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鐘的時候,在葉龍等人的等待中,那輛掛着華夏最牛牌照之一的頂配紅旗H8轎車,緩緩駛到了葉家大院所在的巷子口。
而那兩輛在中途保駕護航的越野車,則是識趣地停在了距離巷子口二百米的地方。
呼啦——
眼看葉震的專車抵達,人羣一陣躁動,葉文濤帶着衆人,連忙迎了上去。
“停車。”
葉震見狀,緩緩開口,語氣毋庸置疑。
充當司機兼貼身保鏢的中年男子,第一時間執行葉震的指示,踩下剎車。
汽車停下,葉震不等司機兼保鏢下車爲自己打開車門,便自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爸!”
“爺爺!”
衆人不約而同地問好,其中走在最人羣之中的葉滄,或許是因爲內心有鬼的緣故,聲音略小。
“葉滄,你過來。”
葉震目光掃向葉滄,看似平淡,卻如寶刀一般鋒利,讓葉滄心中一緊。
“爺爺,小龍傷勢太重,無法起身迎接您,您不要責怪小龍。”
就在這時,葉龍的聲音突然響起,話語雖然尊敬,但語氣之中少了幾分以往的敬畏。
嗯?
或許沒有想到葉龍也會開口,葉文濤等人微微一怔。
而因爲做賊心虛緊張的葉滄,如夢驚醒,心中的不安蕩然無存,徑直走向葉震。
察覺到葉滄的表情變化,葉震心中一動,眉頭一挑。
“爺爺!”
很快,葉滄走到葉震身前,鞠躬行禮。
“葉滄,你告訴你媽的事情是否全部屬實?有沒有刻意隱瞞的地方?”葉震冷聲問道,目光始終盯着葉滄。
“回爺爺,小滄所說,句句屬實,葉龍哥也可以作證。”葉滄保持着鞠躬的姿勢,出聲應答,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驚慌。
“爸,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懷疑小滄、小龍他們撒謊?難不成那個野種給您嚼耳根,造謠了?”
隨着葉滄的話音落下,葉文玲忍不住開口了,在葉家第三代成員之中年齡最小的她,小時候得到的寵愛最多,是葉家第三代之中少數敢頂撞葉震的存在。
“爸,小滄被砍斷一根手指,小龍更是被打殘,一身功夫全廢,我相信他們不會撒謊。”眼看葉文玲開口,身爲長子的葉文濤也開口表明了態度。
“我也不相信他們兩人會撒謊。”葉文軍也忍不住開口了,贊同葉文濤的話。
“爸……”
“行了。”
眼看又有人要開口,葉震出言打斷,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葉文海、谷梅夫婦和秦燕三人,然後徑直走向葉龍所在的汽車。
衆人紛紛讓開道路,待葉震走到最前面後,跟在葉震身後。
“葉龍,你確認葉滄所說一切屬實?他和那個姓潘的女孩是在談戀愛?還有,你確定是你阻止葉帆對葉滄動手的時候,被他偷襲打傷?”
很快,葉震走到葉龍所在的汽車後門,看到葉龍的慘狀,僅僅只是皺了皺眉,然後便一陣見血地問道。
這是今晚事情中最關鍵的兩點,也是他覺得最重要的地方。
“小龍確定。”
葉龍毫無畏懼地迎上葉震的目光,語氣堅定。
“先進院子。”
眼看葉龍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葉震稍作沉吟,做出安排,然後轉身返回專車。
衆人沒敢言語,紛紛返回自己的車中,乘車進入巷子。
很快,以葉震的專車爲首,幾輛汽車先後在葉家大院門口停下。
“今晚的事情肯定會有一個結果。”
再次下車後,葉震沒有急於走進院子,而是回頭看着衆人,沉聲道:“葉帆正在來的路上,文濤,你帶他們先去中院等着,我去和你爺爺溝通一下。”
“是,爸!”
身爲軍人的葉文濤,在日常生活中也保持着軍人作風,聽到葉震的安排,挺直身子,恭敬領命。
“首長,老首長他在書房等您。”
葉遠山的生活秘書見狀,上前一步,衝葉震行禮彙報道。
葉震微微頷首,率先走進大院,徑直朝着內院走去。
“王秘書,我爺爺他知道這件事情嗎?”葉文濤問道。
“老首長只知道你們都來了,好像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王秘書回道。
“多謝王秘書。”
葉文濤聞言,先是道謝,然後便帶着衆人走進院內,其中葉龍因爲傷勢太重,無法動彈,由兩名安保人員擡着。
很快,葉文濤一行人來到了中院大廳,如同昨晚生日宴前夕一樣,沒有人交談,氣氛稍顯壓抑。
與此同時,葉震獨自一人來到內院,徑直走到書房門口,卻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停下腳步,敲響書房門:“爸,是我。”
“進來吧。”
書房裡傳出了葉遠山的聲音,語氣不溫不火,讓葉震無法猜透葉遠山的心思。
嘎吱!
輕響傳出,葉震推門而入,赫然看到葉遠山如同往常一樣躺在木藤椅。
和往常不同的是,葉遠山沒有聽京劇,而是把玩着葉帆送的那兩顆玉珠。
“爸,這兩顆玉珠是否像文昊所說的那般神奇?”葉遠山上前,在距離葉遠山三米的地方站定,出聲問道。
葉遠山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渾濁地看着葉震,道:“感覺不錯,比那些兔崽子送的東西好多了。”
葉震聞言,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興師隆重地全部跑來看我這個老頭子。”葉遠山主動問道。
“葉龍、葉滄兩人被葉帆打傷了,其中葉滄被砍斷一指,葉龍傷勢嚴重,一身功夫被廢。”葉震彙報道。
葉遠山原本神色平靜,直到聽到葉龍功夫被廢,眉頭才微微挑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我。”
“根據葉龍、葉滄兩人所說,事情是這樣的……”
葉震不敢怠慢,飛快地將事情的經過告知葉遠山,說得十分詳細,尤其是幾個關鍵環節。
“那羣不爭氣的東西調查了嗎?”葉遠山聽完,眉頭皺得更緊,原本渾濁的目光變得有些凌厲,語氣也是極爲嚴厲。
葉震一怔,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呢?親自調查過了嗎?”葉遠山又問。
“事發太過突然,我沒來得及去調查,只是將事情的經過理了幾遍,找出幾個關鍵點……”
“沒有調查,哪來的發言權?難道只憑那那兩個小兔崽子的片面之詞?”
葉遠山似乎對葉震的回答十分不滿,陡然提高聲音,劈頭蓋臉地教訓了起來,結果因動了怒氣,咳嗽了起來。
“爸,您不要激動。”
葉震見狀,臉色一變,連忙幫葉遠山捶背,待葉遠山停止咳嗽後,又彙報道:“在來的路上,我給葉帆去了電話,告訴他,我對葉滄、葉龍他們所說持懷疑態度,試圖讓他開口告訴我今晚的事情……”
“他怎麼說?”葉遠山再次打斷葉震的話,沉聲問道。
“他說男人一諾值千金。當初,他既然答應我們不會主動找麻煩,自然會做到。他還說,關於今晚的事情,他會來這裡給我們一個合理解釋。”葉震原封不動地將葉帆的話告訴葉遠山。
“唉……”
耳畔響起葉帆所說的話,葉遠山重重嘆了口氣。
“爸,您覺得葉滄、葉龍兩人在撒謊?”葉震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
葉遠山目光如刀一般盯着葉震,答非所問:“你認爲呢?”
“我認爲,既然葉帆敢出手教訓他們,而且在事後跟我那樣說,肯定是有理由,而且很有可能佔着理。”葉震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葉遠山一臉恨鐵不成鋼,“第一,昨天他大鬧葉家,只爲發泄心中一口怨氣,爲他母親討一個公道。我們不但沒有阻止,還刻意配合,甚至我還讓他坐上了主桌。這一切,足以讓他將心中的怨氣宣泄出去,而他又答應過我們,自然不會再去主動找葉龍、葉滄兩人的麻煩。”
“第二,他在杭湖、東海的所作所爲,得到你‘狡猾如狐,兇狠如虎’的評價——他做事佈局往往滴水不漏,而今晚的事情擁有如此多的漏洞,完全與他的行事風格不符。”
“第三,截至目前,文昊可是連一個電話都沒給你和我打。如果真的錯在葉帆,你覺得以文昊對他的重視程度,可能無動於衷嗎?”
“咳咳……”
說到最後,葉遠山再次咳嗽了起來,那張蒼老的臉也因爲氣不順,而隱隱有些發紅。
“爸,那按您的意思,今晚的事情該如何處理?”待葉遠山停止咳嗽後,葉震請示道。
“他不是說要給我們一個合理解釋嗎?那就等他來解釋吧。”葉遠山眯着眼,目光銳利地說道:“至於該如何處理,我心中自然有數。”
“叮鈴鈴——”
這一次,不等葉震開口回答,書房的電話響了起來。
葉震聞聲,上前兩步,走到書桌前,抓起電話:“喂。”
“首長,葉帆開車到了巷子口,是否讓進來?”電話那頭,葉遠山的生活秘書請示道。
“讓安保人員放行。”葉震做出指示,然後掛斷電話,對葉遠山道:“他來了。”
“讓那羣不爭氣的東西到這裡來。”
“好。”
葉震聞言,先是一怔,然後心思複雜地走出書房。
與此同時。
葉帆駕駛着那輛汽車之王勞斯萊斯幻影元首級緩緩駛入巷子,駛向葉家大院。
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這裡。
昨晚,他大鬧葉家大院。
今晚,又當如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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