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爽內心很柔弱,現在又遇到這種事情,她整個人的內心正在面臨極大的挑戰。
出身貧寒,無依無靠,父親重病在牀,現在又遇到這種事情,簡直將鄭爽整個人逼向泯滅的邊緣。
她害怕,她擔心,她彷徨。
那個奪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否則,鄭爽一輩子將生活在噩夢之中。歐陽蘭帶着律師來到警局,找警察協調,希望能夠單獨和鄭爽談談,結果被鄭爽拒絕。她現在需要安靜。
“歐陽小姐,請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法律一定會公平處理。”陳銘站起身,老實的道。在海安市待了多年,歐陽集團有着怎樣的地位,自然清楚,這些人能夠不得罪,就不得罪。
“我能不能先見一見楊平?”
“——可以。”
歐陽蘭再次見到楊平,不知爲何,心底很負責。那種“痞子”、“流氓”、“混蛋”的感覺,再一次回來。當初歐陽蘭根本不贊成這樁婚姻,如果不是歐陽廣聞一死相威脅,歐陽蘭會妥協於這段婚姻嗎?
不會,絕對不會。
楊平坐在歐陽蘭對面,埋着頭,大口的吮吸着香菸,無論從那種角度來看,他都配不上歐陽蘭。不僅是外人這麼覺得,連楊平自己都是這麼覺得。他的職業,是殺手。和歐陽蘭默默待了三四分鐘,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然後楊平站起身,朝着警局裡面走去。
“站住!”
“還有事?”
“你太讓我失望了,哼。”強-奸啊,簡直將歐陽家的臉都丟盡了,剛纔的那幾分鐘時間,便是歐陽蘭給楊平解釋的時間,楊平一句話不說,一個字不吭,歐陽蘭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糟糕透頂。
看着歐陽蘭離開,楊平一句話都沒有說。
內心很疼,像是在被撕裂一般。
歐陽雪和歐陽倩兩個女孩兒站在門外等着歐陽蘭出來,見到歐陽蘭的身影,兩個女孩兒大步上前。
“姐,怎麼樣了?”
“就是,姐。”
“咱們——回去。”歐陽蘭咬牙切齒,這兒的事情,她不想再提及,剛纔下定決心過來,此時那種勇氣,已經消減了許多。剛纔歐陽蘭已經詢問過陳銘,楊平的情況比較複雜,而且引起了不少的公衆關注,即便是以歐陽家族的背景,想將楊平弄出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受害者是一個叫鄭爽的小女孩,今天十七歲,就讀於海安市一中高三,家境貧寒,父親生病在牀。想到這些,歐陽蘭心底原本存留的幾絲善心,也瞬間消失。讓楊平自生自滅去吧。
……
“曾少,照片咱們要不要公佈出去?”黑衣男子笑着問道。當年晚上,全程直播,黑衣男子真正佩服那種春藥,沒想到,服用之後,具備超強的戰鬥力,黑衣男子對着視頻剪裁了許多照片,只要一旦公佈出去,楊平便會身敗名裂,從此難以在海安市立足。
“要。”
“那我這就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曾青奇冷笑道,等法院宣判的那天,再將照片公佈出去,纔是最好的事情,現在不可能沒人懷疑他,在這個節骨眼上將照片公佈出去,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麼?“律師找好了沒有?”曾青奇問道,他必須給那個自己都不記得名字的小女孩找最好的律師,保證將楊平送入監獄,一輩子沒有翻身的餘地。黑衣男子拿出一疊律師的材料,恭敬的遞給曾青奇,曾青奇安排給他的事情,他怎麼會怠慢?曾青奇結果材料,翻到一個人身上,說,就是他。
……
警局
“陳隊,三天內,已經前後有三十多個律師要求免費爲鄭爽辯護,看來,公道自在人心啊。”舒雅笑着道。
“萬一是有人別有用心呢?”
“你怎麼老是站在那個混蛋的角度說話呀?”
“不,我是站在事實的角度上。”陳銘處理着手中的材料,安慰道。“很多事情,不能夠單獨看表面,而是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這次事件的背後,還有一個關鍵的人物——曾青奇,整個事情,完全可能是曾青奇一個人一手策劃的。”陳銘簡單的和楊平接觸過,感覺楊平談吐非凡,並不像一個強姦犯。這倒不是陳銘要偏袒楊平,按照陳銘的話來說,他只不過實事求是,陳銘將一疊資料和尚,道:“走,咱們再去看看鄭爽。”說着,便站起身。推開鄭爽的房間,鄭爽正在低聲哭泣,較之以前,精神狀態有了很大的改變,陳銘再次瞭解了一番情況後,最後提醒道:“想不想見見那個人?”
鄭爽開始搖頭,接着又點頭。
說到底,她還是想見一下那個奪走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長什麼樣。不見,或許會上一份傷痛,卻會留下永恆的遺憾。見鄭爽點頭,陳銘和舒雅帶着鄭爽,遠遠的看到關押的楊平,鄭爽原本心底充滿了怨恨和委屈,不過,在見到楊平那一瞬,整個人瞬間驚呆了:怎麼會是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鄭爽一次次的安慰着自己,心底還有一些釋然。她想到了那個晚上,想到了那張可愛的臉。
“陳警官,我能不能撤訴?”鄭爽突發奇想,問道。
“撤訴?”陳銘和舒雅同時一怔,沒有想到鄭爽居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就在一分鐘前,鄭爽要上訴楊平的態度都還很堅定。陳銘和舒雅一陣莫名其妙,鄭爽再一次認真的說了一遍,表示自己要撤訴。
“小爽,你是受害者,現在法律就站在你這邊,公平和正義就站在你這邊,爲什麼要撤訴?”舒雅一臉不解。“說,是不是什麼人威脅你了?”舒雅想到了歐陽蘭等人來過,以歐陽集團的勢力,有什麼事情做不出?舒雅平日裡最討厭那種自以爲有幾個錢便不可一世耀武揚威的行爲了。
“我——就要求撤訴。”鄭爽眸子微紅,她怎麼能夠說出事情的真相?當時在酒店,感覺有人強烈的佔據着自己的身體,鄭爽又羞又愧又無能爲力,根本就不敢去看哪個男人的臉,鄭爽認爲,這是屬於她的一場噩夢,一個驚天噩耗,但是當鄭爽見到這個人是楊平時,瞬間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他,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自己心甘情願的不要,反而玩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