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讓我爸爸媽媽好好報答您,怎麼樣?”
“小事一樁,沒什麼好報答的,你好好讀書就是對大哥哥的最好報答,你趕緊扶着爺爺回去吧!大哥哥還有事情要忙,以後我們見面再聊——”
羅敏生擺了擺手,叫小男孩帶着自己的爺爺趕快回家,看得邊上的人們都嘖嘖稱奇,想必這傢伙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然的話,量他也沒這個膽子。
此時,已是夜幕降臨。
羅敏生目送着這一老一小直到他們消失在街道的盡頭纔回頭笑了笑,而此時,來看熱鬧的人們也走光了,只剩下他一個人,一眼看去,霓虹閃爍,全是一座不夜之城。
撓了撓頭,他習慣性的想起了在鄉下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要喝上幾口酒的趣事,要是喝不上一口酒,他真會失眠的。
無聊的走在大街上,情緒很失落,失落到了極點,爲什麼那老漢子叫自己進城來找女朋友呢?可找到了,別人又不認自己是他的男朋友,這個世界爲什麼就那麼多怪事?
“帥哥,來杯什麼的?”
不經意間走進了一家小型酒吧,放着很勁爆的音樂,酒吧雖然很小,但來這裡喝酒跳舞的人卻很多,那些把腦袋搖得快要掉下來的人們,都在釋放着自己的激情。
女孩子穿着裸露,男人拉着女人,踩着毫無節奏的舞步。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各項所需社會嗎?
羅敏生走到吧前,用小手指敲了敲吧檯,站在吧檯前是位身材不錯的女孩子,眼見有人上來,很熱情的招呼道。
“你們這裡什麼酒水最好喝?”
羅敏生不懂得什麼叫酒吧,也不懂得酒吧這種場所是用來幹嘛的,他懂的只是能有酒喝就行——
“威士忌,法國葡萄酒,雞尾酒,XO——”
“帥哥想更過癮的話,我們酒吧還特聘了一位高級調酒師,她調出來的酒,讓人喝了那叫醉生夢死,會忘記所有的煩惱——”
女孩停頓了一下,接着繼續介紹了起來,酒吧賣的就是調酒師調配出來的酒水,不然怎麼會顯示出調酒師的存在和酒吧開張營業的價值所在呢?
“醉生夢死?喝了會忘記所有的煩惱?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聽了女孩的介紹後,羅敏生很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能把酒調配成讓人喝了能醉生夢死的,能讓人醉生夢死的東西,大概除了女人之外,他還沒聽誰說有什麼東西能讓人忘記所有煩惱的。
“開玩笑?帥哥,你不會是第一次進酒吧喝酒吧?這個你都不懂,時代進步了,什麼新鮮東西都會隨之而產生,思想也得跟着往前走,停滯不前那會被人揍的,懂不懂?”
女孩笑噓噓的跟羅敏生開着玩笑,這女孩子躲在一個很黑暗的櫃檯裡,看不清楚她的下半身,但光從女孩的面部和胸前那對呼之欲出的玉兔,能看出這女孩子大約也能稱得上美女吧!
女孩把烏黑的頭髮盤成一個大圈,水晶般的眼睛閃閃發光,直愣愣的瞟着羅敏生,輕描淡寫的眉毛,顯得更加動人,一張小嘴塗着油亮的脣膏,讓人一看,就有一股子想跑上去摁她一把的衝動。
“第一次來酒吧怎樣啦?這對我並沒有任何影響,你既然說你們的調酒師能調出那麼好喝的酒,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這一回事——”
醉生夢死酒?我倒要看看——
羅敏生真的不相信會有這種能人,能調醉生夢死酒,難道這個世界就那麼稀奇古怪?不相信,真是不相信?
但還是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叫那女孩子叫出她們的高級調酒師,試一試才知道什麼是黑貓,什麼是白貓。
“帥哥,你真不信?”女孩皺着俏媚問道。
“不是我不信,就是信了,你們也得拿出點真本事來不是?”
“好,帥哥,你等着——”
說完,女孩就扭着小屁股朝着內屋走去了,看着轉身走開的背影,羅敏生咋咋了嘴巴,果然是個美女,她那水蛇般的身材,配着一雙高跟鞋,就可惜她是在這種地方做的——
舞臺邊上的酒桌上,坐滿了各式各樣的人,舞池中間,已經站滿了男人和女人,這些人,早就忘記了現實中的煩惱,盡情的享受着人應該擁有的本性。
……
“就那小子?他那身裝扮也值得讓老孃親自出手?豈不是太小看老孃的本事了嗎?”
那女孩剛進去不久,便帶着一個身材很火爆的辣妹走了出來,身着一件銀灰色緊身背心,一條白色齊臀短裙,把那曼妙的身材顯露得淋漓盡致,紅色的蕾絲花邊吊帶把兩個大奶子包裹的結結實實的,這一身打扮,跟模特差不多,很漂亮又很讓人浮想聯翩,羅敏生都有些覺得可惜有那麼好的身材爲什麼不去做模特,而要到酒吧來幹這種活?
女人嘴裡叼着一根菸,吸了一口後,在吧檯的菸灰缸上彈了彈菸蒂,左眼皮上留有一顆黑痣,瞟了一眼羅敏生,很鄙視的又看看那女孩,她就是本酒吧的高級調酒師——風騷四,被櫃檯的女孩指着說是坐在右邊的羅敏生時,風騷四就想上吊自盡。
作爲本酒吧最有名氣的高級調酒師,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得起她出面的,而且她又長得漂亮——
還以爲是什麼值得讓她出手的大人物,原來是個身穿白色破T恤的小蝦米,這種小蝦米不值得讓她去調酒,就是逼着她去調,她也沒興趣調出好酒來。
酒吧那麼多調酒師,爲什麼這人就能說服那女孩子請來她風騷四呢?
風騷四暗暗懷疑,可還是搖了搖頭,這種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人,她一看就覺得噁心,就覺得想吐,哪還有心情去調酒?
能請出她風騷四來調酒,至少也要長得英俊瀟灑一點的男人才行,不說帥得發亮,也要西裝革履的嘛,長得這麼醜陋的男人,她吃飯的食慾都沒有。
“風騷姐,他不相信有醉生夢死這種酒,你就試試調給他喝幾杯,讓他感受一下如何?”
女孩很委屈,自己可是答應過別人,不能言而無信啊!
現在這位風騷大姐竟然不想答應,好爲難的樣子,而且她也很清楚這位風騷大姐的做事方法,別人越不相信她能調配出醉生夢死酒的話,她就越發的能調出更美味的酒水來,這次怎麼就激發不了她的怒氣呢?
“別說了,你再說我都要快嘔吐了,這種男人誰看見了都不想調酒給他喝!?”
“風騷姐,你可別爲難我啊,我答應了別人,如果拿不出點東西來給他,別人是會發飆的,你怎麼說也要救救我才行!”
女孩哭喪着臉,像是家裡死了親人一樣,一手拉住了剛要轉身離開的風騷四。
“我真是服了你了我!這點小事都輪到我出場,這酒吧還用不用繼續開張?——”
“風騷姐,不是這樣子的了,他說了要是你調配不出來這種酒的話,他會把我們整間酒吧翻個四底朝天的!”
“真有此話?”
“嗯——”
女孩答話的時候,已經顯得有些心虛了,其實她這麼說是想激怒一下風騷四,讓她調配點酒水給羅敏生嘗一嘗,畢竟自己說了有這種酒水,卻沒能調配出來,那不就成言而無信了麼?
“我幫你把這小子給打發走掉,不相信老孃的實力?老虎不發威你就把老孃當成哈嘍KT!就不信你小子能奈何得了我這堪稱華天酒吧辣妹女一號的風騷四——”
說完,風騷四轉身向羅敏生大搖大擺的走去,這姿態和表情,像別人差她幾百萬似的。
“風騷姐,誰得罪你了,你跟我說讓我去教訓那小子,哪能讓你四姐親自出手呢!”
“是啊,風騷姐姐,哪個不想活的小人物得罪你了,告訴我,我現在就去修理他,把他剁成肉醬,運到肉食廠做火腿腸——”
“哪個混蛋不想活了,趕緊自覺的站起來,不然就別怪老哥不客氣了啊!”
大家看到風騷四那副誰得罪我就殺誰的神情,都議論紛紛的站起來說話,平時風騷四可是很少出來見人的哦,除非來了個什麼大老闆小明星之類的小人物才配得她出場,或是誰得罪了她,她纔會露面,不然的話,就是用八腳大轎去擡她,她也未必願意。
“都給我坐下,你們都給我坐下,今晚就讓這小子像烏龜一樣爬着出去——”
風騷四那嗓門喊得震天動地,嘹亮無比,大夥的耳膜都要快破裂了,大家看着她氣勢洶洶的走過來,都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就連站在舞池中間正玩得開心的人們也停下了扭動。
“嗨嘍,想必這位美女就是堪稱能調製出醉生夢死酒的人吧!我叫羅敏生,請問美女貴姓?”
羅敏生見有人向自己這邊走來,笑眯眯的起身問候。
這女人身材那麼火爆,而且又穿得那麼少,緊身背心已經把她那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楚楚動人,胸前的那對大波緊緊的被紅色蕾絲花邊罩罩包裹着,掐指推算,應該也會在D杯以上,還有那雙峰下面的腹部,沒有一塊多餘的肉肉。
齊臀短裙裡的內容應該很精彩吧?緊繃的臀部應該很富有彈性吧?羅敏生看着看着就咽口水,很想過去看一下,白色短褲之下的那雙長腿美得讓人看了就衝動。
“草!信不信老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看什麼看啊?沒見過女人嗎?”
見羅敏生盯着自己火爆的身子看,風騷四就不高興,自己的這段身材,沒幾個錢的男人是不能隨便亂看的,而他竟然死死的盯着不放,還咽口水?搞什麼玩意啊?
“風騷姐,扁他——”大夥站起來一齊說道。
“喂喂,你們都站起來幹嘛?”
羅敏生見大家都一起站起來,覺得很奇怪,那些男人不是很喜歡跟女孩子一起跳舞嗎?怎麼都停下來了?
“哦,原來是這混蛋,這不想活着看明天日落的死混蛋——”
大夥嘴巴雖說着要給風騷四報仇,眼睛卻是盯着風騷四的胸脯和齊臀短褲裡目不轉睛的看。
大夥聽見後面有人問他們這是幹嘛,才戀戀不捨的將目光轉移到羅敏生的身上,指着羅敏生感嘆起來。
“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沒有吧!在社會上混也要講規矩的嘛!”
“講你媽的規矩,在這裡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規矩可言——”
風騷四一副凶神惡煞的面孔,指着羅敏生就大罵道。
“拜託,請你告訴我你們一個發火的理由好不?我是來消費的,不是來看你們表演的好不好?酒都還沒調好,你們就上來恐嚇人,這叫什麼你說了算?”
羅敏生也是很奇怪,站起來雙手一拍,打了一個響指,這胸大無腦的女人怎麼就這麼亂講話?身材火爆就能亂講話嗎?自己是來喝酒的,又不是來打架的,幹嘛一羣人怒視兇兇的看着自己?
“小子,識相點,不然把你門牙全打掉——”
風騷四看着這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多少人到了這裡都是規規矩矩的,不管是外面的小混混還是白天裝假正經的男人,張嘴閉嘴都是一聲風騷姐的叫,怎麼他一點也不識相,這地盤是誰罩的難道他不清楚?
“哎喲,口氣還蠻大的,能把我門牙全打掉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呢!我再說一遍,我是來喝酒的,不是來跟你們浪費口舌的,知道了沒?什麼醉生夢死酒?沒本事調出來就好好說話嘛,幹嘛用這種手段來恐嚇顧客呢?你沒聽說過顧客就是上帝?”
“上帝你媽的頭呀,這裡我風騷四就是上帝,清楚了沒?”
風騷四那叫一個火啊,你說一句他還你一句,這是女人最討厭的了。
“哦,原來你叫風騷四!怪不得胸脯那麼大,真風騷啊,但你說什麼我還是不太清楚,我是來喝酒的,你幹嘛對我發那麼大火?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我的外號叫特別粗,包你快樂到極點——”
“你叫特別粗?我沒聽過——”
“不信就試試啊,不試哪會知道呢?”
風騷四吐了吐舌頭,一臉不相信,什麼特別粗?我混了那麼多年的黑道,沒聽說過有這個人,就你那破身材能粗到哪裡?
可是、可是她誤解羅敏生的名號了,人家不是道上明,而是——
“風騷姐——”
“給我滾開——”
吧檯的那女孩見勢頭不妙,感覺自己闖下了大貨,趕緊急匆匆的上來勸說道,可風騷四哪裡聽得進去,就是沒這回事,現在的羅敏生這副嘴臉也已經夠她定罪了。
千錯萬錯,都是那女孩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