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顧百順叫了一聲之後,會議室裡陸續傳出叫好之聲。
“歐陽總裁,您覺得怎麼樣?”顧百順沉聲問道。
歐陽蘭揉了揉額頭,很多時候,她真的看不懂楊平這個人,剛纔提出的那些觀點,有一些的確比較有參考價值。
“大部分講究。”歐陽蘭冷冷的回答,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掃一邊的楊平。“除了最後一點行不通之外,其它的可以採用。”
酒吧、夜總會以及商務會所都有他們固定的供給商,而且,新產品利潤微薄,誰會犯傻放着大錢不賺?
聽到歐陽蘭的話,會議室一片譁然。
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人的策劃在歐陽蘭哪兒一次性通過百分之十。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同一時刻,將目光投向楊平。
“不行!——”大家準備散會,開始執行楊平的計劃之時,楊平突然道。
公然頂撞老總,這傢伙不是傻了吧?
會議室裡,許多人都看着楊平。
包括顧百順,也十分不解。
“創意是我自己的,而且,我個人覺得整個創意的精髓,在最後一點。衆所周知,酒吧、夜總會、商務會所的消費人羣極大,在這一塊有着豐厚的利潤,而且,能夠進入這種場所的人,也正是能夠消費、捨得消費的人。除了前邊幾點宣傳,最後一點將會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
“我覺得,除了最後一點不可行之外,其餘的都可以。”
“我不這麼認爲。”
楊平不依不饒,歐陽蘭從一開始,便沒有正眼瞧過他。
而此時,能夠找個機會爭論一番,又何嘗不好?
究竟最後一點怎麼樣,楊平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歐陽蘭這些都是專業人士,既然歐陽蘭說不行,那肯定便不行了。助理和老總爭論起來,在所有的公司都還極爲少見,會議室其他職員,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楊平。旁邊的歐陽蘭,早就不耐煩了,冷冷的道:“這樣,如果覺得最後一條可行的,舉手。”
半響,只有楊平一個人將手舉了起來。
“覺得不可行的舉手。”
“唰!——”
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迅速,快捷。
除了楊平,幾乎所有人都將手舉了起來。
歐陽蘭一聲嘲諷,道:“我很歡迎在會議上有不同的聲音,但是至少要符合邏輯,符合常理。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好了,大家都去吃午餐吧。”說着,歐陽蘭首先站起身,朝着外邊走去。
會議室裡,就只剩下楊平一個人。
“你說不行,我就偏要證明給你看。”楊平一把抓起合同,朝着自己辦公室走去。整個下午,都沒有什麼事情做,晚上的時候,楊平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燕京的街道走,在酒吧、夜總會、商務會所分佈最爲密集的地方駐足。
七八點過的時候,燕京的夜生活便開始上演。
“大哥,進來玩一會兒吧?”就在這時,一間豪華商務會所門口,十七八歲的兩個女孩兒,美眸招展,對着楊平道。女孩兒身材性感,衣衫暴露,楊平粗略一撇,除了看不見胸脯的凸點以及內褲裡面的蔥蘢之外,其餘的都是盡收眼底。那兩個女孩兒見到楊平沉默駐足,滿臉含笑,大步走了上來。
一個女孩兒將性感的手臂搭在楊平肩上,眼神裡,充滿誘惑與勾引。
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極爲撩人心絃。
“有什麼玩的?”楊平肆意的朝着女孩兒內衣裡面掃了一眼,白花花的一片。
“想怎麼玩,都可以。”女孩兒見楊平上鉤,更加肆意。
“那能不能先驗驗貨?”楊平猥瑣的盯着女孩兒的胸部。
“咯咯,可以。”女孩兒用個膝蓋在楊平的跨步輕輕頂了頂,已經感覺到楊平哪兒有些強硬。
楊平伸手,在女孩兒胸脯抓了一把。
“恩,還將就,只不過——”
“不過什麼?”
“我今天沒帶錢!——”
“——”
女孩兒瞬間將手鬆開,大罵楊平流氓,隨後又忙着去招攬其它的客人。對於這種女人,楊平可不想將自己的第一次丟了。看着不遠處一個名叫“爵士”的酒吧,佈置豪華,不斷有人進進出出,楊平決定先從這一家下手,於是頓了頓,大步跨了進去。
巨大的舞池,震耳的聲響,無數的男人和女人,正不斷的挑着“砂舞”,身子的碰撞,使得他們下體傳出陣陣快感。
“一杯威士忌。”楊平站在吧檯,道。
“請稍等!——”調酒師恭敬的回答。
楊平在吧檯坐下,開始打量這個酒吧。
此時,楊平正在尋思,從何處下手。
突然,一個男人朝着他走了過來。
楊平心底一緊,正待防範的時候,只見那男人朝着楊平旁邊的一個豔麗的女人走了過去。
那女人正在細細的品味着一杯拉菲莊。
82年的紅酒,進入朱脣,傳出一股淡淡的芳香。
“小妞,一起喝一杯?”
“沒興趣!”
女人看也不看男人,只顧忌着喝酒。
一種被公然無視的感覺,瞬間溢滿男人的胸腔,男人胳膊上雕刻着一條龍,張牙舞爪,而此時,男人的舉止,也正和那條龍一樣。
“你這麼做,很不給我面子。”男人回答。“你叫我在兄弟面前,還怎麼混?”
“你的兄弟,與我何干?”
“找死!”
男人罵道,隨後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髮,狠狠一巴掌煽在女人的臉上。女人那一張原本有些豔麗的臉,此時凸顯出幾個手指印。楊平輕描淡寫,只在一邊看着熱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華夏國的每個角落,每天都會發生無數次的打殺事件。
而且,楊平深信,晚上出現在酒吧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好東西。
想到今天和歐陽蘭的爭議,他只是暫時擱置,從“爵士”開始,楊平將會向歐陽蘭證明,他的最後一條策劃,是多麼的具有創意。從那個組織離開後,一切進展都不盡人意。意外的婚姻,無意之間的三個女人,一份看似不錯卻步步驚心的工作,原本以爲有着嶄新的開始,卻又陷入了別人固有的安排。