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種,找死!——”陳鋒罵道。
“啪!——”
楊平又是一巴掌,狠狠的煽在陳鋒的臉上,毫不留情,兇殘毒辣。當然,楊平一直認爲,像對付陳鋒這種賤人,根本就不需要仁慈,不需要手軟。陳鋒有些眩暈,有些抓狂,沉寂了一瞬,從身上掏出一把刀,狠狠的朝着楊平襲來。
“譁!——”
現場一片譁然,只見陳鋒發瘋一般朝着楊平衝去。
楊平身子一頓,連續退後幾步,看着陳鋒衝來,迅速出手,輕描淡寫,恰好捏住陳鋒的腕骨,只聽到“錚”的一聲,陳鋒手中的刀子掉落在地上,楊平捏住陳鋒的手腕瞬間一用力。
“啊呀!——”
“咯咯!”
“滾吧!”楊平將陳鋒推到在地上,看着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陳鋒,剛纔將陳鋒的手腕捏斷,算是給他一些教訓,而且,楊平才初次來到海安市,萬事必須保持低調,不能鋒芒畢露,所以點到爲止。
“找死。”
“恩?”
“狗日的。”陳鋒罵道,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早已經有人上來攙扶陳鋒,待陳鋒站穩之後,立馬吩咐下人。“找人,找人來,一定要殺了這麼混蛋。”
“少爺!——”
“怎麼?”
“夫人來了。”陳家下人一頓,看着陳鋒的背後,只見剛纔講話的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再次走了出來,剛纔大廳內的吵鬧,早已經有人通報了陳夫人,原本陳夫人也沒有想到陳鋒會這麼魯莽,不過現在看來,她的確高估了自己的兒子。陳鋒看着陳夫人出來,臉上一抹尷尬,隨後便要求陳夫人將楊平給殺了。
陳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吩咐下人道:“送大少爺去醫院。”
“是!——”幾個下人快速上前,將陳鋒帶走,陳鋒愣在原地,不肯離開。
“媽,殺了他。”陳鋒道。
“住嘴。”
“殺了他。”
“帶走!”
“雜種,狗日的。”陳鋒一邊被帶走,一邊大罵楊平。陳夫人臉上的尷尬之色略微平靜之後,才十分抱歉的對大家道歉,最後走到楊平身邊,內疚的道:“實在抱歉,都是我教子無方。”
“沒事,我已經替你管教了。”楊平接着陳夫人的話道,既然你教子無方,我替你管教,理所當然,更何況,陳鋒不是還教了學費嘛。楊平見着陳夫人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波瀾,沉默一瞬,道:“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告辭了。”說着,轉身看着許雅佩。許雅佩聽着楊平的話,也站起了身,準備離開。陳夫人挽留了幾句,見兩人執意要離開,也便作罷。原本多好的一場宴會,就這麼搞砸了。
等人都離開之後,陳夫人快速步入後廳,陳鋒躺在牀上,面色難堪。
不過不知爲何,隱約中可以發現陳鋒的臉上有一絲喜色。
“怎麼樣?”陳夫人一臉擔憂,問道。
“那混蛋下手真重。”陳鋒說話都有些吃力,嘴角的蠕動聯動着臉上的肌肉,略微顯得生疼。
“看出什麼問題了嗎?”陳夫人問。
“沒有!——”陳鋒回答。“不過,這個人身手絕對不簡單。”原來,整場宴會,只不過是陳夫人與陳鋒演的一場戲,整場戲從頭至尾,都沒有一絲破綻。海安市三大家族,王家、歐陽家、陳家之間的鬥爭一直不斷,在商業上也都想吞滅對方,但是多少年下來,卻都引而不發,生害怕兩大家族競爭的時候,將其餘一方拖垮。
但是,楊平的出現,使得王家、陳家同時產生了質疑。
歐陽廣聞一向老奸巨猾,現在隱居幕後,突然安排給歐陽蘭的一樁婚姻,不可能完全沒有目的。也正是因爲這樣,陳家想盡千方百計,調查楊平的身份,但是結果卻是一片空白,越是這樣,越是加劇了他們內心的恐慌。
從砸車事件到今晚的宴會,都是陳鋒在找機會接近楊平。
並且,一定要讓楊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物。
……
“剛纔打人的動作很帥哦。”順着河畔,許雅佩想起剛纔的情節,簡直是扣人心絃,就是現代版的武俠。
“是嗎?”楊平淡然一笑。
腦海裡卻陷入沉思,陳鋒千方百計的接近他,而且又表現的那麼懦弱與玩世不恭,他有什麼目的?
楊平感覺自己猜測不透。
來到海安市,本來想過着平凡人的生活。
但是卻像是已經被捲入一場陰謀,而這場陰謀的背後,導演是誰,編劇是誰,楊平全然不知。沿着河畔,兩人走了一段距離,聽着潺潺流水,以及月華下,樹叢中細細碎碎的聲響。
楊平仔細一撇,恰好看見樹叢裡有人正在激吻,男人將女人壓在身下,一雙手肆意的在女人身上游走。
“不要!——”
“再摸一把!”
“不——啊——啊——呀!”
……
斷斷續續的聲音,伴隨着雄性荷爾蒙的分泌,楊平想再仔細窺探一下具體內容時,卻又顯得無能爲力。
路燈,是誰不把路燈弄亮一點?
楊平一陣鬱悶,和許雅佩每走一段,便能夠看見一對對情侶抱在一起擁吻,而且無一例外,都是男人將手伸入女人的衣服內,一邊親吻一邊在女人的胸脯不斷的揉捏,弄的那些女人在接受男友的狂吻時,嘴裡還發出低低的呻吟,一些穿着裙子的女人則更是方便了男人,那些男人索性將手深入裙子之中,一把扯掉裡面的內容,翹挺的東西在外邊輕輕的盪漾,看着這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楊平大大的嚥了一口口水,將手快速的深入褲兜,一把握住自己那個有些膨脹的傢伙。
不然,小帳篷被許雅佩看見了,那才叫尷尬。
“你很冷?”許雅佩問道。
“不冷啊!”大熱天的,楊平甚至感覺自己額頭上都冒着絲絲汗珠。
“那——”許雅佩目光朝着楊平的手移了移。“不冷你把手放褲兜裡幹嘛?”
“褲兜裡涼快。”
“哦?讓我試一試?”
“——”尷尬,窘迫,瞬間瀰漫了楊平的心扉。這能給你試一下嗎?楊平鬱悶的想着,看到許雅佩上前,不禁退後了幾步,心想,河邊這叫怎麼一回事兒,政府也不加強管制,每天晚上那麼多人在河邊亂搞,害的自己只有白激動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