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咋了?怎麼你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你是不是因爲有了小媳婦?就變樣了?這不象你呀?去去去,趁着進城的機會,偷偷找個娘們樂一樂,大哥替你保密就是了。”凌霸天可不想聽凌南天羅嗦,也知凌南天風流,便玩起轉移話題的遊戲了,推着凌南天快走。
“大哥,我們一定要高姿態,要主動接受組織上派來的人的領導,主動接受這樣官兵平等的制度。這確實是一種全新的制度。儘管我因爲這種制度,過不上舒服的日子,但是,我擁護這制度,我也想嘗試這種全新的制度到底有沒有生命力?如果有,證明我們這支隊伍,就能永久地走下去。或許,我們在這樣的隊伍來,真的能走出一個新人生呢?話又說回來,將來,我們感覺這支隊伍不行,沒有老百姓擁護,那咱們也可以走嘛,對吧?”凌南天去不走,仍然嘮嘮叨叨地勸說凌霸天。
凌霸天怔怔地望着他,不知說什麼好,只是感覺心頭很煩。
“大哥,你別介意,咱們都是落難人,能有革命組織接受我們,已經很不錯了。這個什麼級別的建制,我覺得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一身文武,能有用武之地。這大小也是一支隊伍,你是首腦,你一聲令下,大夥衝鋒,多打勝仗,這幾百人,將來就由可能發展成爲幾千人,幾萬人。將來,你可能就是師長,軍長,司令員,大將軍。所以,別怪意一時間的小連隊建制。還有哦,丹丹這個支部建在連以上的原則,也挺新鮮的,班排都有*小組,昨天夜裡,我和我娘、洪武、路洋、賀喜、陳道、薛大嬸、常明都向她遞交了入*申請書,我建議你呀,也抽空寫一份加入中國共產*的申請書。早日入*,這樣,咱們就可以參加她那個支部會議,就有決策權了。好了,大哥,我娘和丹丹的安全,就拜託你了。我進城一趟,不一定馬上回來,有什麼情報,我會讓我的丐幫弟兄傳遞出來。雲兒那筆款,她回到嶗山的時候,她會交給你處置的。”凌南天卻偏要說,因爲他還得顧及林依依與韓丹的安全,最怕最擔心的就是凌霸天有什麼變卦。
所以,他分開凌霸天的手,還是一本正經地勸說,繼續做他的思想工作。
“不不不……三弟,你誤會了……錢,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們兄弟倆要團結一心,共同對付凌向天。你進城掏亂,我不時率部襲擾,一定會打敗凌向天的,一定能從他手中收回咱們梁山家鄉的八千子弟的。你放心,我不會再犯渾!真的,我向你保證,如果我還有異心,我將死於亂槍之下。”凌霸天的心窩被凌南天犀利語鋒戳了一下,心頭一疼,慌亂起來,滿臉漲紅,急急舉手言誓,向凌南天保證。
“那好,小弟走了。這北九水也不是久留之地,不過,在此歇息一晚,還是可以的。我相信,這一晚,丹丹就算不能完全做通這幫俘虜兵的思想工作,至少對他們會有些觸動。好了!大哥保重!”凌南天這才稍稍放心,再三囑咐,擁抱一下凌霸天,轉身而去。
“三弟保重!注意安全啊!”凌霸天動容地落淚,心頭一陣激動,揮手向凌南天的背影道別。
“大少爺,想不到三少爺變化這麼大?都說赤匪是神仙,赤化人很厲害,果真如此。咦,你說三少爺是因爲迷上了韓丹才參加革命的?還是參加革命後,才認識韓丹的?”盧強搔搔後腦,望着凌南天與鐵牛兩人的背影,喃喃地問凌霸天。
“盧強同志,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不許再稱我爲大少爺,也不得稱呼南天爲三少爺了。否則,大夥會笑話我們落後的。既然參加了這樣的一支隊伍,就先順着他們的制度,做好軍事工作吧。如果將來這條路走不通,我們再另起爐竈。走吧,看看韓丹去,看看她如何給一幫俘虜兵做思想工作,咱們也得學學啊。我這個三弟啊,我想了一下,他確實有他的優點,就是他的性格,特開放,接受新生事物能力很強。你說,他剛從軍纔多久?打的勝仗比咱們多的多啊!所以,咱們倆人也得向三弟學學。現在,他的威信可比咱們高啊!象洪武、賀喜、陳道這樣收編過來的降將都對他服服貼貼的。唉,這次咱們打的敗仗,給我的感觸實在太深了。”凌霸天朝盧強擺擺手,勸他按新隊伍的新制度執行,望着凌南天遠去的背影,凌霸天感慨萬千。
盧強若有所思,默默隨凌霸天走向瀑布下面的一片空石地上,看韓丹對俘虜兵的演說。
“國軍弟兄們,起來吧。我們是嶗山游擊隊,工農革命武裝,我隊的隊員全是貧苦子弟。我相信,你們也是貧苦子弟,否則,你們不會跑去當兵吃糧。既然咱們都是貧苦子弟,何必相互撕殺呢?國軍也好,工農武裝也罷,都是中國人,都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何必相互撕殺呢?”韓丹振臂高呼,給三百多號俘虜兵發表激情的演說。
凌霸天信步走來,不由一怔,感覺韓丹挺會說話的,而且,韓丹的演說也挺新鮮的。
他定眼一看,林依依、薛大妹、路洋、洪武、賀喜、陳道、常明、宋志光等人,全在凝神聽着韓丹講話。
凌霸天趕緊拉着盧強,也在人羣外坐下來,點燃一支菸,凝神聽韓丹的演說。
“聽說這個韓丹之前是學生領袖,經常在街頭演說,真不賴。三少爺……哦,呵,南天同志,他這次泡的這個韓姑娘,真有才,能說會道,人又長得漂亮,我看四夫人挺疼她的。”盧強也點燃一支菸,坐到凌霸天的身邊,翹指稱讚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