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搗什麼亂了?我賠!我賠你還不行麼?”老馮讓那玩的大嬸頂上,一看那好牌,大嬸樂得直流口水,把薛燕一直拉到海邊,老馮才道,“老孃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你幫忙!”
薛燕伸手道:“拿來!”
“拿什麼來?”老馮一臉不解道。
“清一色對對胡,你不是說你賠麼,你說拿什麼?”薛燕沒好氣的說道。
“這……麼現實?”
“就是這麼現實!”
“嘿嘿!”老馮笑了笑,“清一色五番,對對胡三番,加上你補了兩張花,一共十番,你和那些大嬸打底才兩毛,十番兩塊錢,我就算你自摸吧,一人雙倍也才一共十二塊錢,沒零錢,先欠着!嘿嘿!”
薛燕沒好氣的白了老馮一眼:“什麼事,急急躁躁的?惹到誰了是不是?紫嫣?還是齊悅?小茹?小誼?”
“老孃你……”老馮有些哭笑不得,“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無能好不好,就算惹到誰我自己也可以搞定,不是他們的事。”
“那是什麼事?”
老馮笑了笑:“臭小子前段時間來找你,讓你幫他去賭一場,你爲什麼沒答應?”
“你還敢說,我從小是怎麼教你的?賭徒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薛燕深深嘆了一口氣道,“還以爲我不教臭小子賭術他就不會學人去賭博,沒想到……真不是個東西,我管他死活,哼!”
“真的不管?你不管他可真的沒活路了。”老馮試探道。
“沒活路就沒活路,”薛燕開始心軟。“他到底怎麼了?事情搞得很嚴重麼?”
“是呀!”老馮點了點頭,“相當嚴重,不過……已經搞定了,你不用擔心了,他以後也不會再去賭錢了,不過……老孃你以前縱橫賭界不是很威風的麼,爲什麼會突然隱姓埋名跑到水田圍村隱居了起來,打這種兩毛錢一底地小麻將。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啊?”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管我們上一代的事情,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你問那麼多幹什麼。”每每一提起往事,薛燕的心情就開始沮喪起來。
“老孃你爲什麼總喜歡把事情爛在肚子裡,你覺得這樣很好麼,你現在很快樂麼?”老馮不悅道。
“只要你們不老來煩我,東問西問,你們平平安安我就很快樂。”薛燕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我回去打麻將去。”
“老孃等一下。”老馮知道一說出那種話肯定會惹得薛燕生氣,現在這種狀況更容易生大氣,不過想想還是支吾道,“你……你……我有事情想請你幫我,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幫我……幫我去賭一場?”
老陳那天在舞會和老馮因爲升級試的事情搞得很不愉快,但最終還是向他那貴婦小姨子借了五百萬美元借給老馮,眼看離樑滿騙富豪們錢的那個慈善牌王大賽越來越近,老馮一個人又沒有足夠的把握,要想在樑滿的賭船上防止他地陰謀得逞。還得需要一個真正高手中的高手幫忙,那個人當然非賭神老孃薛燕莫屬了。
什麼?薛燕勃然大怒:“臭小子身體裡流着我和你乾爹的血,我怕他也和我們一樣好賭,但是又不想讓我的一身本事失傳,纔不教他賭術而教你,從小我就教導你不要賭錢不要賭錢。沒想到你居然……你……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既然不想讓我賭錢就不應該強迫着我學,既然好賭的人沒有好下場就讓你那一身的本事爛在肚子裡不就好了,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矛盾,一代人和一代人的思想真是差異得可怕,真不知道老孃你們這一些老派人到底怎麼想地,搞得什麼都是我錯一樣,有這個必要麼,老馮耐着性子說道:“那我不賭,你幫我去賭,這……”
“不可能!”薛燕堅決道。“原來你和臭小子都是一個樣,你們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我和他不一樣,”老馮叫道,“我不是爲了賭錢而去賭錢。”
“那是爲什麼?”薛燕疑惑道。
“有個超級大老千想利用一個超級大賭局騙錢,我不想讓他得逞,但是我一個人……沒有把握。”老
實說道。
聽得老馮這麼一說,薛燕的怒意才消了一些,拍了拍老馮的肩膀:“你聽我跟你說,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事你都能去管地,有人要騙錢你就讓他去騙好了,老千,呵呵,這個世界上老千那麼多,你能管多少這樣的事,你是人,不是神,你不是救世主,你不是觀世音菩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去管別人的事情。”
“這……這怎麼行。”雖然薛燕的話說的也在理,但卻與老馮的價值觀格格不入,他是人不是神,但只要有辦法,他就是要去做神纔會去做的事情,這就是老馮。
“這爲什麼不行?”薛燕反問道。
“因爲……因爲我是一個警察啊!”老馮理直氣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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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馮這麼一說,薛燕便沒有理由再反駁了,她深深知道老馮的脾氣,也知道老馮這一個所謂地“警察”的概念有多麼的廣義,於是只好點了點頭,苦笑道:“你是警察,但我不是!”說罷嘆了一口氣便走了。
老馮沒有阻攔,但越想越不甘心,朝着薛燕的背影大叫道:“但你是我老孃啊,兒子的忙就不能幫一幫麼?”
“別的什麼都可以,賭錢就是不行,你有你做警察地原則,我也有我做人的原則!”薛燕頭也不回的說道。
“靠!這是什麼鬼原則,”被老孃一點情面都不講的拒絕,老馮胸中一股沒來由的悶氣直升腦門,發飆似的吼道,“兒子的忙你都不幫,好好好,你狠,不幫算了,不就是一艘破爛賭船麼,不就是一個樑滿麼,老子一個人照樣搞死他!”
薛燕突然停住了腳步,怔了一怔,又走了回來,問老馮:“你剛纔說什麼?”
“對不起老孃,火氣大了點,不過我只是發發牢騷,不是對你不尊敬。”老馮言語上雖然頗有禮貌,但態度卻是那種冷冰冰的,他以爲薛燕聽到他發牢騷生氣了,連忙對老孃道歉。
“什麼賭船?什麼樑滿?”薛燕又問道。
“就是我說的那個超級大老千和超級大賭局。”老馮板着臉說道。
“什麼時候?”
“呃……後天!”
薛燕的表情突然變得跟剛纔老馮提起問她往事地時候一模一樣,皺眉道:“你怎麼會和樑滿扯上關係的?”
“我……我和他有什麼狗屁關係,不是……是這樣的……”
見老孃這麼認真,老馮便索性把爲什麼想上樑滿的賭船阻止他騙錢原原本本的講給薛燕聽,待得薛燕聽明白了,才道:“其實我當警察所想做的事情就那麼簡單,打掉樑滿這隻大老虎,很應該吧,可他畢竟是個超級大老千,我一個人……恐怕會有問題,可惜老孃你那什麼原則……唉!”
“我和你一起去!”薛燕認真的說道。
薛燕突然間改變了初衷倒令老馮有些措手不及,吃驚道:“爲什麼?你和樑滿有仇啊?”
“是!”薛燕咬着牙齒說道,眼裡充滿了恨意,隨即深深嘆了一口氣道,“我和你乾爹在搬到水田圍村之前經營着一間很大的賭場,在賭術界名聲也很響,那時候樑滿不過是個放高利貸的小莊家而已,他和你乾爹很熟,兩人稱兄道弟,他常常有事沒事就來賭場找你乾爹喝酒聊天,讓你乾爹教他賭術,這人心機太重了,僞裝得太好,我和你乾爹誰也想不到他居然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他接近我們根本是有目的的……”
“你們的賭場難道是被樑滿奪了去?”老馮打斷道。
“這個人實在太有心機,很會耍陰謀手段!”薛燕忿忿道。
沒有心機沒有手段還怎麼做超級大老千,老馮撓了撓頭道:“你和乾爹那時候很有名氣很有實力,他只是一個放高利貸的,怎麼……怎麼會把你們也給千了呢?”
“廢話!”薛燕認真道,“我和你乾爹有的是技術,賭桌上的技術,行得正坐得直,是堂堂正正的,不會耍那些陰謀詭計卑鄙手段,要是樑滿能堂堂正正的跟我們賭,他哪裡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