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捷想到黎小紅都被凌南天睡了,韓丹這麼漂亮這麼飽滿的美人,還能逃出凌南天的“魔掌”?
暗戀韓丹多時的鄭子捷,想着自己的心上人被凌南天睡了,不由心疼如絞,眼前發黑。
他質問完熊百勝之後,一陣胸悶氣滯,竟然氣血翻涌,忽地張口,“哇”地噴出一口鮮血來,萎倒在地上。
“子捷……子捷……”賀金城鬆開黎小紅,急急去扶鄭子捷。
“熊書記,不除凌南天,不槍斃韓丹,我們兄妹倆,無臉見人啊……老天都不服啊……哇……”黎建見狀,也大吼一聲,一副十分激憤難平的樣子。
他悄然伸手一按自己那根斷裂的勒骨,按得斷骨倒扎於胸肺上,扎傷胸肺,也是一口鮮血噴濺而出,仰倒在擔架上,剎時間不醒人事。
爲了叛徒事業,黎建不惜自殘吐血,也真叫人佩服的。
“軍醫……快叫軍醫……軍醫……”錢師承見狀,冷汗直冒,慌忙大喊。
兩名擡擔架的游擊隊員,放下黎建,慌里慌張地跑開了,去找軍醫去了。
因爲軍醫本來就在凌霸天的警衛連裡。
流言隨之也悄悄地在隊伍中傳開…………
熊百勝食指與中指挾着一支菸,菸頭都燒沒了,都燒到兩隻手指頭上了,皮肉灼傷了,他也沒有感覺,也不知疼。
他心中疼、恨、悔、怒、憤、惱交集。
同情黎小紅的淚水,不知不覺從他臉上滑下。
這瞬間,他渾身發抖,鼻孔生煙,咬牙切齒。
他牙齒咬得“格格”直響,暗道:如真有此事,那就太可怕了!這支隊伍肯定要變質!
如何是好?
是先穩軍心?
還是先處置韓丹?
不!
我要冷靜!
冷靜!
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地委副書記,我是一名老*員,我不能偏聽偏信。
縱然凌南天有這樣的禽獸行爲,我也得先穩住軍心再說,三百多人槍的隊伍啊!
這可是*的寶貝啊!
不能說散就散了。
“熊百勝,原來你是韓丹的入*介紹人?好啊,你原來是有一己之私啊!你維護韓丹,原來竟是維護你自己的利益,原來竟然是你自己想通過韓丹來控制這支隊伍,你安的是什麼心啊?我呸,枉我老潘多年敬仰你,聽你的指令行事。原來你也是一匹豺狼!是不是韓丹先讓你睡了,啊?好漂亮女大學生啊!嘿嘿!”潘久年本是粗漢莽漢,本來聽了黎小紅的話,已經震驚無比,此時接二連三地聽了錢師承與鄭子捷、黎建的話,更是憤怒。
他握拳狠擂了熊百勝一拳,怒罵出聲,惡毒無比。
“……砰……啊呀……呼……”
熊百勝猝不及防,又在苦思之時,胸口中了潘久年的一拳,仰天而倒,後腦還磕出血來。
他更因爲心中的疼,尤疼過胸口被擂拳之疼及後腦磕破出血之疼,他氣怒憤恨交集,竟然也是仰天噴血,眼前發黑,差點暈厥過去。
“潘久年,你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打熊百勝同志?有事好商量嘛?你不服氣,可以向上級組織申訴嗎?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你這是革命同志的行爲?你堂堂一個赤衛隊長,卻幹出軍閥的蠢事來,就算由你當遊擊大隊長,你又如何能服衆?”賀金城又驚又怒,憤然指責潘久年。
“我……唉……我不是故意的……唉,我……我氣暈了頭了。唉……媽的,這事……”潘久年也被自己的行爲所震驚了,氣得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急附身下來,扶起熊百勝。
“熊書記……熊書記……”錢師承顧不上去責罵潘久年,便附身輕聲呼喚熊百勝。
“不要責怪老潘……個人的榮辱得失,不算什麼……先要穩定軍心……凌南天的事情,一定要等調查清楚再說,……韓丹的事情,暫放一邊,等打破敵軍的圍剿再說……你們可以不相信我,可是,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的上面,還有地委,還有省委……組織上一定會給咱們一個合理的答覆,非常時期……我們作爲老革命,不能妄自猜測……。同志們,聽我勸,先保住這支隊伍……”熊百勝眼花繚亂,金星飛舞,可腦子磕破了,反而更清醒,毅然決策,果斷下令中止這種猜測與評論,要求衆人絕不能動搖軍心。
“好,熊書記,我們聽你的,先保住這支隊伍。你放心,走,我揹你走。”潘久年打傷了熊百勝,心頭一陣後悔,也一陣難過,蹲下身子來,要求背熊百勝行軍。
“同志們,聽清楚熊書記的話了嗎?”錢師承急問軍醫,急問擡擔架的兩名警衛員,急問賀金城與黎小紅。
“聽清楚了,先保住隊伍!”衆人異口同聲回話,卻是心裡各有滋味。
軍醫心想:原來你們這幫賊子還是不放心我家大少爺!哼!
黎小紅則想:我的問題沒解決啊?我還是白被凌南天佔了便宜啊!這叫什麼決定?
賀金城則想:說來說去,還是要處理我的好同學韓丹同志。唉,枉韓丹做了這麼多工作。這男歡女愛的事情,怎麼還要經組織批准呢?說來說去,還扯到什麼資產階級的成份上去了。這叫什麼話?拉起一支隊伍,沒見你們做點什麼貢獻,卻老是要處分這個,處分哪個的。
“小紅同志,你的不幸遭遇,我們一定會查清的。如果你真受了這樣冤屈,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我們一定會槍斃凌南天。但是,你現在不要張揚。我們拉起一支三百多人槍的隊伍,不容易啊。不能讓它就這樣垮了。咱們的隊伍垮了,敵人會得意大笑的。”熊百勝在錢師承的幫助下,爬到潘久年的背上,又側頭對黎小紅說道,好言相勸,讓她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