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真是服了老頭了,進了辦公室把門緊緊一鎖,認真父,崔家拳館在紫荊花市經營了這麼多年,你有沒有聽說過以前有什麼厲害的門派或者武館什麼的,練功的方法和一般其他人練功的方法不太一樣那種?”
“有!”崔遠山“正色”道,“我們崔家拳館的弟子和別的拳館弟子練功方法就不一樣,我們現在還教弟子打一種rap拳擊能訓練音癡的節奏感,子明你沒事可以來跟我們一塊兒練練,我最近也在學,有意思,真的挺有意思的。”
瘋了!瘋了!老頭老這麼不正經不像回事嘛,老馮無奈只好把小冊子直接扳了出來,說道:“崔師父,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九陰真經》手抄本?《乾坤大挪移》珍藏版?還是當年我潛入少林盜取而來最後被拿了當廢紙賣掉的那本傳說中的《易筋經》?”崔遠山律動着rap的節奏接過小冊子,才翻開看止了律動,坐下仔細翻看了起來,不住的發出“哇!”、“耶!”、“哦!”、“啊!”的讚歎之聲。
良久,崔遠山才把小冊子給合上,深深思考了一番,問老馮:“哪來的?”
“我媽……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老馮討價還價道。
“一本可以有助於人體鍛鍊效果加強的書而已,”崔遠山認真道,“不過有用沒用還是要因人而異。”
崔遠山顯然不知道這小冊子還有益助傷口復元速度加快這功效,不過不知道最好,讓一個武癡知道這種事情不會是好事。只是這個因人而異老馮還是頭一回聽說,好奇道:“爲什麼有用沒用會因人而異呢?”
崔遠山盯住老馮看了半天,才道:“你用這上面的口訣練過吧?”
“呃……是!”老話實話實說道。
“難怪一直以來我就覺得你……呵呵,”崔遠山笑了笑,“你練是練過,不過也是苦練出來的吧?”
“是,是苦練,從小就開始苦練了。”老馮想起了當年在水田圍村時候得到這本小冊子知道它的功效以後。爲了不再被人欺負,真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整個人一門心思都撲在這小冊子上,撲在如何使自己變得更強大上面來了,那種苦練真是堪比地獄受刑了。
還記得有一次,老馮在被裘胖子親戚家地一夥小孩拉到玉米地裡狂毆了一天一夜,被打得吐了不知多少次血。回來以後也沒敢跟老爸說,摸出藥罐子胡亂煎了一貼僅僅只有止血化痰功效的劣制草藥隨便喝了幾大碗,就揣着小冊子一個人默默跑到山上,對着那堅韌的碎石山牆就開始練拳。一練又是一天一夜。
那時候老馮還不知道小冊子有益助傷口加速復元之功效,只知道口訣對鍛鍊有效果,揮動雙拳一直像發了瘋似的對着碎石山牆打打打,拳頭不僅被自殘得血肉模糊,最後左右手還各斷了兩根手指。
那時候老馮瘋狂得連斷了手指都不知道痛,只知道打打打,把心中的憤怒和憋屈全往那碎石山牆上招呼,回來以後又找村裡的蒙古大夫隨便包了點草藥在手上,負傷功卻不停。反正也不管手指斷沒斷,在包紮着草藥的時候還是繼續毆打那碎石山牆瘋狂練習,因爲那時候在老馮心裡,如果自己不能強大起來,一直這樣受人欺負,那簡直比死了還難受。那他情願去死!
當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的時候,心中還會有什麼畏懼?斷指而已,就是整隻手臂都斷掉,只要他還有力氣,還能揮舞得動拳頭,那他還是一樣要練練練,打打打,使得自己儘快強大起來。
這樣混合着血與悲地苦練,在水田圍村的時候,在老馮的身上不知發生過了多少次。經崔遠山這麼一說,老馮深感自己真是苦練出來的,雖然有小冊子口訣的幫助,但也還是一步一個腳印可以說是用命拼出來的,真是毫無半點投機在裡頭。
“從小就練了?”崔遠山點了點頭,“你小時候是個藥罐子?”
“呃……這也能看得出來?”老馮不禁鼓了鼓自己的肌肉,“我現在這身板應該和藥罐子八竿子打不着了吧!”
笑了笑:“這書裡這一套口訣我雖然沒見過,不過以候我除了練外家功夫,也練過內息,只不過後來我父親說我地體質生猛剛烈,不適合練那些玩意兒,所以才專攻拳術和力量的,口訣我雖然沒見過,但和我原來練內息的那些口訣的道理差不太多,大同小異,有可能功效要強一點,其實除你之外,除你這本書之外我也有這樣通過練內息使得自己鍛鍊效果加強地朋友,人家那可都是苦練,通過很苦很苦的訓練才練就出來的,而且大多都是因爲小時候體質太弱,動不動就老生病,練功的時候一掌揮出去連只蚊子都拍不死那種,弱不禁風,身體條件差得很,不過他們通過內息調理,後來也變得很強,盧家拳館的當家老盧就是這麼一個人啊,我也和他一起研究過他那什麼所謂的家傳絕學,和你的這本書差不太多,不過我估計可能沒你這本這麼有用,因爲你應該比他還強,你最後不是連巴吞素攀都打得過麼,不過也有可能是你練的比他還辛苦,所受的苦,還有鍛鍊地決心等等等等都比他要多得多,所以……在這方面的成就可能就要比他更高一些,總之在我看來,你這本書沒什麼稀奇的地方,普通得很,平常之至,只是我沒有想到子明你原來小時候受過那麼多的苦啊,纔有點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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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學大家就是武學大家,通過崔遠山這麼一解釋,老馮才搞明白這小冊子並不是絕世罕有稀奇得很的東西,自己的強大是和自己一直以來地苦練是根本分不開的,不過小冊子能益助傷口加速復元這一功效那什麼盧家拳館當家老盧的家傳絕學就沒有了吧,崔遠山這武癡看不出這功效來,老馮也懶得說,免得自找麻煩,於是說道:“崔師父,其實這小冊子有多大用處,稀奇不稀奇現在對我來說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我關心的是它的來歷,我想……”
“你的東西你不知道它的來歷?”崔遠山疑惑道,“沒事逛街地上撿來的?”
靠!您老沒事逛街撿一本我瞧瞧,老馮哭笑不得道:“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您也知道我無父無母有個乾媽,這本小冊子是我父親交給我的,說是我母親的東西,但是直到我父親去世他都沒有跟我說過我媽媽是誰,我來找你地原因就是想看看您能不能以你的閱歷和經驗幫我想一想,想想看這東西是哪家拳館哪個當家擁有的之類的,也好幫幫我的忙。”
“哦!小找媽媽。”崔遠山摸着花白的鬍子說道。
老馮有些鬱悶,是想找媽媽沒錯,可也不要用“小”這個字眼兒來稱呼我啊,於是點點頭道:“很多年了,這件事情不搞明白憋在心裡頭也實在不舒服,以前是沒有頭緒不知道該找誰問,最近才突然想起不是眼前就有座城隍廟麼,所以才趕緊來找您老求支好籤,拜託拜託好好幫我想一想,沒問題吧?”
聽得老馮這麼一說,崔遠山又把小冊子翻開看了看,翻到最後一頁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易容術?”
“是,是易容術沒錯,不過這只是一個介紹而已,易容術還另有其書。”老馮解釋道。
“咦?”崔遠山摸着花白的鬍子道,“你這書我沒有見過,但你這書後面介紹的易容術我好像見過,很小很年輕的時候見過,可是在哪裡見過,我就想……哎呀……有點想不起來了,時間太久了。”
易容術和老馮這本小冊子相互有介紹,相互關聯,知道喬紫嫣的那本易容術小冊子是從何而來不就又對打探自己這本小冊子從何而來增加了一條線索麼,老馮連忙催促道:“拜託拜託,崔師父你好好想一想,到底在哪裡見過,一定要想起來。”
“年輕大了,記性比起年輕的時候實在是差太多了。”崔遠山頗有些惋惜的說道。
“差沒關係,想起來就行啊,想起來沒?”老馮催促道。
“嗯……啊……哦……呃……這個……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崔遠山拍着桌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