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倒有些奇怪。.com”說着,葉知秋用腳尖將水藍兒挑了起來,伸出手指在她身上點了兩下,破除了他身上的一部分禁制,“水藍兒,你說一說你爲什麼在這裡?”
見她有些遲疑,他立刻投過去一瞥帶有威脅性的目光。水藍兒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我是被邪劍公子抓來了的。”
“他爲什麼要抓你?不會僅僅是因爲他垂涎你的美色那麼簡單吧?”
“不是,他抓我是因爲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
“爲什麼?”
“因爲……因爲黑風蔽日幡的器靈黑風在上一次與人爭鬥中被擊成了重傷,需要吸取七七四十九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的元陰方可恢復。”
“原來這才吃是邪劍公子到處糾纏女修仙者的原因。聽你的口氣,黑風和邪劍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嘍?”
“就邪劍?”水藍兒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只不過是被黑風利用的可憐蟲而已。黑風跟他協定,邪劍爲他尋找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讓他恢復元氣,他則供邪劍驅使,其實他是騙邪劍的,等到黑風吸收了七七四十九女子的元陰後,他就完全恢復了,甚至可以化形。你認爲一個可以化形的靈器會受邪劍這樣的人控制嗎?他只不過把他當成了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葉知秋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思索的光亮:“水藍兒,我們在這裡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按理說,我們在黑風蔽日幡之中,黑風屬於地主,我們的一言一行都應該在他的掌控之中才對,他爲什麼沒有反應呢?是不是他出了什麼問題?”
“說起這一點來,我倒是有一些佩服邪劍了,他還是有一些小聰明的,他隱約也猜出了黑風不懷好意。於是他想出了一個陰招,故意將你們天木宗的兩個弟子抓來,並用攝魂術將他們制服,以此來激怒你們,讓你們展開猛烈攻擊,他則趁黑風在煉化女子元陰,對黑風蔽日幡掌控最弱,無法分身的的時候,將黑風蔽日幡完全展開,藉以消耗黑風的能量,並將決鬥的時間選在了正午陽氣最盛的時刻,由於黑風蔽日幡屬陰,正午的陽光對它有很大的壓制作用,十成的威力最多發揮出六七成。當你們在黑風蔽日幡中和黑風決鬥的時候,他則悄悄的躲在一邊,坐收漁翁之利。自然最好的結果是你們與黑風拼一個同歸於盡,他將你們和黑風一網打盡,即便你們無法撼動黑風,只要你們打擾了黑風的煉化,他也會受到很大的傷害,屆時他就可以請他的長輩幫他制服黑風,讓黑風蔽日幡完全爲他所用。”
“那邪劍在得到黑風蔽日幡的時候爲什麼不讓他的長輩幫忙煉化,那是黑風應該更弱,更容易制服纔對?”白映雪一臉不解地插話道。
“這還用問,當時私心作祟唄。邪劍所在的黑日宗可是正宗的邪派,裡面生存競爭十分殘酷,人人都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誰都想留一手,邪劍得到了靈器自然不願意與別人分享了,這一次他會向他的長輩求助,實在是迫不得已。”
白映雪皺了皺細長的眉毛:“這個不對啊,邪劍爲什麼要藉助我們的手打擊黑風呢?他既然準備請長輩幫助他制服黑風,他爲什麼不讓他的長輩直接對付黑風呢?我不相信我們的力量會比他的長輩更大,他這樣做不是本末倒置嗎?”
“這個……這個……”顯然水藍兒也不是很清楚。
“白師姐,其實這很好解釋。邪劍準備請他的長輩幫忙制服黑風,應該只是一個想法。我說的沒有錯吧,水藍兒?”
水藍兒點了點頭:“不錯,邪劍是這麼說的。”
“這就對了,剛纔水藍兒也說了黑日宗內勾心鬥角得厲害,邪劍請長輩來制服黑風其實是不得以的舉動,如果用不着他們,他自己完成自然最好,因爲他也怕他的長輩見利起異,從他手中謀奪黑風蔽日幡,畢竟靈器誰不想要。基於這種想法,他設下了這個局,俘虜我們天木宗兩名弟子,讓我們不得不跟黑風拼個你死我活。在邪劍的計劃中,他能不能戰勝我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我們能夠給予黑風以重創,他的目的就達到了。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和黑風掰腕子,自己將黑風煉化,讓他完全臣服與他,徹底掌控黑風蔽日幡,屆時他將還怕誰。”
白映雪和水藍兒一頭,表示贊同他的推論。突然白映雪似乎想起了什麼,看着水藍兒的眼睛,好奇地問道:“水藍兒,邪劍的這些想法他是不應該告訴別人的,你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知道得這麼清楚?”
水藍兒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這個……這個……”表情顯得很尷尬。
葉知秋打破了僵局:“白師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就不要問了。對了,我們分開後,你遇到了什麼情況?”
“李師兄發出警告之後,我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覺得眼前黑光一閃,等看清情況時,我發現自己回到了天女峰的住處,而且師父和各位師姐師妹都在準備爲我過生日。當時,我也覺得很奇怪,我怎麼一下回到了天女峰了呢?我心中就產生了警惕,但是那些人確實是我的師父和師姐師妹,很多隻有我們知道的事情她們都能夠說出來,這讓我有些疑惑了。”
說到這裡,白映雪露出思索的神色,“就在這個時侯,師父和師姐師妹提議出去賞花,我想賞花也沒有什麼就跟她們去了。那些花都是我和師姐師妹種的,因爲天女峰上設有結界,一年四季都溫暖如春,當時那些花兒都開得極爲豔麗,花香撲鼻,沁人心脾,讓人全身舒暢。賞花後來,我突然對她們莫名地信任了起來,之前的警惕心似乎一下子徹底消失了,認爲她們就是我的師父和師姐師妹,她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她們讓我喝了很多我們天女峰自釀的百花香雪釀。我覺得頭昏腦脹,後來她們扶我一頂桃花帳睡下,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我覺得全身發熱,好像身體內有一團火在燒,而且全身酥酥麻麻的,好像有無數的小蟲子在爬,難受極了,我就撕扯身上的衣……啊……”
說着說着,白映雪看見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很多處雪白的肌膚都從破洞中露出來,臉色大變,一邊用手臂遮那些破洞,一邊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葉知秋看着白映雪羞急的模樣,感到一陣好笑:這個白師姐,神經也真夠大條的,居然到現在才發現身上的衣服破了,真是不佩服都不行啊!不過葉知秋還是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個自己穿的長衣服,準備披在她的身上。但是他的好心沒有得到好報,他的衣服被她打到一邊,讓葉知秋背過身去,自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衣服,套在了外面。
白映雪穿好衣服後,氣鼓鼓地瞪着葉知秋,眼神比寒冰還冷,顯然她認爲是葉知秋將她的衣服弄破的。
葉知秋自然不願意背這個黑鍋,他讓水藍兒將他如何救治她的過程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聽了水藍兒的講述後,白映雪的神情緩和了不少,不過看向葉知秋的眼神依然充滿了警備。一時間,三人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壓抑起來。
過了大約兩三分鐘,還是水藍兒打破了僵局:“我說你們兩位這是怎麼回事情啊?你們難道就不想做一些什麼嗎?雖然現在黑風在煉化女子的元陰,發揮不了黑風蔽日幡的全部威力,但是黑風蔽日幡的自帶的一部分功能還是會對入侵的敵人起作用的。就像這位白姑娘,如果單打獨鬥,她也未必會輸,但是她一不小心就落入了陷阱,如果沒有得到及時搭救,後果將不堪設想。即便你們不願意被邪劍利用,也應該找出你們其他的同伴,退出黑風蔽日幡啊。要知道這裡可是很危險的,且不說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險惡的陷阱,如果等黑風將那些女子元陰煉化了,徹底恢復了實力,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你們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你們一旦被黑風捉住了,你們就被他設下禁制,成爲他的奴隸,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我想你們是不會想嘗試的。”
葉知秋並沒有立刻去尋找失散的同門,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水藍兒一眼,用傳音入密之術問道:“水藍兒,你這麼爽快地將那麼情報告訴了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說出來!”
“我確實有一個請求!”
“說!”
“你剛纔破解了黑風的**蝕骨**,我想你也幫助我破解掉。”
“就是因爲這個你才決定幫我們的?”
“如果……如果你能殺了邪劍和黑風,我會很高興的。我要他們爲我所受的屈辱和痛苦付出代價。”水藍兒的語氣中充滿了刻骨的怨毒。
白映雪看出了異樣,瞪了葉知秋一眼,不悅地說道:“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有什麼不能當我的面說的?”
“沒有什麼。我只是向她詢問一些私人的問題。”
白映雪哼了一聲,將頭轉到了一遍,不過聲音卻傳進了葉知秋的耳朵:“葉師弟,我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我們剛纔交談時,你爲什麼示意我們不要用傳音入密之術呢?這樣我們的談話內容豈不是都被黑風和邪劍知道了?”
“白師姐,我就是要他們知道。你想啊,他們各懷鬼胎,雙方都想謀圖對方,我們將他們的心思都說出來了,他們還有可能和平相處嗎?這一次我們即使破不了黑風蔽日幡,打不贏邪劍,也要給他們製造一些麻煩,讓他們不得安生。”
“葉師弟,你可真夠壞的。”
“對付敵人,我們沒有必要死守道義。好了,我看到洛秋水師姐了,她好像有一些麻煩,我們還是趕過去吧。”說着,葉知秋將水藍兒交給白映雪,在頭前帶路,徑直向右前方飛去。
大約五分鐘,當葉知秋一劍劈開了一個翻騰的黑色霧球后,洛秋水的身形現了出來,正狀若瘋狂地進攻着,可是她的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而且更爲的奇怪的是,她的身體還不時憑空出現一道道傷口,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