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萬里寂靜。
可是有一身穿太監服的男子,手拿腰牌正邁着蓮步急匆匆的走出宮門。只是他壓低着腦袋,讓人看不清他什麼樣子。
出了宮,左右看了看,見身後、身邊並沒人注意到自己,瞬間迅速的往左側的一條街邊小巷閃去。直到消失在遠處的巷子口。
半炷香之後,又出現在一家看似普通人家的大宅後門。謹慎的看了看周圍,這才上前敲響門圈。
不多時,院內內傳來了一低沉的男聲:“是誰?”
那傳穿太監衣服男子壓低着聲音。“是我。”
門內的男子疑了半響,唸了句:“地震高崗一派西山千古秀。”
順着院內的人,那太監捏着那副尖細的破嗓音輕聲言語一句。“門朝大海萬里西山萬里流。”
門瞬間打開,裡面探出一顆腦袋,容貌極普通,諾是在大街上,是那種讓人看了第一眼不會再看第二眼的中年男子,伸着脖子朝街道兩邊左右看看,那站在門外的人立刻斜身進去。
見此,那中年男子又快速的將門重新合上。院內,視野開闊,卻是極爲普通的獨家大院。
進了門,熟悉的踩着用石子鋪成的小路直接往房內走,直接揉着聲詢問。“你們家老爺呢?”
“老爺在書房。”
“那好!快帶咱家去見他。”
“公公這邊請。”提着盞燈籠,領頭走在前頭帶路。
走過無數的廊坊、小道,這才走到獨立在中院,正亮着的書房。
中年男子上前,輕敲着門,低聲道:“老爺,劉公公來了。”
“嗯、讓他進來吧!”門內響起一道聽似懶散的聲音,顯然是心不在此。劉成讓他退下,自己推門而進繼而關上,卻見其人正站在書桌前,揮筆描畫。
“大人。”
“這麼晚了過來有什麼事?我不是說了晚上別過來的嗎?”眼也不擡一下。
“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來,是皇上!我今晚來只是想告訴大人,皇上似乎發信給各方的藩王了。”說的極其懸乎。
拿着毛筆的手一震,宣紙上瞬間綻開一朵梅花。見此,心情不好爽到了極點,直接趕人。“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我這。。。。”劉成有些猶豫着,似還想說寫什麼。
瞄了一眼站在門邊的劉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放心,你那兒子,我會在事後讓他完好無缺的回去。”
“那就謝謝大人了。”嘴上說的感激,心裡卻是無時不咒罵他不得好死。
劉成在幾百年前,年輕之際。他也曾只是一個普通的良民百姓,與一女狐兩情相悅。因爲那時兩人都年輕,初嘗禁果。在自己上門去提親的時候,她的父母卻已經爲她相了一門家庭富裕的親事。在他傷心欲絕之際,一氣之下自宮成了公公。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女狐卻並沒有嫁,而是爲自己生下一孩兒,不久病逝離去。
如果不是這灰清陽調查自己的資料,讓他有把柄好控制自己,自己還不會知道這些。更不會知道自己還有一和孩子。
他並不是個喜歡被人脅迫之人,心裡更是有一股堅毅。要不是爲了自己唯一的血脈,他早就跟這個該死的灰清陽同歸於盡了。
黑着臉轉身出門,卻碰見了剛好要進來的一面相俊朗的年輕男子。“公公,你來了啊!”
劉成的臉上立即堆上笑。“呵呵~~公子安好,咱家這就要回宮了。”
這名年輕男子正是那灰清陽唯一的兒子,灰邱。
“怎麼不多坐會嗎?”灰邱的堆着笑,盡顯虛情假意之色。其實他知道劉成不會留下,這只是客套,必還是不能少的。
“不了,宮中還有要事,咱家必須得去處理。”見此,那劉成臉上擺現苦笑,心中極其的厭惡。
“那我也就不留了,公公好走啊!”轉身對着還守在門口的中年男子道:“管家,還不送送劉公公?”
“是,少爺。”
“那咱家就先行回去了。”不再多說,跟在那管家身後快速的離去。
見那太監走遠,灰邱這才推門進了書房。
“爹,那太監來幹嘛的?”
“邱兒,你來的正好,我們的計劃可能要提前進行了。你這幾天就去召集人馬。半月之後我們要一舉奪下皇城。”
灰邱有些急了。“爹,那雅兒呢?你說過不傷害雅兒的。”
“哼!你都放她走了,是她不知好歹自己回來的。”
跪下昂着頭看着一直是自己心中仰慕的父親。“爹,自雅兒滿月,孩兒第一眼看見雅兒的時候便無可自拔的愛上了她,孩兒也相信這一生、除她之外,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所以孩兒只求您千萬別傷害雅兒,除此之外,孩兒別無他求。”
灰清陽緊緊的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兒子,他對自己來說,是這一身另自己最爲驕傲的,傲氣、自信。現在的他,讓他仿似看見千年前的自己,爲了心愛的女兒而卑微,但是至少他勇敢的踏出了一步。自己呢?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嫁作他人爲婦,只會獨自一人躲在角落添着傷疤。
嘆息一聲,上前扶起。“唉!那就盡你一切所能讓她愛上你,成爲我的兒媳。如果反之,不久的將來,在我奪宮成功之後,我還是會將她殺之。我要永絕後患,不會讓一個危害人物無時無刻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是!是!爹,孩兒一定讓雅兒愛上自己。”兩眼閃爍。聽見父親答應自己暫時不傷害雅兒,他的心裡自是滿心歡喜,總之遲一點是一點,沒準雅兒哪天就突然愛上自己了。
“好了,你退下吧!”
“那孩兒告退。”他要回去準備準備,怎麼把雅兒追到手。
灰清陽回到書桌前,摸着攤在桌上自己所畫的美人兒,這更是他今身唯一愛的女人。
放心!我一定會奪回你的!你是屬於我的!屬於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