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子要發大財了!
嘻嘻!老子不蠢啊!
呵呵!老子當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黎建沉思一會,又豁然開朗。
他又想到:自己的親妹黎小紅,反正已被好幾個男人睡過,也不必在乎讓她去陪陪倭寇軍官入睡了。
“反正,妹妹陪的高官貴人越多,自己賺的錢就越多,地位也會越來越高。再說,小紅陪的是日本人的軍官,還是位駙馬爺,好事啊!那何文廣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吭聲的。哈哈!真的好感謝爹孃,他們真是生了個好女兒,睡的都是高貴的男人。嘻嘻!”黎建想到此,手舞足蹈起來,心花怒放,飄飄如仙!
燈光即是灰暗下來。
舞臺上的樂團,趕緊奏響樂曲。
彩燈煜煜,卻已幽暗。
各級軍官也才醒悟過來,紛紛尋找自己剛纔擁抱過的舞伴,走向舞池。
混入夜總會的鐵錘嚇得渾身是汗。
他趁各級軍官各摟舞伴,走向舞池之際,便悄然起身,沿舞池邊緣而行,走向夜總會的後臺通道。
電排就在通道里。
此時,舞廳內的人,紛紛走向舞池,或目光遊走於那些漂亮舞女的身段上,倒是沒有人關注鐵錘離場且走入了後臺通道。
院長呆呆地望着舞池一會,這纔回過神來。
他左顧右盼,彷彿此時才發現不見了黎小紅,便轉身走向辦公室,去糾纏黎小紅。
他剛纔就挽着黎小紅走向舞廳了,可以想像他此時齷齪無比的內心世界。
豈料,黎建也急回辦公室,進門就是一句話:“小紅,好事來了,安騰君看上你了。”
這院長頗懂中國話,聞言一怔。
他剛在黎小紅的身旁坐下,聞言之後,便又急急起身,朝黎小紅躬躬身,道聲:“告辭!”
他趕緊溜出了黎小紅的辦公室。
他豈敢與“駙馬爺”爭女人?
“呸!爹孃怎麼會生下你這個賣國賊?滾出去!”黎小紅怒不遏,朝黎建唾了一口,怒罵了他一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她外表華貴,風光無限,內心孤苦。
爲了黎建,黎小紅付出的太多了,還在十七歲那年,爲了供黎建上大學,爲了還清供黎建唸書所欠下的債,她被迫嫁與周剝皮作小妾,從此開始了她沒有真愛的人生。
後來,凌南天“死訊”傳開,黎小紅又在黎建的步步逼迫下和父母的勸說下,不得不又嫁與何文廣作妾。
似乎,她的人生註定了要爲她的兄長付出,要與“妾”字沾邊。
嫁來嫁去,她還是作“妾”。
黎小紅的內心是多麼的苦悶與無奈!
“小紅,那小日本看上你,又怎麼啦?反正,你又不是黃花閨女。嘞,你上次聽大哥勸說,嫁與何文廣,纔有今天的風光生活。嘞,你看看,你瞧瞧,多少人整天圍着你轉!你失去什麼啦?你要不是聽大哥的勸,你還不知道在哪裡討飯吃呢?這女人啊,既然都嫁出去了,都陪男人睡過了,也不在乎多陪一個男人睡!何況那小日本,身份比何文廣還高貴!人家可是駙馬爺啊!他要是能睡你一夜,那可是咱們黎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黎建卻不在乎,嘻嘻哈哈地湊近妹妹的跟前,點頭哈腰,陪着笑臉地勸說黎小紅。
“啪啪……無恥!”黎小紅聞言,氣得差點眼前發黑,憤怒地甩手扇了黎建兩記耳光,斥喝一聲,便已眼淚汪汪,掩臉而泣。
“哎呀……嘻嘻,不疼!妹子,你最疼大哥了。爲了大哥的錢途,你什麼事情都願意做的,對不對?再說,何文廣年紀也不大,比周剝皮少了二十歲!現在這個安騰少佐,那身子,可比何文廣要硬朗幾十倍。這女人啊,也會想男人的……”黎建捱了兩記耳光,雙頰發疼發麻,卻仍是陪着笑臉,勸說黎小紅。
“嗚嗚嗚嗚…………”黎小紅耳聞扎心的話語,被他氣得眼冒金星,酸澀至極,掩臉起身,失聲而泣。
她跑向了內室,“砰”地一聲關好房門,嚎啕大哭起來。
黎建呆住了。
一名保鏢不知趣地湊近過來,掏出一支菸,遞與黎建,陪着笑臉,說道:“少爺,別急。這種事,得慢慢來,慢慢勸。九夫人一定會聽少爺您的話的。”
“啪啪……哎呀……”
“砰……啊呀……”
“噹噹…………”
保鏢話猶未了,便已重重地捱了黎建兩記耳光,腹部也捱了黎建一腳。
他連聲慘叫,兩腮牙板皆已掉落。
他眼花繚亂之際,又感覺腹疼如絞,慘然地坐倒在地上,嘴邊登時泛血。
其他保鏢和丫環,嚇得趕緊閃身而出辦公室。
黎建受了黎小紅的氣,便把氣發泄到保鏢的身上,無論是扇保鏢耳光,或是踹保鏢腹部一腳,都是用盡了全力。
他踹出的那腳倒也罷了。
他甩出的兩記耳光,把他自己的手掌心都打麻了。
打得那名保鏢的臉,立時腫成了豬頭。
“你他孃的狗屁,真不是東西!這話是你說的嗎?滾!”不過,黎建仍是不解恨,又上前踢了保鏢兩腳,怒罵一番,這才解悶。
他發泄一通,便揚長而去,復入舞廳,在舞臺下的大圓桌前坐下。
他點菸一根,吐了口煙霧,便望向舞池。
而那保鏢捂腹哀號,仍在辦公室裡滿地打滾。
黎建目光四掃,在尋找凌南天的身影。
他心裡也在尋思如何去拜訪“安騰達子”,然後又如何勸說黎小紅送上門去給“安騰達子”蹂躪,以換取自己的地位和財富。
舞池裡,劉葉英與凌南天翩翩起舞。
凌南天木然地摟着她,腳步有些生硬,不時踩着她的腳。
劉葉英腳背不時痛,卻強忍着不敢吭聲。
忽然,她咬咬牙,便撲入凌南天的懷中,雙手摟緊他的脖子,附耳而語:“你找死呀?你這麼長情,還不如跟着黎小紅去當漢奸?”
然後,她又分開凌南天,眸子犀利地盯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