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他孃的,我愛死你了!”凌南天似乎沒看到無數朝他望來的怪異的目光。
他又蹦達起來,朝舞臺上的李菲菲揮揮手,又大吼一聲,中氣極其充沛。
“哈哈哈哈哈………”
樓上樓下的觀衆又大笑起來。
李菲菲本來聽慣了怪叫聲和喝彩聲、歡呼聲。
可是,今夜,她感覺凌南天的怪叫聲不一樣,很剌耳,頗有點戲弄的味道,還扎疼了她的芳心的感覺。
她擡起頭來,怔怔地望着二樓的凌南天,暗道:這是哪家養的畜生,他怎敢對本姑娘如此無禮?此人腦子入水了?他不知道這是新世界夜總會嗎?
剎那間,李菲菲便橫眉怒目而視凌南天。
她竟然忘了向樓下樓上的觀衆謝幕。
舞臺下前排就坐的杜巍、杜威、杜春景等人本是一直都沉着氣的,他們以爲凌南天的怪叫聲,不過是象往常一樣,無非就是一名觀衆喝彩過頭了點。
可是,當他們看到李菲菲的情緒不對勁時,他們也倏然起身,轉過身來,仰望二樓的凌南天。
凌南天面對杜巍兄弟、父子怒視的目光,渾然不懼,心想:少爺可是喬裝而來的,少爺就要戲弄李菲菲,反正現在丹丹離我而去,小紅也不在身邊,這正是少爺討漂亮女孩歡心的時候,得到了,少爺花費的也就是嘴皮上的功夫,浪費點體力而已。得不到,也無所謂,反正少爺也不吃虧。
哼!這世道,不玩白不玩,若是錯過了青春,往後老了,少爺就算再有權有勢有錢,也沒用了。
到時,少爺變老爺,棍子可就硬不起來了。
哼!少年不風流,老大吐傷悲!
行樂須及時,不枉少爺在人世間走一回!
哼!少爺就要讓李菲菲對我的聲音特別深刻,讓她對我的印象特別深,哪怕是壞印象也好,反正就要給她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讓她的心裡從此有了我。
哪怕是她恨死我了,或是想殺死我,那也是她心裡有了我。無論如何,少爺就讓在她的心田裡種下一顆難忘的種子。
凌南天想到此,便又蹦達而起,揮手高喊:“菲菲,我在這!波啊…………”
他又豎指於脣邊,送了一個飛吻給李菲菲。
“哈哈哈哈…………”滿場觀衆更是大笑起來。
有些識趣人士,趕緊悄悄離場,感覺很快就有事端發生了。
“你……你……你這畜生……我……我……”李菲菲被凌南天這個動作氣得渾身發抖,竟然結結巴巴地還不了口。
“畜生會吻你嗎?”凌南天仍不怪意,反問李菲菲一句,又豎指於脣,再送一個飛吻給李菲菲。
“林兄弟,不要啊,走,快走!你惹事了!哎呀,老哥提醒過你的。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花癡啊!慘了!今晚老子不捱揍,怕是回不去了。”木青安本來聽李菲菲唱歌,也是聽得如癡如醉的,此時見凌南天如此胡言亂語,可嚇壞了。
他趕緊起身離臺,去抓凌南天的臂膊,催促他快走。
“孃的,兄弟,快走,要出事了。大哥這回要給人家玩死了。林伯仲這畜生真不是東西!”樂得剛見狀,感覺不妙,罵了凌南天的老爹一句。
因爲凌南天此時化名“林伯仲”,本想是向親爹獻點孝心的,豈料被人家罵了。
言歸正傳。
樂得剛趕緊拉着塗光頭就要跑,竟然不顧木青安的生死存亡了,逃命要緊。
“哎呀,得顧着大哥啊!”塗光頭卻義氣重,心繫木青安,揮手一甩,甩開了樂得剛的手,又到了回木青安的身邊。
“孃的,是大刀會的賊子來鬧事的,弟兄們,砍了他們。這幫鳥人,真不識趣!”杜巍尚未發話,杜春景卻按耐不住怒火了,大吼了一聲,朝二樓揮了揮手。
一羣看場子的虎漢,即時縱身躍來,撲向凌南天、木青安、塗光頭和樂得剛,手臂如林,紛紛揮拳而來。
“不……不不不……我們不是來鬧事的……”木青安沒拉到凌南天的胳膊肘兒,見四周虎漢撲來,慌忙大喊,聲音都變了。
可是,他話猶未了,便與塗光頭、樂得剛被一羣虎漢按得趴下了,剎那間,他們三人背部、後腦,便連捱了數拳。
“杜老闆,饒命啊!我們不是來鬧事的,求你了,嗚嗚嗚!”木青安、塗光頭、樂得剛三人也不敢還手,任由那些虎漢拳打腳踢的,他們的勒骨都快斷了,他們的腦子也快被打爆了,卻仍是顫聲求饒,哭哭啼啼的,很是可憐,一直不敢還手。
觀衆紛紛離坐退席,因爲無打鬥場面,所以,現場並不混亂,而且來的大都是紳士、名流、政要、大客商,都有保鏢或是警衛或是護院,他們退場之時,仍是挺有秩序的。
且說凌南天看到一羣虎漢撲來,便抓起柺杖,雙足一點,騰身而起,凌空翻了幾個筋斗,身子穩穩地落在舞臺上。
李菲菲根本想不到凌南天會來這一招的。
她仍在仰望二樓,只盼一羣虎漢將凌南天打殘打死,以泄她心頭之恨,此時,她陡見凌南天凌空翻飛,不由又是一陣驚駭,瞪大瞪圓了眼珠,如夢似幻一般。
“菲菲,我真是愛死你了,波……”凌南天身子落在她身旁,一把摟住瞠目結舌的李菲菲,附耳而語,與她耳鬢廝磨,說着甜言蜜語,又親了她的臉頰一下,然後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
他根本就無視眼前的危險,就好象李菲菲真是他的女人一樣,他想吻就吻,想親就親,想抱就抱。
“你……啪……哎呀……”
李菲菲被他一親,嬌體顫動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欲罵卻氣得說不出話來,便甩手就打凌南天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