開雙眼,並且能夠活動自如,便衝上前來詢問。
凱利的聲音使得肖天一切都恢復平靜,從之前的亢奮之中走出,滿臉堆笑,即便是現在說話,也帶有一股讓有畏懼的氣焰,“呵呵……沒什麼事情,在你父親體內的毒素有些頑強,花了些時間。”
“可……可我父親到現在爲止,還未睜開眼睛!”凱利雖然心中有些恐懼,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忌。
聽見這話後,肖天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雙眼瞪得老大,很是不可思議的望着躺在牀上的凱利父親,果不其然,膚色雖然有明顯好轉,但依然緊閉雙眼,如同沉沉睡去。
覺察到有些不對勁後,肖天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凱利父親面前,再次爲其把脈,隨着時間的流逝,肖天面部表情如同被冰封住。
“肖……肖天,我父親的情況到底如何?”凱利就跟受驚的小鳥,問話都格外謹慎,生怕惹怒肖天。
肖天緩緩收回手,表情凝重,目光略微呆滯,似乎還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真沒想到你父親不僅是中毒了,而且還染上了一種特別奇怪而罕見的細菌病,看來黑暗團真是要置你父親於死地啊!”
肖天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把利劍,深深的扎進凱利內心深處那最爲柔弱的地方,雙眼無神,很是絕望的望着肖天,“肖天,難道你也無法把我爸的病給治好嗎?難道我爸爸要這樣躺一輩子嗎?”
“咳咳……”肖天也沒想到凱利會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反應如此之大,“凱利,你別激動,勿悲觀,我只是說難治,並沒說治不了!”
“細菌病毒是以細菌爲宿主的病毒。又稱噬菌體,由f·w·特沃特於1915年和f·h·德埃雷爾於1917年分別發現。”
“到目前爲止,細菌病毒的種類繁多,而且所產生的效果各異,但你父親所感染的細菌病毒,則是通過吸收你父親體內各個細胞內的養分來維持生計,並且還在體內不斷繁衍,如果不加以控制和消除,那麼你父親便會隨着時間的推移,使得營養不良,各個器官無法支持各項機能的正常運作而死去!”
肖天爲了消除凱利的恐懼,便很是專業的對細菌病毒進行介紹。
凱利也強行控制着內心的悲傷,一個字一個字的聽着,時時點頭。
“肖天,那我父親體內的細菌病毒,該如何得以控制,並將它消除呢?”凱利已經來到崩潰的邊緣,有氣無力的詢問着。
肖天微微一笑,其實他一般不輕易出手,但既然凱利父親幫助自己進階了,爲了表示感謝,就好好露一手吧!
“凱利,你就放心吧!你父親體內雖然有細菌病毒,但這細菌病毒對我而言,還是沒什麼挑戰性的,我能將你父親治癒!”
肖天信心十足的說完以後,便將隨身攜帶的銀針再次拿出,他準備用我國最爲古老而神秘的鍼灸療法,將凱利父親體內的細菌病毒徹底清除,然後將其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
只見肖天一手拿銀針,一手將凱利父親的一隻腳擱在另一條腿上,看到腳部中心有一條橢圓形的弧線,這就是足弓。將銀針準確的扎入這個弧線的起始點,這個穴位正是太白穴。
肖天快速的捻轉太白穴,這樣做的目的便是清理和消滅位於腳部的細菌病毒,捻轉三分鐘後,將銀針抽出,然後緩慢朝上,將銀針扎入位於腿部的委中穴,捻轉委中穴的作用不僅僅可以將腿部的病毒清除乾淨,而且還能清除背部的,範圍很廣。
肖天就這樣不厭其煩的將銀針扎入體內,快速的捻轉,然後抽出,扎入另外的穴位,這樣單調的扎針,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
肖天利用對關鍵穴位的施針,使得體內那很多,而且頑固的細菌病毒全部清除乾淨,這過程看似單調而簡單,可如此繁多的穴位,豈是常人所能記住的,如此精湛的鍼灸技術,哪裡是普通人所能施展。
凱利一直就這樣提心吊膽的望着肖天,雖然聽見肖天信心十足的保證,但她卻擔心是肖天安慰自己的方法,內心依舊沒底。
此刻的凱利見肖天將銀針收起,擡手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後,她便鼓足勇氣,“肖天,我父親現在怎麼樣啦?”
“嘿嘿……那些細菌病毒已經被我徹底清除了,再過五分鐘,你父親便能清醒過來!”肖天一身輕鬆的回答着。
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凱利,聽見這話後,眼神頓時黯淡無光,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她很清楚這種回答是什麼意思,五分鐘,呵呵,人生在世,有無數個五分鐘,這個五分鐘以後,還會有下一個五分鐘,真不知道肖天說的是第幾個五分鐘。
“呃……肖天,我已經知道結果了,其實沒什麼的,你能夠來這裡替我父親治病,我已經很感謝你了,至於能否康復,聽天由命吧!”凱利很是悲觀的對着肖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