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人,怎麼會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自己身前的樹上?麻雀心裡驚疑不定,因爲這喘氣的聲音來的太過於突然了,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不過,就在這時,那喘氣的聲音突然停止了,轉而一道聲音從樹上傳來:“瞎想什麼心思呢,老子不是鬼,你知不知道另一波人是什麼來頭?”
“啊?大哥,原來是你啊!”聽到對方的聲音,麻雀當即分辨出這人是段非,心裡不覺一喜,而後迴應道:“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都是華夏人,具體是什麼來頭我也不清楚。”
“嘿……這麼說的話,看來他們和鈴木一郎的關係有些貓膩啊!”段非笑了笑,對方擺出這陣形,擺明了是一面對自己的防守,一面要與自己做對,如果關係融洽的話,肯定一開始就帶着鈴木一郎跑了,不過鈴木一郎也算是聰明,竟然想到自己可能會在路上對付他,而“叫人”來支援。
“那我們怎麼辦?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有火器!”麻雀下意識的問道,他的確是想不到什麼辦法,要不然剛纔就不會只在暗處放冷槍了。
“涼拌!打縮頭的烏龜還沒有辦法?看着好了。”說着,段非身形一躍從樹上跳了下來,向着路上的幾輛車走了過去,前一刻他還喘氣如牛,此般竟然呼吸平穩,沒有半點的聲息,這顯然是他力量恢復的很快的原因。
“就這麼直接過去?”麻雀疑惑了句,不知道老大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他知道段非不會無的放矢,也緊緊地跟在了後面。
段非沒有理會麻雀,而是悄無聲息的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符籙,正是當初玄陰子送給他的那張雷符!
“嘿嘿……終於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了!”段非狡黠一笑,在到了路邊的草叢時,他的身形停止了下來,匍匐在地上,開始往符籙裡面灌輸力道。
段非沒有煉出真氣,他的力量完全來自於強悍的身體,如果說,別人的身體是一個存儲氣的容器,那麼他的身體本身就是一道法器,當力量灌輸到符籙裡面之時,一股玄而又玄的元力自符籙內流轉開來,與段非的力道相互呼應。
段非心頭一喜,他剛纔心裡還有隱約有些擔心,這符籙需要真氣催動,自己這樣使用會不會沒有效果,但是現在看來,人品似乎不錯。
“急急如律令,去!”段非學着老道士那樣默唸了一句,手中的符籙已被他送了出去,悄然落到了邵白堂等人所坐着的那輛車下。
“怎麼一點的動靜也沒有,是不是段非已經離開了?那怎麼辦,我們難道就這樣乾耗下去?”見輪胎爆裂之後,敵人就沒有再發動攻擊,現在安靜的有些詭異,宋金玉發出了一聲疑惑。
與段非爲敵,宋金玉一直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段非在暗,他們在明,他覺得在這裡多呆一秒,都可能有意外的情況發生。
“能耗下去也是一種勝利,看到了吧,就算段
非再厲害,他也只是人,而不是神,要不然怎麼不敢出來?”鈴木一郎在邊上附和道,他是鐵了心要對付段非的了,而這個時候,他的手已經從口袋裡面掏了出來,顯然他已經悄悄地將信息傳遞了出去。
“先不說了,再等五分鐘,如果沒有動靜,我們就派人掩護我們離開!”邵白堂接着說道,這樣走也不是,打也不是的幹坐在這裡,讓他覺得很無奈。
“Boom!”就在三人的對話聲剛落,突然,車子地下一股爆炸傳來,這爆炸聲不像是手雷或者是雷管爆炸發出來的,倒像是天上的驚雷一樣,但是卻是從車子底下發出的,這也太詭異了吧?
不過,衆人這個時候注意力可不是放在這一詭異的細節上面,因爲這突然的爆炸,一下就將車子給炸飛了起來,撞翻了一旁,車裡的人暈頭轉向的,而他們的心思更加前所未有的緊張了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爆炸都出來了?
邵白堂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他剛纔拿出的與段非對決的果敢,瞬時間消散,變得再次恐懼起來,現在恨不得將鈴木一郎給剁掉,都是這傢伙坑自己,拉下水不說,還慫恿自己對付段非,奶奶的,自己怎麼就聽了他的話了。
“趕緊下車,段非很有可能有備而來!”宋金玉提醒了一句。
這個時候,汽車已經不能算保護殼了,簡直比在站在外面還要危險,如果再來一個爆炸,估計車子都能炸掉!
衆人哪裡敢懷疑,當即便急急忙忙的從車上冒了出來,不過,他們腦袋有點昏,心裡有點緊張,車子側翻,出來之後,一個個狼狽不堪,還要擔心段非會不會再放出爆炸來,簡直承受着莫大的壓力!
殊不知,段非來的匆忙,根本沒做什麼準備,身上也就一張符籙可用,但是,邵白堂等人從車上走下來,卻是給了他可趁之機。
“段非,我知道你在這裡,鈴木一郎在我的手上,我可以將他和這個箱子交給你,我與這件事毫無關係,全都是被鈴木一郎坑害的。”邵白堂穩住心神之後,立馬棄車保帥,說話的同時,他對着身邊的手下打了個眼色。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算鈴木一郎的身份很不一般,就算鈴木一郎能給自己帶來很高的價值,但是比起性命來,這些對邵白堂都不重要了。
“邵白堂,你想要幹什麼?難道就不怕暗夜聯盟的人對付你?”鈴木一郎心裡一驚,沒想到邵白堂這麼不靠譜,竟然在關鍵時刻將自己給賣掉。
“哼……咱們彼此彼此,你不也是想要利用我?至於暗夜聯盟的人,我只要你一死,他們會知道情況麼?”邵白堂冷哼了一聲,眼神中顯示出狠辣之色。
兩人的對話音一落,邵白堂的手下動了起來,立馬將邵白堂給制服了起來,鈴木一郎動彈不得。
也就在這個時候,路邊的草叢裡冒出了
一道身影,這人倏然而止,出現的突然,速度更是快的令人駭然,衆人還沒有發現,他就已經竄到了場中。
“是嗎?邵白堂,那我真是謝謝你了!”來人正是段非,他一句話撂了出來,卻是將邵白堂給扼制住。
段非的確要謝謝邵白堂,沒有邵白堂指派人員攔截鈴木一郎,可能真讓他逃到市外,到時候想要再抓住他肯定不容易,而他之所以以上前來沒有抓鈴木一郎而是控制邵白堂,自然是出於這裡是邵白堂的主場的原因,這就是擒賊擒王。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見邵白堂被制服,一個個緊張了起來,但是他們也都識得段非的手段,不敢輕舉妄動。
“段……段少,你想要幹什麼?”邵白堂疑聲道,他不明白段非爲何要抓住自己,他的手裡也拿着槍,但是他不敢動,要不然倒黴的只會是自己。
“哼,如果我抓的是鈴木一郎,鬼知道你會不會放槍讓我跟他同歸於盡,現在好了,既然你這麼忌恨鈴木一郎,給你個機會,幹掉他!”段非冷笑了聲道。
“什麼?”邵白堂沒想到段非的心思這麼縝密,如果有將鈴木一郎與段非一齊幹掉的機會,他還真不猶豫,不過當他聽到段非要自己幹掉鈴木一郎之時,還是不禁愣了下。
就在邵白堂發愣的時候,麻雀的身影也從草叢後面冒了出來,他走上前直接將鈴木一郎的那隻提包給搶到了手中,見旁邊幾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他還拽的跟二五八萬的道了句:“看什麼看,你以爲我們都是單兵作戰啊?信不信,等會我的兄弟們來了,將你們的眼睛都給摳掉。”
嘶!
聞言,衆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不是被麻雀的拽給愣到的,也不是害怕被摳掉眼睛,而是他們沒想到,段非竟然還有幫手,淡看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手,好像就很厲害的樣子,要是多出來幾個這樣的高手,那今天晚上自己一方的優勢可就殆盡了。
殊不知,麻雀哪來的什麼兄弟們,有的話,也就阿力一個,而且,阿力這個時候已經被段非支配去做其它的事情。
“啪!你他媽到底想不想活了,怎麼把老子的話當作是耳邊風?”段非無情的在邵白堂的腦袋瓜上拍了一巴掌,訓了句話,他可是知道邵白堂心裡有制自己於死敵的想法,所以對他斷然不會客氣。
邵白堂上次被段非羞辱,知道的人只有宋金玉幾人,此刻卻是在這麼多手下面前,他的臉面頓時就丟盡了,但是連跪都跪過了,被拍了一巴掌,他就算是有怨言,也只能夠隱藏在心裡。
本來,將鈴木一郎置於段非的死敵,邵白堂還打算繼續利用暗夜聯盟來對付段非,但是現在,段非卻逼迫他自己動手,他感覺自己一槍將鈴木一郎給崩了,與暗夜聯盟之間,斷然不會再有什麼和睦可言。
一咬牙,邵白堂像是下定了狠心,將槍對準了鈴木一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